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書館中忙碌了整個早上,何牧依然是神采奕奕,看上去完全沒有絲毫疲憊。
本來虞琇菲還擔心,他的心血受損,這種高強度工作他能不能適應。
但是后來發(fā)現(xiàn),擔心完全是多余的。
何牧不但是精神非常的好。
而且體能上也非常好。
甚至很多時候,比虞琇菲和圖書館里其他人,都要顯得非常有氣力。
整個早上簡直有一點,像是個不知疲憊的電動馬達。
真是無論哪里有需要都能第一時間出現(xiàn)。
無論是幫助來借閱的人。
還是幫助圖書館其他工作人員。
除了早上剛來的時候他有些走神之外。
之后幾乎沒有再出現(xiàn)任何差錯。
一直忙碌到中午的時間,圖書館來借閱的人開始減少了。
圖書館中的管理人員,也開始交替去吃飯。
很自然,今天何牧又是沒有帶午餐。
本來昨天晚上他確實有準備的。
他買回家的那些包子,是打算早上出門前用油煎一下,然后放在保溫盒里帶過來當午餐。
但是因為早上方爺爺出事了,所以他把做午餐的事情給忘記。
自然,還是跟著虞琇菲一起,到舟老那里蹭飯。
不過閑了下來,何牧頓時又想起了方爺爺?shù)乃馈?p> 心里始終還是放不起。
看到吃飯的時候,何牧又開始發(fā)呆。
虞琇菲伸手敲了敲他的腦袋。
“喂喂喂,你怎么跟個沒長大的孩子一樣?每次吃飯你都要發(fā)呆嗎?你這是打算把自己直接看飽的嗎?”
被虞琇菲給敲醒,何牧馬上就認真的道歉。
“對不起,我只是想到方爺爺了?!?p> 這個時候,本來出去溜達的虞一舟突然出現(xiàn)了。
“我聽說了,你們小區(qū)里,有個老人被殺,聽說可能是妖魔或者墮化者所為,案子郡城的警察局還在查。”
聽完自己父親的述說,虞琇菲情緒也變得有些低落。
“節(jié)哀吧,其實從你們學宮被妖魔襲擊,就已經(jīng)給所有人敲響了警鐘的,我們和妖魔的戰(zhàn)斗,還遠遠沒有結(jié)束,深淵的妖魔們又要卷土重來?!?p> 何牧沒有表現(xiàn)出沖動,而是有些平靜沉穩(wěn)地低語。
“我一定會查到,到底是誰對方爺爺下手?!?p> 聽到了這話,虞一舟和虞琇菲父女相視一眼。
這一刻,父女倆有一種感覺。
何牧的這句話一定會被他實現(xiàn)。
沉默了片刻,何牧想到了查那個黑色玉牌的事情。
從口袋里掏出玉牌,遞給虞一舟問:“舟老,這個玉牌您見過嗎?知道它到底是什么東西嗎?”
虞一舟接過了黑色玉牌,在手中仔細地翻看了許久。
但是最終還是搖了搖頭遞回去。
“抱歉,我沒有見過,也看不出有任何特殊來,我覺得這可能會是某種身份象征的徽章,或許屬于某個神秘的組織?!?p> 虞琇菲隨后把玉牌給接過去。
也在手上翻來覆去地打量了一番。
同樣虞琇菲也不知道玉牌來歷。
不過她倒是給出了一個查出的辦法。
“這種玉牌若是身份玉牌的話,應該會有一些巧妙的禁制吧?如果能夠解開其中的禁制,應該是能夠查到線索,或許可以來個滴血認主?”
虞一舟聞言立刻呵斥:“胡說什么?滴血認主能隨便試嗎?”
虞琇菲被父親一兇,也是趕緊吐了吐舌頭。
“我就是隨便說說嘛,這么兇。”
然后,虞琇菲果斷把玉牌放在桌上,自己低頭吃飯。
何牧拿起了桌上的玉牌,盯著玉牌有些沉默。
很明顯剛才虞琇菲的話給了他提示。
或許真的可以用滴血認主方式?
前世的那些小說里不經(jīng)常這樣寫嗎?
某件寶物,滴血認主過后,會有神秘大禮包?
捏著黑色玉牌,想到這里也是有些想法。
虞一舟看到何牧的樣子,伸手也是一拍他的肩頭提醒。
“你可不要隨便亂試,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一旦有什么危險,滴血了之后,可能誰也救不了你的,記住一定不要去嘗試。”
何牧也是頓時醒悟過來,看向虞一舟笑著說:“好的舟老。”
而緊接著,虞一舟有些驚訝地上下打量了何牧一番。
下一刻,仿佛發(fā)現(xiàn)了什么驚天秘密。
虞一舟屈指一點,剎那間在房間里布置禁制。
然后再伸手抓起何牧的手腕。
仔細地感受了一番他的脈搏。
“怎么會?這怎么可能呢?”
虞琇菲也是被父親的這一套操作給嚇到了。
要知道,虞琇菲可是很久沒有見過父親如此重視一個人。
何牧也被這一手給嚇到了。
從虞一舟翻手給房間布置了禁制。
已經(jīng)表明了,虞一舟并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
而現(xiàn)在被他抓住了手腕。
何牧知道,對方應該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問題。
虞一舟有仔細地把了一下何牧的脈。
終于還是非常嚴肅地問:“你告訴我,你是不是已經(jīng)突破了?你的身體已經(jīng)達到了第一境巔峰,你是怎么做到的?”
虞琇菲也是被嚇到了。
“什么?他已經(jīng)第一境巔峰?就是一晚上嗎?”
看到虞琇菲大吃一驚的樣子。
還有虞一舟非常認真的神情。
何牧只好把自己的情況大致說了一下。
當然沒有說出獲得十二位至圣賜予朽木簡牘的事情。
“總之,我昨天晚上回去,按照菲兒姐給的書上進行修煉,喚出了我的簡牘,然后因為沒有心血不能化出血氣去書寫,我就決定拼命進行一次嘗試。”
虞一舟臉色異常的嚴肅,盯著何牧接過話來。
“所以,你統(tǒng)一了精氣神,沖破了第一境?”
虞琇菲聽到這里,更加的驚訝。
因為父親這句話讓她有些沒有聽明白。
統(tǒng)一“精氣神”這個虞琇菲懂。
但是一統(tǒng)精氣神,不是要在第六境沖擊第七境的時候才能辦到嗎?
為什么何牧一個心血受損的人。
還能夠讓精氣神一統(tǒng),居然還能去沖開經(jīng)脈呢?
在虞琇菲看起來,這實在是太玄幻了吧?
正常情況下,第六境之前,根本不可能做到???
“老頭,你確定沒有搞錯嗎?”虞琇菲有些驚訝地看向自己父親。
虞一舟臉色非常嚴肅,沉聲說:“不會有錯,這是一條早已經(jīng)被所有人遺忘的修行道路,是除了我們?nèi)缃裥扌蟹椒ㄖ獾霓k法,體修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