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納德離開酒店,在水果攤上買了一些水果后,徑直往家的方向走去。
“應(yīng)該在家里吧?!?p> 唐納德握緊了裝著水果的袋子。
東彎西拐,唐納德來到貧民窟的一所破舊屋子前,他深吸口氣,推門進去。
“誰!”
里面的貓頭婦人一臉警惕的看過來,仔細(xì)看便會發(fā)現(xiàn),貓頭婦人眼睛兩側(cè),殘留著一絲淚痕。
“是我!”唐納德的聲音顫顫巍巍。
貓頭婦人一愣,用力抹去粘在眼角毛上的淚漬,瞪大眼睛仔細(xì)看著唐納德……丈夫的名字呼之欲出,但樣貌上的巨大差距讓那三個字死死的卡在喉嚨里,不敢蹦出來。
“諾諾,我回來了!”唐納德帶著哭腔,一個能在嚴(yán)酷環(huán)境下生存的硬漢,此刻再也壓抑不住自己的情緒,淚水不斷往下流淌,“以后再也不會收你受苦了!”
說完,唐納德將妻子樓在懷中。
嗅著撲面而來的丈夫身上的味道,貓頭婦人終于相信,眼前這個高度人化的家伙就是唐納德!她的丈夫!
屋子里奏響了幸福的哭聲!
……
“回來了,我現(xiàn)在這幅模樣,一定會嚇?biāo)麄円惶 睖馗駹柎炅舜晔?,深吸口氣,壓下激動的心情,敲了敲門。
“誰?。俊?p> 一個稚嫩的聲音從門后傳來。
“來吃小豬豬的大灰狼!”溫格爾捏著鼻子,用沙啞尖銳的聲音說道。
然后,門立馬被打開,一個小豬頭人激動的跑出來喊道:“爸爸!”
“哈哈……”溫格爾高興的把兒子抱起來。
客廳的聲音傳入臥室,坐在床頭摸著眼淚思考未來的豬頭婦人聽到這動靜,心頭咯噔一跳,她以為兒子又在外面胡鬧,畢竟丈夫要是沒死,早就回來了!
于是她抄起棍子走了出去,準(zhǔn)備教訓(xùn)一頓,讓兒子安靜一點!
可當(dāng)她走到外面,發(fā)現(xiàn)客廳里不止兒子一個人時,頓時愣住了。
“看什么看,沒見過你老公??!”溫格爾把兒子放下來,上前準(zhǔn)備給媳婦一個擁抱。
“你站?。∧憬o我說清楚!”豬頭婦人將棍子尖對準(zhǔn)溫格爾,這模樣,顯然還沒有接受眼前的事實。
沒辦法,現(xiàn)在的情況對于她來講,太瘋狂了!她根本沒有做好準(zhǔn)備!
“行了別鬧了,以后跟著我吃香喝辣!”溫格爾撥開棍子,上前抱住媳婦,只是豬頭婦人仍舊有些抗拒,眼里盡是茫然。
類似的情況不斷在這些回家的部下身上發(fā)生。
當(dāng)天夜里,在羅也的提議下,眾人在酒店里辦了個酒會。會上,張銘決定無償賜予這些干部親屬中度人化和自我再生的能力,同時確認(rèn)家族名字為——白鳳。
一夜瘋狂之后,次日清晨,還在床上做夢的張銘被羅也喊醒。
“首席,起來開會了!”羅也說道。
張銘百般不愿的睜開眼睛,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正當(dāng)他要下床離開的時候,他眼角撇到一旁熟睡的狐妹,心里有些不平衡,過去一爪子拍醒。
“嗷嗚!”狐妹沖著張銘齜牙咧嘴,起床氣極大!
張銘冷哼一聲,輕松制服狐妹后,跑步機伺候!
……
來到臨時搭建的會議廳,看著已經(jīng)入座的眾人,張銘點點頭說道:“那就開始吧!”
話音剛落,溫格爾拿起手稿,開始闡述現(xiàn)在的情況以及議題。
比如四艘船上的貨物交易問題,新住宅選址問題,如何回收欠款問題等等,以及制定家族未來發(fā)展方向,例如要入駐什么行業(yè)。
“那就生產(chǎn)頭盔吧?!睆堛懻f道,他早有這種把地球上東西搬過來的想法,只要是這個世界沒有的東西,將來都會成為他名下的產(chǎn)物。
這個提議讓杰恒等人的眼睛一亮,他們可是確確實實感受過這個頭盔的好處,雖然當(dāng)時用的只是鐵鍋……
“這個可以有!軍火一直是市場的大頭!”白楠也覺得相當(dāng)不錯。
會議開了整整一天,除了正午休息了一會兒外,張銘全程呆在會議室里。好不容易熬到會議結(jié)束,一個手下急沖沖的跑進來,說有人相見張銘。
“誰?”
“薛寧?!笔窒抡f道。
張銘一怔,能叫這個名字人,這個世界只有一位!
……
會見薛寧,準(zhǔn)確說是薛寧家族首席,是一件非常大的事,雙方的聊天內(nèi)容將直接決定兩個家族未來是否能友好發(fā)展。
事關(guān)重大,白楠親自上陣幫張銘準(zhǔn)備幾項聊天內(nèi)容,并喊人幫張銘稍微梳理一下毛發(fā)。做好準(zhǔn)備后,張銘深吸口氣,獨自進入會客廳。
單獨見面……這是薛寧的要求,所以雙方見面地點選在酒店最高處的一間隔音室內(nèi)。值得一提的是,這所酒店,就是薛寧家族的產(chǎn)業(yè)。
張銘進門之后,站在門口的薛寧家族靈使波爾克立即把門關(guān)上,然后他沖著羅也微微一笑,兩人自覺的一左一右,守在門口。
進門的張銘則第一時間將視線放在坐在椅子上的那人。
最先入眼的是一雙金燦燦的高筒靴,隨后是褐色皮褲,再往上則是白色襯衫搭配金紋黑底的小背心。
這人整體偏瘦,長條臉八字胡桃花眼,有些輕佻,像是成天吃喝玩樂的花花公子,但氣場十分沉穩(wěn),有上位者的風(fēng)范。
張銘看著薛寧的同時,這位首席也在看著他。而后薛寧微微一笑,開口道:“沒想到你是獸派的?!?p> 張銘跳上椅子,與這位薛寧面對面,問道:“什么意思?”
“嗯……就是我們這些老家伙中,有些喜歡人的外觀,有人喜歡野獸的外觀。”薛寧翹起二郎腿,雙手交叉,“那么,我要稱呼你為白鳳?還是別的?”
首席的稱呼,一般與家族名直接掛鉤。
“就白鳳吧?!睆堛懸膊惶籼?。
“嗯,很高興見到你,這個世界最后的一位同胞?!毖幠樕戏浩鹦σ?。
卻不知,這句話在張銘心里,掀起驚濤駭浪。
同胞……這是什么意思?
張銘克制住臉上驚訝的表情,問道:“同胞么,一共有多少?”
“四十六個,但有三個在誕生之初就被人殺死,奪走了權(quán)能,所以還剩下四十三個,算上你就是四十四個。”薛寧說道。
張銘深吸口氣。
也許,當(dāng)初他的那個想法,是對的!
接下來,兩人又聊了一些關(guān)于靈的話題,至于白楠準(zhǔn)備的那些……已經(jīng)沒有任何意義!
而聊的越多,知道的越多,張銘就越不自在。
“我看你心不在焉的,怎么了?”薛寧問道。
“開了一天的會,累了?!睆堛憺榱擞线@個借口,順勢打了個呵欠。
“哈哈,正常,我也不擅長應(yīng)付這類東西?!毖幤鹕恚凹热贿@樣,那你就去好好休息吧,反正咱們沒有壽命這種概念,想聊天,未來有的是機會?!?p> “嗯?!睆堛扅c點頭。
送走了薛寧,張銘魂不守舍的回到臥室,趴在那兒,盯著墻壁雙目無神。
現(xiàn)在的他終于明白,之前那些違和感究竟從何而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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