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張銘蘇醒了過來,他第一時間打開系統(tǒng),看著能力欄中,辛苦學來的能力——
鎮(zhèn)靈禱文!
與能力相關的信息也在第一時間涌入腦中。
“原來如此?!睆堛懡邮胀晗嚓P信息后,明白了這個能力的作用。
一直以來,他都認為那幾塊鎮(zhèn)靈石才是主體,鎮(zhèn)靈禱文只是配合石頭使用的東西,而實際上,真正的主體是這鎮(zhèn)靈禱文,石頭不過是普通的魂力石!
換句話說,只要擁有足夠的魂力,即使不用魂力石也可以將這個能力用出來!
而和靈魂穿刺不同的是,鎮(zhèn)靈禱文沒有付費模式,只要能畫出來就能用。看上去很實惠,但實際上,這個能力需要消耗鮮血……
當然,張銘可以直接使用并不意味著那幾塊魂力石就沒用了,還是可以用來當做封印增幅裝置,加大封印成功率。
“你醒了??!”風閻赤腳走了過來,跪坐在張銘面前,“身體感覺怎樣?”
“還行?!睆堛懫饋磉m當活動一下,除了呼吸有些氣短外,并無大礙。
“前些天的儀式成功了。”風閻說完,她沉默了一會兒,又道:“你好像已經(jīng)知道了?”
張銘點點頭。
風閻輕嘆一聲,伸出手摸了摸張銘的腦袋,有些不舍的說道:“那祝你好運!”
“嗯!”張銘應道。
……
風閻安排了一輛馬車,讓手下送張銘回去,在兩人分別的時候,她特地囑咐道:“你布置儀式還是要加快一些速度,否則儀式完成,自己卻暈過去,那可不行!”
“還有……”
風閻說了一大籮筐的注意事項,張銘沒有感到不耐煩,全部牢記于心。
“有空的話,再來!”
最后,風閻說了這么一句話。
張銘搖搖頭,僅剩不到六十天壽命的他,大概是沒這個時間,這一別,大概就是永別!
“也說不準,六十天都夠當一次總統(tǒng)了……”張銘還是比較樂觀。
接著,車夫揮下長鞭,馬兒邁開腳步,張銘踏上了回家之路。
……
紅陽家的馬,自然是好馬,耐力極好,從上午走到晚上,車夫都累了,馬兒還是精神抖擻,照這個速度,明天就能抵達!
入夜,車夫就地安營扎寨,準備食物。
片刻后……
“白鳳,這是你的食物?!?p> 趴在馬車車廂內(nèi)的張銘聞聲抬起頭,但當他看見那人時,全身汗毛炸立。
薛寧!
“他怎么在這里!”張銘一臉警惕,他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下外面,那位車夫已經(jīng)不見了,看樣子兇多吉少!
“別緊張,我又不會吃了你……我這人看重利益,只要我們之間沒有利益糾紛,你就是我薛寧的朋友?!毖帞[了擺手,然后也不管正在炸毛的張銘是否同意,直接在他面前坐下,繼續(xù)說道:“就算你和風閻那女人攪在一起,我也不在意。”
張銘眉頭緊皺,有些搞不懂薛寧的意思。
按道理說,薛寧這些靈,和風閻他們應該是死對頭,是敵對關系!自己和風閻抱團,那自然就是薛寧的敵人。
張銘簡述自己的想法,薛寧聽完嗤笑道:“什么敵人,那只是小孩子過家家的說法,我已經(jīng)說了,我只看重利益……看來你還不明白,這么和你說吧,我殺你,對我有什么好處?”
“鏟除一個對手?”張銘試探性回答。
“那你為什么是我的對手?”薛寧又問,不過這一次,他不等張銘開口,自問自答道:“就因為你不是靈?或者你和風閻他們走的近一點?”
“不,你錯了,風閻他們成為上主的那一刻,就已經(jīng)和我們處在同一體系內(nèi),我們之間,最多只是關系不好而已!還構不成你認為的——狗屁的敵對關系!”
“你也一樣,我沒猜錯你應該是去找風閻他們要封印白鳳的辦法,一旦你成功,那你就是我們中的一員,這和你是不是靈沒有任何關系!”
“只要你身處于這個體系,你就將無條件維護這個體系的利益!”
“至少在我看來,是這樣!至于其他的頑固派,就由他們?nèi)ズ昧?,反正他們也拿你、拿風閻他們沒轍。”
“那么聽了這些后,我再問你,現(xiàn)在你還認為,我是敵人么?”薛寧兩手一攤,露出自信的微笑。
張銘深吸口氣,搖了搖頭。
薛寧說的沒錯,他們根本沒有所謂的敵對關系,對于他來講,真正能算上敵人的,只有白鳳上主!
“很好,這樣咱們才能繼續(xù)交流。”薛寧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這次來,其實就是想告訴你一件事?!?p> 張銘沒有說話,靜候下文。
“那個白鳳……當然不是你,而是北方島上的那個,有問題!”薛寧說道。
張銘神色一動。
薛寧接著說道:“我的權能你應該聽說過,極佳的視力!但我所能看到的東西,不僅限于眼前!有點像風閻那老女人的全知權能,只是她能知曉未來,而我不行?!?p> “我就是通過這個權能發(fā)現(xiàn)了藏于北方島的白鳳,當然那時我并不知道他的名字。之后我也上島和他交流過,然而他給我一種很奇怪的感覺,不僅不愿出島,還鎖了全島生靈覺醒意識的希望。”
聽到這兒,張銘腦中閃過狐妹的身影,照薛寧的意思,不解決掉白鳳上主,那狐妹無論如何都無法開啟靈智!
“我記得你一直希望你妹妹能覺醒意識,為此不惜砸下大筆金錢,但我告訴你,如果你不解決白鳳上主,奪取他全部權能解開鎖鏈,那你妹妹永遠無法覺醒意識!”薛寧的話肯定了張銘的想法,“而我要你做的,也是殺死白鳳!”
“為什么?”張銘無法理解。
“我不是說了,那家伙有問題!我能預感得到,這個家伙在謀劃著什么,很危險!風閻那老女人恐怕早就知道了,所以她才會如此幫你!”薛寧一臉鄭重。
“那風閻為什么不直接告訴我?”張銘問道。
“因為她不能說,這是全知權能最大的弊端,一旦說破,那未來的既定路線將會變得十分混亂,無法再預知結果。”
說道這兒,薛寧自嘲似得笑了笑,“那老女人應該也預知到我會來找你,所以那車夫才如此鎮(zhèn)定?!?p> 張銘這才反應過來,車夫如果是被薛寧殺死,那他一定會聞到血腥味或者聽到慘叫,然而外面安安靜靜,一切都被安排妥當。
薛寧起身,“好了,我要說的就是這些,和白鳳對上的時候,一定要小心!”
張銘點點頭,然后叫住了即將離開的薛寧,問道:“為什么你要在這里和我說這些,回城再說不行么?”
“我不是風閻,不知道這場戰(zhàn)斗的結果,為了保險起見,我需要安排一些退路,就這樣……”薛寧兩手一攤,隨后跳下車,消失在夜色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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