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煙土散盡,入眼間,令眾人統(tǒng)統(tǒng)都倒吸了一口冷氣!
只見海明東已然攤在地上,渾身發(fā)抖,而萬羽辰卻好好的站在坑里,似乎根本沒有受到半點傷害一般,完好無損,就連衣服都還是整潔的,一點泥灰都不見。
而且被剛才的這一擊,萬羽辰身上的束縛竟然突然消失了,令一旁的屠魂摸不著頭腦,連忙再次釋放力量想要束縛住萬羽辰,卻是任憑他如何使出渾身解數(shù),也不能將萬羽辰束縛了。
屠魂有些詫異,連忙再次爆發(fā)全部力量,卻是依然毫無建樹,而且,更可怕的是,屠魂竟然被萬羽辰身上的一種無形的力量反噬,讓屠魂呆若木雞,愣愣的站在一旁。
而一旁的眾人自然沒有注意到屠魂的怪異,因為他們此刻的注意力都在萬羽辰的身上,臉上充滿了一萬倍的不可思議。
怎么可能?
本來剛才海雨泉會死,大家就已經(jīng)不敢相信了,可海明東竟然也將他奈何不得,反而自己還受了重傷,然而萬羽辰卻依舊安然無恙,他可是連手都沒動過的???
海明東的受傷讓大家頓時清醒了些,再也沒人沖動了,因為他們不知道萬羽辰的身上究竟有著什么不可思議的力量。
而此時的萬羽辰呆呆的立在坑里,這突如其來的兩連擊,弄的他是一臉懵逼,他連反應(yīng)都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已經(jīng)被海雨泉與海明東攻擊擊中,當(dāng)然他也反應(yīng)不了,渾身被束縛,根本沒有動手的機會,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兩連擊襲來,其實他自己都覺得自己難逃一死了。
然而他不但沒死,反而是海雨泉父子倆一個死一個傷,他如何都不知道海雨泉是怎么死的,而海明東又是怎么受傷的。
只見海明東緩緩站起身來,望著一臉茫然、困惑呆立的萬羽辰,臉上卻是再也沒有一絲仇怨,現(xiàn)在有的,則是一臉的恐懼,隨即惶恐不安的問:“你究竟是何人?”
這也是在場所有人都想問的,就連這時稍微回過神來的屠魂也是一臉茫然。
沒辦法,在場的雖然都是神仙,但實際年齡卻并不長,甚至沒有一個人能有千舞活的久,他們的見識,也只不過都是聽長輩們傳下來的。
這句話問的萬羽辰同樣是一臉茫然,因為這也正是他想問的。
只見萬羽辰眉頭微蹙,不答反問:“你們不是說我是仙妖之后么?”
“既然你有仙族的血脈,那為何還要殺海雨泉?”白觀廷憤然喝道。
“你現(xiàn)在才知道我也是仙族的人了?那剛才你們?yōu)楹芜€要殺我呢?”萬羽辰一聽這話頓時就來氣了,剛才這些人還信誓旦旦的叫囂著要殺自己,而現(xiàn)在卻又反過來質(zhì)問自己,真是荒謬至極,這事要換成是別人,怕也是不會高興。
萬羽辰的一句話卻是變相的承認(rèn)了自己殺了海雨泉,但話中所說的道理還是令眾人盡皆是瞠目結(jié)舌,不知道該說什么好,然而不管怎樣,海雨泉死了,海明東也傷了,他們每個人的心里已然將萬羽辰怨恨到了極點,只是沒有人再敢貿(mào)然出手,包括屠魂與四脈家主。
此時,白月香見著眼前的人兒,知道事情到了這一步,已然是無法收拾了,她的心里難免的升起了一絲難受,但事實面前,她還是忍不住的勸說:“萬公子,無論怎樣,你都不該殺人的?!?p> 萬羽辰聽到白月香也在責(zé)怪自己,頓時覺得心里有一萬個委屈,輕嘆一聲,落寞的說:“你也不信我么?我是真的沒有動手,雨泉兄是怎么死的,我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試問,我被你們束縛了,如何動手?”
“你覺得你這樣說會有人信嗎?你現(xiàn)在不是沒有被束縛么?誰知道你剛才是不是一直裝模作樣的呢?”白景明鼻子冷哼一聲,他有多疼白月香,就有多恨萬羽辰。
“我算是明白了,我說什么你們也不會信,清者自清,我不屑與你們解釋,要殺要打盡管來吧,我定當(dāng)奉陪到底!”萬羽辰在坑里望著眾人,臉上寫滿了無奈。
“冥頑不靈,你真覺得你能上天了嗎?”海云皓這時終于是說話了,孫子死了,兒子重傷,他這個當(dāng)家主的要是再不出聲,怕是將要顏面掃地了。
“哼!道不同不相為謀,既然不動手,那就告辭!”萬羽辰心灰意冷的說著,就連白月香也不相信他,他已然覺得自己在這里只是多余的,于是只想早些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