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舞看著萬羽辰像一個水螞蚱鉆進(jìn)了水里,臉上霎時間笑開了花,隨即朝水里望了望,不懷好意的大聲說:“逗你玩呢,實話告訴你,宮殿是不能游進(jìn)去的!”
千舞的聲音徘徊在耳,在水里的萬羽辰頓時有些氣惱,連忙浮出水面,游到岸邊,麻溜的爬了起來,抖了抖身上的水珠,兩眼惡狠狠地盯著千舞,一步一步走了過去。
千舞見狀,并沒有因為萬羽辰的怒意而懼怕,反而是笑的更加歡暢,眉頭一挑:“怎么,還想打姐不成?”
萬羽辰聽罷,心里更加的憤慨,但想想千舞之前的惡作劇,心下頓時一哆嗦,瞬間將心底的怒意咽了下去,裝作無奈的說:“算了,好男不跟女斗。”
“嘻嘻,不逗你了,走吧,還是姐姐帶你飛吧?!鼻栲托σ宦?,微笑道。
萬羽辰輕哼一聲,也沒繼續(xù)執(zhí)意于這個問題,誰叫自己確實是真的菜呢?
兩人不再多話,只見千舞小手一揮,兩人便消失在岸邊。
下一秒,在無妄宮殿的下方,也就是妖王宮殿里,一間客房外已然多出了兩個身影,而客房內(nèi)的妖王余滅天則是春風(fēng)滿面的迎上了門口多出來的萬羽辰與千舞。
只見妖王根本沒有一點妖邪一族之王的氣勢,反而就像是一個臣子朝見帝皇一般,竟然朝萬羽辰微微躬身,畢恭畢敬的說:“屬下妖邪一族余滅天,參見鴻蒙少主!”
萬羽辰看著先前在荒漠里還氣勢凌人的妖王,此刻卻是這般恭敬,心里對他的印象也頓時好了不少,“妖王大人客氣了,這少主的身份不提也罷,說來我現(xiàn)在還一時半會兒接受不來?!?p> “呵呵,那日在荒漠初次見面,我就覺得你特別與眾不同,不曾想你的身份真的是非同凡響?!庇鄿缣齑蚬恼f。
“妖王謬贊了?!比f羽辰一陣遲疑,心里雖然有些不相信的樣子,但卻是沒有表現(xiàn)出來,轉(zhuǎn)而四下張望一眼,支開話題說:“對了,仟魂和無妄大人他們呢?”
“哦,他們正有要事辦呢?!鼻柽B忙回道,免得義父又要說出什么來。
“何事?”萬羽辰疑惑的問。
“小事情,少主先請進(jìn)屋慢慢續(xù)?!庇鄿缣煲矝]在意,而是躬身作了個請的手勢。
“也好?!比f羽辰也沒追問,率先進(jìn)了客房,只是心里有些擔(dān)心無妄與仟魂出去究竟為何,是不是與自己此次來的目的相沖突。
千舞瞪了一眼義父,輕哼一聲,跟著也走了進(jìn)去,余滅天則是訕笑一聲,也不多話,走了進(jìn)去。
待萬羽辰坐下后,余滅天朝一個仆人揮手,那仆人立馬恭敬的快步過來倒茶,而余滅天與千舞也跟著坐于一旁。
“那日我等走的時候,之所以沒有帶上你,是因為你身上有神力,不是我們妖邪一族與魔獸一族的力量,恕我無能為力帶走你。”余滅天慚愧的說。
“呵呵,無妨?!比f羽辰微笑道,他確實沒有因為這件事而懷恨。
“你不是說有什么事要說嗎?”千舞俏臉一沉,問。
“等無妄與仟魂回來再說吧?!比f羽辰并不想現(xiàn)在就說,他是擔(dān)心無妄他們出去干嘛了,“對了,他們出去到底干嘛了?”
“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說,在這里,我這個妖王還是做的了主的。”余滅天笑臉吟吟的說,他知道萬羽辰和千舞關(guān)系匪淺,所以他還以為萬羽辰跟他心里的想法一樣。
“是好事還是壞事?”千舞搶先問道。
“嗯?!比f羽辰沉吟片刻,關(guān)于他要說的和好一事說來應(yīng)該是好事,但他平心而論還是擔(dān)心妖王他們不會輕易和談,只見萬羽辰皺著眉,心下一橫,反正遲早要說,不如爽快的說出來好了,于是輕聲說:“是好事吧。”
“好事就是好事,為什么后面加個吧?”千舞一聽就知道有問題,心里一陣擔(dān)心與遲疑,緊接著看著義父,說:“還是我們先說吧,義父,該你了?!?p> “說什么?”萬羽辰有些疑惑的看著千舞,又扭頭看了看余滅天,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余滅天聽罷,頓時明白千舞所想,于是堆上一臉笑容,說:“當(dāng)然是天大的喜事了。”
“喜事?”萬羽辰更加的疑惑。
“是的,你剛才不是問仟魂與無妄去哪兒了嗎?”余滅天若有其事的說:“他們是去置辦婚禮用品了?!?p> “婚禮?誰的?莫不是血皇要結(jié)婚了?”萬羽辰訝異的問。
“哈哈,非也,非也,是你要結(jié)婚了?!庇鄿缣煨Φ母鼩g了。
“我?”萬羽辰驚呼,心里頓時有些明白怎么回事,但還是懷有些許期盼的問:“什么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