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墜星湖畔。
和風(fēng)拂起水面,蕩起了一層層漣漪,就連湖邊的柳樹也跟著隨風(fēng)飄揚(yáng),還有幾只水鳥正在湖面嬉戲,當(dāng)真是好一番美麗的景象!
此刻,萬羽辰正坐在湖邊的倒石上,撿起地上脫落的一張薄薄的石片,斜腰傾頭,甩手平扔向湖面,只見石片在水面上像是蜻蜓點水一般,飄了好幾下才緩緩沉入了湖里。
這時,千舞忽然出現(xiàn)在一旁,柔聲說:“老弟,可以回去了吧,你都坐了一個多時辰了?!?p> “再待會吧,這里空氣特別清新,在湖底有些呆不習(xí)慣。”萬羽辰兩眼望著湖面,靜靜地回道。
“你現(xiàn)在還沒有隱藏妖力的實力,雖然你身上此刻沒有妖力,仙族暫時發(fā)現(xiàn)不了你的位置,但為了以防萬一,還是早點回去,以免節(jié)外生枝?!鼻枥^續(xù)溫柔的說,與以前的蠻橫簡直是判若兩人。
“怕啥,來一個我打一個?!比f羽辰開著玩笑,這可是妖邪的大本營,先不說仙族能不能找到,就算找到了,他也不相信仙族的人還真的敢來。
“瞧把你給能的,好生給你說你不聽,非要我動怒說狠話是吧?”千舞收起那絲好久不曾有過的淑女感覺,俏臉一黑,美眉一蹙,嘴唇一翹,兩眼一瞪。
“對嘛,這樣的你我才覺得正常,不然好不習(xí)慣?!比f羽辰堆滿了笑容,一副欠揍的樣子。
“你丫就是欠揍,小賤小賤的,吃硬不吃軟呢?”千舞輕哼一聲,沒好氣的繼續(xù)盯著萬羽辰,仿佛眼睛都恨不得吃了他一般。
“我說真的,里面待久了有些悶。”
“哼,你是不是在想白月香?”
“我想她干嘛?”被一語道破,萬羽辰有些心虛,故作冷靜的拋起一塊石片來掩蓋自己的慌神。
“我跟你說,仙妖之仇不共戴天,你現(xiàn)在可是妖邪,要隨時記住自己的身份!”千舞正色道,那認(rèn)真的表情,一點都沒有平時嬉笑的樣子。
“你想多了,就算我不是妖邪,我也不會想她??!”萬羽辰仍然嘴硬,極力掩飾自己的這份情,他是屬于那種在愛情面前臉皮薄的人,不輕易說出來。
“你的神情已經(jīng)出賣了你?!鼻栝喨藷o數(shù),豈會看不出來么?
“對對對,你說的都對呢?!比f羽辰自知心虛說不過,于是含糊的回道。
“走吧,再不回去,無妄大人可要發(fā)火了?!?p> “我看書上說魔獸不是妖邪的奴仆嗎?你還怕他干嘛呢?”
“名義上確實是這樣,但我們從來不會把他們當(dāng)仆人看,因為他們是我們親密無間的伙伴?!鼻枵?jīng)的說,“而且義父被封那天,交代無妄代理妖邪一族,所以我們才稱他為大人。”
“哦,這個書倒是沒寫,不過人人平等,理應(yīng)如此?!比f羽辰點頭應(yīng)道,忽又想到了圣獸,于是問道:“那圣獸也是仙族的仆從了?”
“差不多吧,圣獸之于仙族,同魔獸之于妖邪一樣?!?p> “你們神的世界,還真是復(fù)雜?。 比f羽辰不禁感慨萬千。
“什么叫你們?你現(xiàn)在也是其中的一員好么?”千舞嘴角一斜,嬌俏萬分。
“我連神力都沒有,算個哪門子的神?”萬羽辰自嘲道。
“需要說明下,準(zhǔn)確的來說,妖邪的是妖力,仙族的是仙力,圣獸的是圣力,而魔獸的是魔力,四族力量皆有所不同,而通常所說的神力,其實只有一人擁有。”千舞忽然嚴(yán)肅著說。
“誰那么牛逼?”萬羽辰一聽,頓時來了興致。
“鴻蒙圣主!”千舞神采奕奕,充滿了敬畏。
“鴻蒙圣主?”萬羽辰詫異的喊了出來,不知道為何,他一聽到圣主的名字,竟然與第一次聽到妖后的反應(yīng)一樣,那是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萬羽辰不禁奇異的問:“他又是誰?哪一個陣營的?”
“他不屬于任何陣營,因為他已經(jīng)仙逝快兩萬年了,他死的時候,我都還沒出生呢!”千舞有些遺憾,要是她這一生最想見的人,就是圣主和妖后了。
“都有鴻蒙二字?!比f羽辰念叨著,隨即不解的問,“那他跟鴻蒙圣獸又是什么關(guān)系?”
“他是仙族的開創(chuàng)者,圣獸是他的奴仆?!?p> “啥?”萬羽辰一聽,心里已然是驚恐萬分,“那這么說來,他和妖后是一個等級的了?”
“差不多吧?!鼻柰蝗豢拷f羽辰,細(xì)聲細(xì)氣的說:“而且,他和妖后之間還有些貓膩哦!”
水金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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