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攬華訣

第十八章 又遭巨變

攬華訣 曈小陽 3594 2019-10-14 21:01:16

  空幽谷里,流云聽飛揚(yáng)說這些,也知道這些年他過得不容易,不僅記掛著云府的事情,還掛念著自己。而自己卻什么都不記得,真是不應(yīng)該,她非常不喜歡這樣的自己。偏偏之前自己突然間有了親人還感覺不太適應(yīng),都沒有叫他聲哥哥。她看著飛揚(yáng),越想越氣自己的任性,想著想著眼圈就紅了,眼見就要哭出來了。

  云飛揚(yáng)看見,知道流云心中所想。自己是哥哥,怎么會不明白妹妹的心意呢,輕輕的摸了摸她的頭安慰道:“云兒不要哭,哥哥沒事。這么多年過去了,哥哥最掛心的就是你,好不容易找到你,不要讓哥哥擔(dān)心你啊。別哭了,父親說過,我們云府的兒女,從不輕易落淚的。”

  流云聽飛揚(yáng)這么說,才收了眼淚,抽抽搭搭的說:“流云聽哥哥的,以后都不會讓哥哥擔(dān)心了。”以往的流云其實(shí)不大哭,更不會這樣抽泣。而面對唯一的親人,流云像個孩子一樣在哥哥面前撒嬌。

  飛揚(yáng)聽流云叫自己哥哥,心里非常雀躍。他看了看天空心里想著:父親,母親我找到妹妹了,你們放心,以后我會把你們和我對她虧欠的疼愛,加倍的補(bǔ)回來。

  花君然看著流云和飛揚(yáng),知道了他們的身世,自己非常心疼流云,也不知道該怎么勸她。還好她還有飛揚(yáng)在身邊,能彌補(bǔ)那些年親人不在身邊的傷痛。不過他相信,這19年里靜敏和明露宮的師姐們對她也很好。

  夙陌華看了看千觴和無痕,又看了看飛揚(yáng)和流云,心中無味雜陳。想起當(dāng)年自己和云長平看到的場景,告訴千觴和無痕:“黎山一變,沒有那么簡單,我和云兄雖然在暗處,但是清晰的看見了喬兄師徒三人,臉色發(fā)紫,怕是中毒所致。但是傷口處的紅色鮮血顯示了無毒,可能是有人在茶水飯菜里下了毒,如果猜想正確,那黎山當(dāng)中應(yīng)該有那些人的內(nèi)應(yīng)。”

  千觴已經(jīng)被此困擾多年:“我母親也說父親的死有蹊蹺,但是母親沒有事情,那么毒可能就下在那幾杯茶水里,喝茶的時候,只要母親嫌它苦沒有喝?!?p>  夙陌華知道他們非常憤懣:“當(dāng)初我本來想去查一查,到底是什么樣的組織,這樣膽大妄為,可是自云府被滅以后,就再也找不到他們的蹤跡了。如今已經(jīng)有19年了,再想去查,恐怕更是無跡可尋啊?!?p>  云飛揚(yáng)也點(diǎn)了點(diǎn)頭:“當(dāng)年我7歲,被義父帶回威遠(yuǎn)鏢局安定下來后,我和義父曾經(jīng)也留意過這件事。但是同樣的,那些人就像消失了一樣,一點(diǎn)痕跡也沒有留下,就像他們從來都沒有存在過。但是黎山被滅,云府的傷痛都不是假的,對當(dāng)時來說這是件大事,可是江湖上腥風(fēng)血雨,沒過多久就有了其它的事情將這件事揭了過去,人們茶余飯后的談資也不再是那個詭異的組織。”

  聽起來玄之又玄,但卻可以解釋“做下這么多惡事,手下染了那么多無辜人的血,只不過是為了《攬華訣》,他們沒有如愿以償又找不到別的方向,自然不敢再為非作歹,怕是鬼鬼祟祟的藏了起來。”流云很是惱怒,一想到那些歹人就咬牙切齒,竟有人為了一本書,就傷害了那么多家庭,害千觴躲在小山村里,更害的無痕在煙霞莊19年不知道自己的身世,連親人都沒有了,還害的她和哥哥丟失了那么多的時光,不然自己和哥哥該有多親近啊。

  千觴和無痕對此事也忿忿不平,無痕從小就沒有見過父母,沒有體會的他們的疼愛,心里也很低落。千觴念著這件事很久了,如今事情有了進(jìn)展,他絕不會就這么放手的,即使找到那些人的機(jī)會渺茫,他也不會放棄。他始終相信,鍥而不舍,金石可鏤。兩人都不約而同的緊握手中的劍,因為這是他們父親的劍,唯一留給他們的念想,他們會和父親的劍一起,為枉死的他們報仇雪恨。

  夙陌華也感覺到了他們的心思變化,看著無痕和千觴手中的劍,想起他和喬少彬、周雨生初相識的時候,他們情同手足,一見如故。專門去鑄劍師江鋒那里,打了三把寶劍:一曰浮光,喬少彬所有;二曰綺念,周雨生所有;三曰臚影,被自己帶在身邊直到現(xiàn)在。

  他進(jìn)屋把臚影拿出了來,看著寶劍的鋒芒寒光因為自己不得不收斂起來。如今自己已經(jīng)退出江湖,看著無痕等人,像極了當(dāng)初的他們,不禁感嘆代代皆有俊杰出啊。臚影在他這里已經(jīng)沉寂了數(shù)十年,在他身邊只能埋沒它的刀鋒。懂劍的人也愛劍,夙陌華希望臚影能夠發(fā)揮它的作用,讓它可以和主人一起浴血奮戰(zhàn)、百尺竿頭,盡展鋒芒。

  他把目光看向云飛揚(yáng):“飛揚(yáng),這把臚影劍跟了我數(shù)十年,當(dāng)年跟著我出入生死,現(xiàn)在卻不應(yīng)該在我這里積塵落灰。斬盡天下邪惡,維護(hù)英雄道義才是它的價值。所以,我現(xiàn)在把它交給你,希望你能帶著它做一些正義、無愧于心的事情?!憋w揚(yáng)心里也明白,這是在警醒他,不要為了報仇,不擇手段,變成他們所仇恨的那些人的模樣。于是接過了夙陌華手中的劍,這也算是自己對他的承諾,絕不會變成他們和自己厭惡的樣子。

  “好?!辟砟叭A很開心,雖然舍不得臚影這個老朋友,但是能為它找到好歸宿,他很高興。想起云長平的武功也很好,便問飛揚(yáng):“我記得云家劍法也很出名,你學(xué)過嗎?”

  飛揚(yáng)點(diǎn)了點(diǎn)頭:“是,從小父親就教我練劍練氣,更是把劍譜給我,讓我自己勤學(xué)苦練。從云府死里逃生后,我在威遠(yuǎn)鏢局里也沒有懈怠,日日苦練,只不過怕暴露身份,沒有在人前使出來而已?!?p>  羅衣聽言覺得她剛認(rèn)識的這些朋友都挺有本事的,對夙陌華說:“他們都好厲害,流云姐姐還破了你的陣呢。”

  夙陌華寬慰的笑了笑,對流云說:“是你破解了我的陣法?哈哈哈,云兄泉下有知,看見你們都這么優(yōu)秀,肯定也能含笑九泉了。”

  眾人在這里住了一晚,第二天就走了,他們是原路返回的,想去看看秋韻的墓。走到了盡頭,找到秋韻的歸處,連同羅衣一起在秋韻的墳頭拜了幾拜,就來到了金泥江的吊橋那里。流云是他們幾人中輕功最好的,便拿著從空幽谷里帶出來的那根麻繩,順著吊在這邊樁上的橋繩跳了下去,快到金沙江浪頭的時候,腳下一擰停住了向下滑的趨勢。把帶出來的麻繩向?qū)Π兑粧仯p在了那面的木樁上,流云用力掙了掙,感覺纏的很緊就借著石壁的力量,用力踩了一腳,一手拽著橋繩,一手拽著麻繩飛到了對面的石壁上,翻身來到岸邊。她把纏著樁子上的麻繩解開,用麻繩接上了橋繩,在木樁上綁緊了,吊橋才算恢復(fù)了原樣。對飛揚(yáng)等人招手示意,他們才踩著吊橋過岸了。

  眾人帶著羅衣在涼州住宿,終于有個正經(jīng)客棧可以住了,在迷蹤林里耗了五六天,都沒有辦法洗澡。來到客棧后,才能收拾一下,晚上出來吃飯的時候,大家都把自己整理的干干凈凈的,這才舒服了。本來以為可以好好吃頓飯了,誰知吃飯的時候,竟味同嚼蠟,一點(diǎn)也不覺得香。原來,旁邊有人議論紛紛,他們在說的事情,讓他們無心吃飯了。

  “唉,你聽說了嗎?三天前,有人在衍星城鬧事,那可是武林盟主的地盤啊,竟然如此肆無忌憚呀。”

  “聽說了,那傷別離當(dāng)然不會任由那些宵小之人無中生有,出手教訓(xùn)了他們,把那些人打的落花流水呢。”

  “你啊,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傷別離雖然把他們打跑了,可是自己也受了傷。那些人太多了,手段低下不是什么好人。嘖嘖嘖,如今這世風(fēng)日下的,壞人都能把好人趕絕了啊。”說完,還嘖嘖嘆了世道。

  大家聽完,都很著急,君然更是想馬上回衍星城看看情況。流云安慰君然:“你先別急,我們今晚先休息好了,明天一早就出發(fā),這一路要疾行,總得養(yǎng)足精神吧。衍星城里不是有張衡子前輩在嘛,她醫(yī)術(shù)高明一定不會有事的?!?p>  千觴分析:“應(yīng)該不是賀元里,他沒有幫手了。可能是江湖上的一些人想要爭取武林盟主的位置,也許只是有人上門挑戰(zhàn)而已。武林這么大,傳過來傳過去就變了味道,說不定傷別離前輩并沒有受多大的傷。我們先不要杞人憂天,如果你擔(dān)心,我們可以快馬加鞭的趕回去看看。”

  君然聽他們分析,說的也是有道理的便松了口氣,可能真的是自己想多了。他壓下自己的擔(dān)憂,心里也勸著自己不要胡思亂想。

  天一亮,大家匆匆吃了飯,就急急忙忙往衍星城走。行到了澎城,消息又變了。在大街上走著,都能聽見百姓們飯前茶后的談?wù)撝@件事。當(dāng)時好像是一群人在衍星城里鬧事,像是在逼傷別離出來一樣。等傷別離來了以后,其中一人二話不說就拔劍和他打了起來。其他人也沒有閑著,和衍星城的護(hù)衛(wèi)隊打了起來,聽說傷別離沒有防備,雖然反映靈敏和他過了數(shù)十招,奈何手中沒有利器,空手接招一時不敵竟被傷了胳膊,聽說胳膊被傷得很嚴(yán)重,但是傷別離忍著傷口的灼燒之感,喚出了府邸的屬下硬是把局勢轉(zhuǎn)成了有利的一面,才把那些人給弄走。一行六人聽聞以后,也沉不住氣了,在客棧里買了些干糧就走了,連夜趕路。

  澎城也是沙江邊上的,離貢山村不遠(yuǎn)。當(dāng)初離開的時候,就倉促的留了封信就走了,可現(xiàn)在情況緊急,千觴也顧不得回去看看莫姝,就和君然他們離去了。

  日夜兼程,終于在8天以后,來到了衍星城。君然一進(jìn)盟主府邸,福叔就迎了過來。

  “福叔,我?guī)Я肆_衣過來,她醫(yī)術(shù)很好,父親和月前輩在哪?我們先去看他們?!本缓軗?dān)心他們兩人,匆匆去了挽月居。

  進(jìn)了挽月居,張衡子在診治傷別離,月清溪在旁邊照顧他。傷別離的胳膊用白紗布纏著,分明受了傷。月清溪也是一臉蒼白的在旁邊照料,換著頭上的帕子。

  見他們回來了,也顧不上招呼他們。君然上前,問了問傷別離的傷情,張衡子嘆了口氣:“唉,他的右手手臂被傷的很嚴(yán)重,那天只聽說城里有人搗亂,我們以為只是些小混混,也沒在意。不成想,是個圈套,別離傷重回來我們才后悔沒有提防。我?guī)蛣e離收拾傷口的時候發(fā)現(xiàn)他手臂的筋脈斷了,傷口上也不知是沾了什么藥,回府的時候已經(jīng)爛了。我連忙幫他清洗了傷口,如今傷口發(fā)炎,身上起了熱,右臂怕是…保不住了。”

  君然聽了,很是著急:“前輩,讓羅衣瞧瞧吧,她是邏族的人,很是擅長毒醫(yī)雙術(shù)?!?p>  張衡子聽說羅衣來自邏族,很是激動:“快,讓這位姑娘給別離看看,邏族的醫(yī)術(shù)和毒術(shù)我早有耳聞,就連我們妙手堂和五行門都是比不過的?!?p>  張衡子以為看到了希望,卻不想羅衣診了診脈,又拆開紗布看了看傷口,搖搖頭:“沒辦法了,我們雖然盡力趕來,但還是慢了。這位病人的手臂傷口太深,我就算能治好傷口,這位前輩的右臂也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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