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biāo)览献恿恕?p> 張銘看著堵在臥室出口處盯著他的狐媽,脖頸一縮,趴在地上不由得嘀咕道:“居然有種中學(xué)時期去網(wǎng)吧被抓感覺?!?p> 懷念?
怎么可能懷念,這種感覺糟糕透頂了好不好!
懷揣這復(fù)雜的心情,張銘睡了過去,在夢里游歷一番后,他察覺到有東西正不斷的拍打著他的臉。
張銘睜開眼一看,好嘛,是狐妹的尾巴,也不知道這家伙發(fā)現(xiàn)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尾巴興奮的晃個不停。
“走開!”
張銘想再睡一會兒,于是伸出小爪子拍了狐妹屁股一下,然而沒什么用,無奈之下他只能換個角度,而在翻身的時候,他眼角的余光瞥到了狐妹正在玩弄的東西。
那是一塊一半以上都埋在泥土里的白骨,狐妹正在努力的將其刨出!
對于骨頭,張銘并不感冒,畢竟窩里殘留著不少吃剩的骨頭,但如果眼前的骨頭,是人骨!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沒錯,狐妹正在挖的,是一塊掌骨,與人類的骨骼極其相似。
張銘一個激靈迅速起身,睡意全無。
“這里是某人的墓穴?”
這是他第一個想法,狐媽做窩,把別人家的墳給扒拉了,不過他很快便意識到這不是關(guān)鍵,畢竟眼下的人已死,不可能蹦跶起來把他給吞了,真正應(yīng)該防備的是那些還活著的人!準(zhǔn)確說,是類人生物!
他轉(zhuǎn)世前的擔(dān)憂漸漸地浮上心頭。
“這里既然埋著人骨,也就是說這個地方已經(jīng)被這個世界的人類踏足!”
“那么是什么人,科考隊員,還是……獵人?”
張銘想起他那個從未見到過的狐爸,認(rèn)識過周圍環(huán)境的張銘清楚,這里并沒有太多可以威脅到成年狐貍性命的生物,除非自己作死。
如此一來,狐爸為何失蹤或者死亡就顯得有些意味深長。
當(dāng)然也有可能是張銘多慮了,畢竟也存在病死的可能。
將雜念從腦子里拋開,張銘開始幫狐妹挖骨頭,倒不是他玩心大起,而是這種不吉利的東西,丟的越遠(yuǎn)越好!
“嗯!這人的骨頭上,怎么有這么多花紋?”
挖到一半的時候,張銘發(fā)現(xiàn)了一些東西,在這可能是人類的手骨上,有著一道道淺淺的劃痕,單看其中的某一部分顯得有些雜亂無章,只有離的遠(yuǎn)些看整體,才能欣賞出一些門道。
與其說是劃痕,不如說是紋在骨頭上的刺青。
“這個世界的人,難道流行給骨頭做紋身?”張銘異想天開,但講道理,給骨頭做紋身……做給誰看?盜墓者么?還是醫(yī)院拍片子的醫(yī)生?
沒多久,整條手臂被挖了出來,至于更深處的其余部分,張銘覺得還是埋在里面好了,只要不像手骨一樣鉆進(jìn)他們家就可以了。
剛挖出來的手骨立馬就被狐妹搶了過去當(dāng)成寶貝,張銘不客氣的一巴掌拍在狐妹的腦袋上,兩只狐貍又纏斗在了一起。
片刻后,張銘托著手骨走出洞穴,他在附近挖個坑準(zhǔn)備把這東西埋回去。
刨坑的時候,張銘一陣愉悅。
不得不說,這小爪子挖起土來,像戲水一樣,簡直不要太輕松,這要換成人來挖,估計沒幾下手便被會蹭破皮來。
挖好坑,張銘將手骨丟進(jìn)去埋下。
“搞定。”
張銘在草葉子上蹭掉爪子上的泥土,回到洞穴。
不知早上跑出去做什么的狐媽正好回來,她招呼張銘和妹妹,一起外出尋找食物。
一天就這么平淡的過去,次日清晨,張銘又被鬧騰的狐妹吵醒,而當(dāng)他睜開眼時,被眼前的東西嚇的睡意全無!
手骨,昨天埋下去的那條手臂又回來了!
張銘感到后背一陣陰涼,他想起以前聽過的那個鬼故事,一個男子失手殺了愛妻后,將其埋在花園里,第二天醒來卻發(fā)現(xiàn)妻子的尸體出現(xiàn)在了床頭……
聽上去有些驚悚,實際原因卻是因為男子太愛妻子了,所以半夜夢游去花園把尸體挖了出來,眼前的手骨大概也是如此,只不過挖這東西的并不是張銘,而是一直想將手骨占為己有的狐妹!
“我打死你個傻姑娘!”
猜到事情緣由后,張銘氣不打一處來,雙方再次就手骨的歸屬權(quán)進(jìn)行了一番“友好”的協(xié)商,隨后張銘一臉郁悶的托著手骨走出洞穴,找了個比較隱蔽的地方再次將手骨埋下。
在埋土的時候,張銘輕咦一聲。
“那花紋好像變亮了不少?熒光的?”
張銘搖搖頭,有些搞不懂這個世界人類的想法。
為了防止手骨再次被狐妹挖出來,他特地掩埋點做了不少偽裝。
“應(yīng)該不會被翻出來吧?!睆堛憫n心忡忡,狐貍好歹也是犬科,嗅覺可不弱,為了確保萬無一失,他又折返回來多挖了幾個具有迷惑性的坑。
處理好手骨,張銘和往常跟著狐媽外出覓食。
第二天,張銘再次被活潑的狐妹吵醒,醒來之后看到那個熟悉的東西,一股怒火噌了一下冒了出來。
“這破骨頭有什么好玩的!”
張銘再次從狐妹嘴里把手骨奪了回來,這一次兄妹倆倒是沒打起來,主要是狐妹已經(jīng)意識到眼前的大哥并非是她可以戰(zhàn)勝的對手,所以只能委屈巴巴的看著手骨離自己越來越遠(yuǎn)……
“要不丟河里吧?”
本想再次將手骨的掩埋的張銘?yīng)q豫了,講道理,他真的不想每天早上起來看見這么一個晦氣玩意。
但丟河里又有點太不尊敬了,畢竟這類怪力亂神的東西,就算不信也不能褻瀆,遠(yuǎn)離并保持敬畏,才是上策。
“話說回來,這東西真是熒光材料么?”張銘發(fā)現(xiàn)手骨上的花紋比昨天亮了不止一個檔次,銀色的花紋已經(jīng)與森白的骸骨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不得不說,確實蠻好看。
“還是埋了吧。”
最后,張銘還是決定掩埋,只不過這一次他決定多花時間挖一個深一點的坑,至少要確保自己第二天醒來時狐妹沒時間將手骨挖出來!
工作量比較大,中途張銘還被狐媽喊去在外頭吃了頓飯。
“這下總行了吧!”
傍晚,張銘看著自己挖的坑,滿意的點點頭。這個坑的深度足以沒過他的身子,他想從坑中出來,必須用力起跳才行。
做到這種程度……如果狐妹還能挖出來,那他認(rèn)輸!
張銘看了眼放置在坑旁邊的手骨,淡黃色的眼眸中閃過一絲驚異。此時的手骨流光溢彩,上面的銀色濃郁到了極致,似乎隨時都有可能滴落下來。
“真的好看。”
一直以來對手骨很排斥的張銘,也不得不承認(rèn)這東西真的是美到骨子里!
當(dāng)然再好看也沒有,該入土的東西還是得埋下去。
張銘伸出爪去觸碰手骨,而在他的肉墊子接觸到手骨的一剎那,只聽手骨上傳來密集的龜裂生,下一秒,整個手骨碎裂開來!
突發(fā)情況讓張銘的腦回路有些跟不上,而這還僅僅只是一個開始!
骨頭散架了,但上面的紋路并沒有消失,以空氣為憑依依舊保持著原樣,數(shù)秒后,花紋像是感應(yīng)到了什么,每一條紋路開始劇烈的顫抖。
“又怎么了?”張銘已經(jīng)徹底蒙圈,隨后在他失神的那一刻,銀色紋路凝聚在一起,像水流一樣在空中飄動,在夕陽的照射下波光粼粼,最后化作一條筆直的絲帶,朝張銘飛竄而來。
太快了,來不及閃躲,等張銘回過神時,絲帶沒入他的身體消失不見。
“跑到我身體里面去了?”張銘感到毛骨悚然,很快,他的右爪開始發(fā)熱,熱到極致后,是陣陣刺痛!
難受……
難受的讓張銘想把右爪給剁掉!
“嗚!”
他張開嘴死死的咬住右爪,可惜并沒有什么作用,右爪的疼痛愈演愈烈。
肌肉開始抽搐,經(jīng)絡(luò)開始僵硬,并從右爪開始朝全身擴散。
張銘僵在了原地,此時的他動彈不得,片刻后更是連意識都有些飄忽不定。
這種感覺他很熟悉,那是死亡前進(jìn)入輪回的感覺!
雖然不想承認(rèn),但他知道,這只右爪正在成為他意識的主導(dǎo),繼續(xù)放任下去這一世估計就結(jié)束了,而這具狐貍身軀,會變成一個以右爪為行動核心的奇怪物種!
甚至有可能,右爪上的意識將徹底侵占他的靈魂,奪舍他成為輪回者!
“要是有耳機帶就好了……”
重要關(guān)頭,張銘腦子冒出了這么一個奇怪想法,估計是第一世為人時,漫畫看多了……
不過耳機帶沒有,他倒是有一個專門針對靈魂的天賦能力。
于是張銘二話不說,一記“靈魂穿刺”朝右爪轟了過去!
說來也怪,在“靈魂穿刺”轟擊右爪之后,那種失魂感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但身體依舊僵硬,無法動彈。
入夜,發(fā)覺孩子遲遲未歸的狐媽鉆出巢穴,尋著張銘的氣味來到土坡上面。她發(fā)現(xiàn)了躺在地上的張銘,立馬跑過去,焦急的繞著張銘打轉(zhuǎn),喉嚨里發(fā)出急切的呼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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