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明明剛才一直都無視我的說。
為什么現(xiàn)在一眼就把我揪出來了。
秦玉白心驚膽戰(zhàn)的回頭,可才看到,那聲音不是說的自己,而是......
“我是一座防御塔,請尊重我的職業(yè)!你們多人進(jìn)入我的攻擊范圍,你們這是強行越塔知道嗎?莫非你們沒有小兵的情況下還想拆塔?你們這是不尊重我的職業(yè)!”
原來是那個防御塔大叔......
只看那大叔被三名戰(zhàn)術(shù)小組的人包圍,他還頑固不停的一直進(jìn)攻,就像是之前襲擊秦玉白那樣,窮追不舍。
“我是一座防御塔,我告訴你們,你們要尊重......額?!?p> 然后他就被放倒了。
好不容易擊暈了防御塔大叔,一名九尾狐掏出無線電朝上級匯報?!皥蟾?,這里發(fā)現(xiàn)一名中年男子,懷疑有輕度弱智,但不知處于何種原因,記憶消除工具對其無效,我們預(yù)測是擁有反模因的存在?!?p> 過了幾秒,收到了上級的指示,那名九尾狐對著剩下的同伴吩咐道:“指揮說帶回去研究。”
接收到指示,兩名九尾狐拖著昏厥的大叔離去。
目睹整個過程,秦玉白原本停下的身形立即加快腳步,想趕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他可不想被放倒,更不想被清除記憶或帶回去研究。
基金會,他所知的基金會就是那個,我們收容,我們失效,我們跑路的那個scp基金會。
看樣子是十分相似了。
他都已經(jīng)能夠接受埼玉的存在了,要接受基金會也存在這個設(shè)定,也不過分。
剛走出沒幾步,躲到了墻面的轉(zhuǎn)角,剛好避開了那些九尾狐的視線,連忙松了口氣。
正以為自己逃過一劫,他一個轉(zhuǎn)身,可不就是九尾狐,突如其來的驚嚇沒讓他立即暈過去。
“你是誰?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你是不是已經(jīng)看到了我們的收容行動?”九尾狐一把捉住驚慌的秦玉白。
秦玉白雖是害怕,可他還是即刻鎮(zhèn)靜下來。
他豎起一根手指,示意眼前的九尾狐且慢。
然后說道:“我是誰?你是在問本我,還是真我?我本來就是一個抽象的意義,有可能我只是一段記憶,一粒塵埃,這都是我,亦或者你也是我,我也是你,我就是我,所以你要我我是誰?倒不如先問問你是誰?”
九尾狐自然不理這些鬼扯,“反正說不說關(guān)系也不大,乖乖的掃一掃這個藍(lán)光,你就會什么都不記得得了,我自然也會放你走。”
說罷,他將手里的一個方塊盒掀開,里面裝載住一個湛藍(lán)的芯片,像是藍(lán)寶石,很通透,能看到芯片上的紋路,還在熠熠閃著微弱的藍(lán)芒。
看來這個東西就是能清除記憶的機器。
清除記憶,可這種事情玄而又玄,對方又怎么知道自己被清除了記憶呢?
所以,人要有演技。
“啊,啊,好刺眼的藍(lán)芒??!我我我我,我的腦袋好痛,像是要炸開了一樣,怎么辦,我什么都不記得了,我在哪,我是誰,啊,這里是哪里?”
秦玉白努力擺出很痛苦的姿態(tài),捂著腦袋,眉頭緊鎖成麻花,同時嘴里還念個不停。
“啊,我想起了我的前世,他是浮水的白鵝,他是踏土的水牛,我像是翱翔在天際中,我是那只雄鷹,我想起來了,我想起來了!”
“我一切都想起來了,我就是那宇宙中的星體,是下凡的彗星,是盤古初開天地的一片鴻蒙,就是一片虛無,那就是我啊!”
那名九尾狐無言以對。
“......”
“你能在假一點嗎?我都還沒按開關(guān)。”
場面十分尷尬。
白瞎了秦玉白這么辛苦的演技,他干咳了兩聲,“那你啥時候按,好告訴我一聲,不然你看我演這么久,很尷尬的知道不?”
話音剛落,藍(lán)光從盒子里爆開,唰的一下掃過了秦玉白的大腦。
“現(xiàn)在按了?!?p> 明顯秦玉白還未反應(yīng)過來,他先是愣了兩秒,然后又作出痛苦萬分的表情,捂著腦袋,原地不停的扭曲著。
口中還大喊道:“好刺眼的藍(lán)芒啊!我的腦袋好痛,像是要炸開了一樣!怎么辦,我什么都不記得了,我在哪!我是誰!??!這里是哪里?”
“我想起來了,我一切都想起來了,我的前世是那浮水的白鵝,是踏土的水牛,是翱翔在天際中的雄鷹?!?p> “原來我還是那宇宙中的星體,是下凡的彗星,是盤古初開天地的......”
那九尾狐實在忍不住了,一巴掌甩在秦玉白的頭頂。
“你TM!”
他掏出無線電聯(lián)絡(luò)上級,“報告,這里發(fā)現(xiàn)異常,一名青年在現(xiàn)場并且同樣對記憶清除免疫,請求指示?!?p> 上級那邊很快也回應(yīng)道:“如果只是免疫記憶清洗的話,那先帶回去吧,說不定當(dāng)個D級人員也是可以的,上個月末處決了一批,人手好像也不太夠了?!?p> “了解!”
D級人員?
秦玉白瞪圓了雙目,他聽到了極為恐怖的消息。
他要被帶回基金會,還極有可能成為D級人員,一種極為沒有人權(quán)以及沒有生命保障的小白鼠。
高風(fēng)險、低福利,然后月末還要被處決的那種。
不行!他不能被帶回去,不然就真的只有月末被處決這么死路一條了。
秦玉白連忙又喊道:“啊,我的記憶,怎么全都不見了,我現(xiàn)在在哪?我不是一只游水的白鵝嗎?我在哪?我是誰?誰又是我?”
“現(xiàn)在你想起來了嗎?”忍無可忍的九尾狐直接抽出一把彎刀架在他的脖頸。
“咦,我忽然都想起來了,好神奇耶,這是怎么一回事呢?”
“就是這么一回事?!?p> ......
......
十五分鐘后,秦玉白坐在一輛裝甲車的后排,至少十名九尾狐將其包圍。
很不幸,他要被帶回基金會了。
不過幸好,在這冰涼嚴(yán)肅的環(huán)境內(nèi),也算有一個熟人。
“我是一個防御塔...請尊重我的職業(yè)...”
大叔就昏迷在他的身旁,口中還不斷念叨著自己是防御塔這件事情。
他不知他的未來,他該去何方,他該怎樣做。
從看了一場流星開始,世界都變得吊詭了起來?;饡?、九尾狐、埼玉,一件件只存在于虛擬的次元,如今有血有肉的出現(xiàn)在自己的身邊。
他又記起了些事情,好像在看流星的時候,許了個愿:
——如果二次元的世界真實存在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