難過的時候,有個可以傾吐秘密的朋友,真是太好了。
兩個人聊啊聊,渴了喝水,餓了吃零食,不知不覺就聊到日落時分。
“我決定了,明天我就把能還的東西全塞到車?yán)铮B車停在他家地下車庫,再把車鑰匙一還,一了百了?!?p> 徐悅檸一拍桌子,說干就干。
“你自己敢開車?”
“叫代駕?!?p> 陸琳表示不發(fā)表任何意見。
一個感冒咳嗽流鼻涕的病號,還能有這么生龍活虎的精神頭,實在是難得。
“好了,我先走,有什么需要姐姐的地方,隨時打電話,我們的關(guān)系可是更親密了一些。”
陸琳準(zhǔn)備離開。
徐悅檸起身相送,“彼此彼此,有需要我?guī)兔Φ?,我也隨時效勞?!?p> “么么噠。”
陸琳在門口飛吻一個,眼睛一眨,關(guān)門離開。
“打起精神來,嘿嘿!”
徐悅檸伸個懶腰,給自己打氣,徑直走進(jìn)廚房。
門外,陸琳看了一眼手機(jī)短信,表情瞬間沉重,眼神憤怒,握著手機(jī)的手狠狠用力……
——
第二天,徐悅檸繼續(xù)請病假。
其實,她的感冒已經(jīng)好的差不多了,但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辦,不辦不可。
她用行李箱來來回回運了六趟,才把東西都塞進(jìn)車子里。
后備箱,車廂后座,夾縫,都放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
代駕師傅努力找了個縫隙把自己的折疊小車放進(jìn)去。
“小姑娘,你這是搬家?。俊?p> 徐悅檸笑了笑,“退貨?!?p> 說要還東西,就要必須馬上去干,她生怕拖個一兩天自己就又要變卦了,對自己個兒優(yōu)柔寡斷的性子她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徐悅檸直接約了之前的代駕師傅,反正要去的地方是一樣的。
一路上,沒有多余人的管控,一老一少天南海北,東拉西扯的侃大山,聊得很是開心。
車子在睦都城的大鐵門前被攔下了。
保安小哥看著徐悅檸眼熟,想起前天晚上傻乎乎淋雨的不就是這位嗎?
他象征性的問了問情況,聽說是6棟12樓的住戶,便開閘放進(jìn)去了。
代駕師傅熟門熟路直接把車開進(jìn)地下車庫,準(zhǔn)確無誤地找到昨天的停車位,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陌衍囃:谩?p> 徐悅檸把車鎖好,還特意檢查了一下車門和后備箱有沒有關(guān)緊。
“姑娘你這東西不搬上去嗎?”代駕師傅有些奇怪,“我可以給你搭把手?!?p> “不用,讓他自己搬?!毙鞇倷幨蘸密囪€匙,笑了笑,“師傅,一起走?!?p> 兩人走到大鐵門,有說有笑。
徐悅檸還特別好心情的給安保小哥打招呼,道了聲“辛苦了”。
被打招呼的安保小哥一臉癡漢相,沖著徐悅檸的背影呆呆的擺手。
“啪!”
腦瓜子被另一個老安保重重拍了一下。
“犯什么愣!別癩蛤蟆想吃天鵝肉,老老實實干活。”
“哦。”
安保小哥揉了揉自己的后腦勺,可憐巴巴。
一輛粉色的跑車在大鐵門前停下,車窗搖下來,戴著大墨鏡的女司機(jī)露出頭來。
“剛才那個女人是來干嘛的?”
安保小哥站到車前,畢恭畢敬。
“她剛才開車進(jìn)來的,沒待一會兒就出來了?!?p> 連若菲想了想又問,“她去哪兒了?”
安保小哥老老實實回答:“監(jiān)控里只看到她把車子停車6棟12層的1號車位,沒有上樓,就走了?!?p> “好,我知道了?!边B若菲點頭,搖上車窗開車進(jìn)了小區(qū)。
“啪!”安保小哥的后腦勺又被重重一擊。
“人家問什么你就說什么啊?知不知道尊重住戶隱私?你是不是不想干了?!”老安保一頓臭罵,“罰款200,讓你長長記性?!?p> “哦?!?p> 安保小哥委屈,城里的工作真是不好干啊。
從睦都城回來,徐悅檸直接奔了華寰大樓,怕碰到不該碰到的人,還特意戴了口罩。
走到大廳接待處,徐悅檸將信封交給前臺接待員。
“麻煩轉(zhuǎn)交總裁室劉冕先生?!?p> 接待小姑娘微笑問道:“好的,請問您是?”
“不用,他看了就會知道的?!?p> 連包車鑰匙的信封都沒有換,劉冕當(dāng)初怎么給她的,她就怎么還回來的,他那么聰明個人,根本不用多嘴。
徐悅檸剛走不久,信封就放到了劉冕的辦公室里。
劉冕摁了摁信封里的東西,問道:“誰送來得?”
秘書說:“前臺同事說,是個二十歲左右的女士,帶著口罩,看不清樣子,問她是誰,她說把這東西交給您,您就會知道了?!?p> “好,你先出去吧?!?p> 劉冕打開信封,車鑰匙落在掌心。
他猶豫一下,拿起手機(jī)撥了電話。
“徐小姐把車鑰匙送回來了?!?p> 對面?zhèn)鱽淼穆曇粲行┢v,“嗯。”
劉冕不太清楚前兩天發(fā)生的事情,“你們…”
江知年并沒有給他提問的機(jī)會,“車子停在睦都城,有時間,你去處理一下?!?p> 劉冕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他都不清楚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如何處理?”
“扔掉。”
這語氣,嗯,不管發(fā)生了什么,肯定是極其不愉快的。
他還納悶,說好在港城至少一周的人,才回一天,就又飛走了,還根本不解釋,肯定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了。
“好,我去處理?!眲⒚彳P躇一下,決定還是在死亡邊緣試探試探,“剛聽周曉肆說,徐小姐生病了,感冒很嚴(yán)重…”
“我要努力努力,讓她的死活,與我無關(guān)?!?p> 那邊的電話直接掛斷。
劉冕無奈的嘆了口氣,掂了掂手里的車鑰匙,自言自語。
“你能說到做到嗎?”
——
從華寰大樓出來的徐悅檸,心情莫名大好,工作日不用工作得感覺太棒了,百無聊賴,便溜達(dá)到附近的大商場去晃悠。
左瞧瞧右看看,也沒什么可買的。
前面一家禮品店前,男男女女,鬧鬧哄哄圍了一圈。
徐悅檸閑得無聊就夾在人縫里看了幾眼。
人群中間,兩名店員指著蹲在地上的男人,大聲吵著叫保安。
“偷東西,這得報警啊?!?p> “看這穿得也不像沒錢的人,你看他那雙鞋,菲拉格慕當(dāng)季新款。”
……
“來來來,讓一讓啊?!?p> 幾個保安聞訊趕來,推開人群,把蹲在地上的“小偷”架了起來。
“小偷”懷里的東西掉了出來,滾到了地上。
保安撿起來地上的足球,問旁邊的店員,“他偷得就是這個東西?”
“球,我的球!還給我!”
“小偷”叫起來,用力推開旁邊的人,直撲到拿球的保安身上,奮力奪球,速度之快,力氣之大驚呆眾人。
徐悅檸也驚呆了,一口奶茶差點喝嗆。
這個“小偷”看著可真是眼熟,仔細(xì)看看,不就是薄家的那個傻兒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