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靈仙在嗎?連翹前來拜訪?!痹捯魟偮洌魂嚽瞄T聲傳來,而后響起了一個令靈仙感到非常熟悉的,也同時讓她看到了希望的聲音。靈仙也急忙沖上前去,拉開了屋門并將她請進了竹屋之中。
“靈仙,我這還是頭一次看到你這么慌張呢?!弊苑Q連翹的這位女子身穿著一身綠色衣裳,同時,她的年齡也與靈仙和鳶尾兩人相差不大,也在二十左右,“怎么了,是出了什么事了嗎?”
“靈仙……不……不要去找連翹……不能……不能讓她……知道……我現(xiàn)在……現(xiàn)在的……這個……情況……你別……別擔(dān)心……我……我沒事……我……我真的……真的沒事……”靈仙還沒有來得及回答連翹的詢問,躺在床上的鳶尾卻先斷斷續(xù)續(xù)的開口說道。
“這個聲音……怎么聽上去這么熟悉呢?”連翹緩緩地朝著床榻所在的那個方向走去,一邊走著一邊好像還若有所思,“這好像是……鳶尾的聲音啊……”
說著,連翹也已經(jīng)走到了床榻邊,也終是看清了在床上躺著的那個人,“鳶尾!鳶尾你怎么了?”
“要不是那天我偶然間看到她背靠在一根竹子上在不停的咳血,恐怕我們幾個到現(xiàn)在都還不會知道鳶尾她已經(jīng)傷到這個程度了。喏,連翹你看,就在剛剛,之前一直在吐紅血的她吐了一口黑血出來?!?p> '“她的身子怎么會這么虛弱?虛弱得簡直不對勁啊。難道是因為……”在簡單的把了一下鳶尾的脈象之后,連翹震驚道,“靈仙,你告訴我,鳶尾她在昏迷之前有沒有對你說了些什么???如果有的話,還請你實話實說,不要添油加醋,好嗎?”
“好。”而后,靈仙便將鳶尾先前所說的那些話又轉(zhuǎn)述了一遍給她聽。
“在沉睡的時候被突然到來的承影劍給打攪到了……”連翹迅速地捕捉到了這些話中的這些關(guān)鍵信息,喃喃的重復(fù)著,“這……這就真的很要命了啊……”
而后,連翹又轉(zhuǎn)過頭繼續(xù)看著躺在床上,幾乎已經(jīng)不省人事的鳶尾,眼中滿是心疼,“鳶尾呀,你為什么不一早就來告訴我你的傷情呀?要不然我也不會……我也不會屢次要你到翠藍大陸去幫我的忙了?!边B翹輕聲說著,聲音漸漸哽咽。
“連翹,你有沒有辦法能救一下鳶尾呀?”在一旁的靈仙焦急地問詢道。
“有是有,可是找鳶尾她現(xiàn)在的情況來看,想要治好她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除了要按時服藥之外,她還需要一段時間的靜養(yǎng)。這樣吧,靈仙,你來幫我把鳶尾給送到我那邊去吧?!?p> “好。”
翠藍大陸玄冥之境深處
“靈仙,我們到了??彀阉нM去放到床上?!眲偮涞兀B翹就急忙指示道,“我現(xiàn)在去采點藥回來?!?p> “好?!彪S后,靈仙便按照連翹的指示,將鳶尾抱進了屋中,放到了一張床上。不多時,連翹也帶著幾株藥草回來了。
“那……連翹,鳶尾就交給你了。我還有事,就先回去了?!闭f罷,靈仙便起身離去。
“好。”緊接著,連翹也開始搗鼓起那幾株藥草來。不多時,便將它們給做成了一粒藥丸,給鳶尾喂了下去。
“看來我還得再去多采一些回來?!边B翹自言自語道,“每天給她喂一粒,得先喂一個月才能知道這種藥丸對她到底有多少效果。”
一個月后,連翹再次把了一下她的脈,“嗯,脈象已經(jīng)平和許多了,再吃兩個月左右她就差不多應(yīng)該能醒過來了吧?!?p> 兩個月后的某一天,當(dāng)連翹剛剛喂鳶尾服下一顆藥丸之后,鳶尾卻突然睜開了自己的雙眼,打量了她一眼,倍感驚訝,“連……連翹?!”
“鳶尾!你總算是醒了!”見她醒來,連翹非常激動的說道,同時也將拼命掙扎著想要起來的她給摁了回去,“聽話,鳶尾你現(xiàn)在需要好好地靜養(yǎng)上一段時間。你就在這兒乖乖躺著,好嗎?”
“連翹,我已經(jīng)沒事了,真的。你就讓我走吧,好不好?”鳶尾乞求道。
“不行!這里是我的地盤,所以,這里的一切,都由我說了算?!边B翹的態(tài)度則依舊非常堅決,絲毫沒有給她留下商量的余地。
“那好吧?!兵S尾也知道連翹的一貫態(tài)度。只要是她所決定下來了的事情,無論再怎么勸說也都是沒有用的,只是在白費口舌而已。
“我知道,以你的性子,你肯定是不會愿意一直就這樣老老實實地待在這里的。所以……”說著說著,連翹便從自己的衣袖之中拿出了一把鐵鎖,并將它伸到鳶尾的眼前晃了晃,“所以,從今天開始,我會把你給鎖在這間屋子之中,等到我什么時候認為你已經(jīng)完全康復(fù)了,我自會放你走的?!?p> “哎呀,連翹,你不要這個樣子嘛。”一聽這話,鳶尾又開始撒嬌道,“你看,我真的已經(jīng)恢復(fù)的差不多了連翹,你就放我走嘛,好不好嘛?”
“這事,沒得商量?!边B翹則依舊非常果斷的拒絕了她,“再說了,你變成這樣,我也是要負上很大的責(zé)任的?!闭f完,連翹走到了屋外,并將門給牢牢鎖住。
“哼,連翹,你不要以為這樣子就能困住我了?!兵S尾坐起身來,自言自語道。
此后的幾天內(nèi),連翹依舊會每天過來親自給她喂藥,而鳶尾也在思考著該如何才能順利地逃出去同時又不會被發(fā)現(xiàn)。
就這樣又過了個把月。一日,當(dāng)連翹帶著藥丸打開鐵鎖進入到這間關(guān)著鳶尾的屋子的時候,卻沒有在床榻上看到那個熟悉的藍色身影。
“糟糕,鳶尾她還是跑了?!边B翹大驚道,急忙追了出去,“鳶尾,你以為就你現(xiàn)在的這個狀態(tài),真的就能保證你能順利地離開我的這個玄冥之境嗎?”
“奇怪,為什么我……走不出去啊……”鳶尾在玄冥之境的邊緣地帶不停的嘗試著,想要找到出去的路。可是無論她怎樣嘗試,她都無法從這里走出去。
“該死,肯定是連翹對它動了什么手腳?!兵S尾抱怨著,“話說連翹會不會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我逃走了?。坎恍?,我得馬上出去才行?!?p> 又嘗試了好幾次之后,鳶尾也已經(jīng)幾近放棄,“連翹她布置的這個屏障怎么這么強???改天……我要向她好好地請教請教了?!?p> “不是我的屏障強,而是你現(xiàn)在的狀態(tài)還不足以能讓你順利地通過它?!?p> “糟了,追兵來了?!甭牭竭@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聲音之后,鳶尾的心里咯噔了一下,心中默想道。而后,她轉(zhuǎn)過身去,擠出一副笑臉看向連翹,“連翹,那個……那個,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還跑嗎?”連翹則是饒有興致地看著自己手上的那株植物,連眼睛都不曾抬起便又繼續(xù)追問她道,“鳶尾呀,你知不知道這是什么呀?”而后,她將自己手中的那株植物遞到了鳶尾的眼前。
“不……不知道……”鳶尾掃了幾眼之后,十分心虛地回答道,“連翹,我不敢了……真的不敢了……”
“那我就來介紹一下它好了。”連翹則依舊緊盯著她手上的那株植物,完全沒有把鳶尾的求饒當(dāng)成一回事,“它的名字叫七步斷腸草,是我前不久才剛剛研制出來的。只有三株,而且沒有解藥,可以說是非常珍貴的哦。”
在聽到這株植物的名字之后,鳶尾突然間雙腿發(fā)軟,大腦中也瞬間一片空白。等她回過神來之后,察覺到自己已經(jīng)雙膝跪地,跪倒在了連翹的身前。于是,她也順勢繼續(xù)乞求道。
“你應(yīng)該為你能有幸嘗到其中的一株而感到高興,而不是像現(xiàn)在這般哭喪著臉哦?!边B翹依舊不為所動。
“連翹,我真的已經(jīng)知道錯了,求你不要在喂我吃毒藥草了……”
此時,連翹才終是將那株植物給收了起來,“你身上的毒,還有一大半沒有解呢。走吧,跟我回去吧?!?p> 又過了大半年,連翹才終是解除了對鳶尾的束縛,并且也開始允許她在周邊隨意閑逛。一日,連翹在給鳶尾服下最后一粒藥丸之后,對她說道,“鳶尾,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可以離開了?!?p> “連翹……我……”
“你放心,以后我不會再找你來試藥了,也不會再給你強行灌毒藥了?!边B翹表態(tài)道,“還有,你為什么不早點告訴我?”
未等連翹把話說完,鳶尾就打斷了她,“因為……我……我真的不想讓你們擔(dān)心……”
“所以你就一直在委屈自己,也一直在逼著自己硬撐,并表現(xiàn)地跟我們沒有什么不同,是嗎?”
“是……”
“那你到底知不知道,我之前給你喂的那些可都是劇毒無比的毒藥呀?!边B翹非常生氣地指責(zé)她道,“那么多的毒藥就那樣子一股腦兒的全部都堆在你的體內(nèi),再加上你在沉睡之中被強行喚醒所留下的那些后遺癥,你真的很有可能成不過來的,你到底知不知道??!”
“知道,我……可是我……”
“好了,你走吧。過一陣子我還會去找你的。鳶尾,你千萬千萬一定要記得好好休息?!边B翹的語氣終是慢慢地平靜了下來,擺擺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