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未遲和燕靳來到北境邊上,燕靳回頭看了看她,有些不舍地說:“小遲,那我先回去了?!?p> 他剛走了幾步,又回頭看向未遲,沖她大聲說:“未遲,后天,后天我們還要見面,好不好?”
陳未遲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
燕靳立馬回道:“那我們約好在太陽湖見面,太陽湖!要記得?!八麤_未遲揮了揮手,不停地喊著:”后天見,后天我會變得很厲害,來見你。“
陳未遲也沖燕靳揮了揮手:“嗯,后天見?!?p> 燕靳的眼睛盛滿了笑意,對陳未遲說:“說好了啊,后天見?!?p> 燕靳雀躍的轉(zhuǎn)身離開,朝東大陸的方向走去。
陳未遲看著燕靳的背影逐漸模糊不清,也快速的釋放著異力往北境深處飛躍而去。
她心下有些擔(dān)心父親會擔(dān)心自己。畢竟每次自己在外面呆到第二天早上再回來,都是要挨罵的。
望了望已經(jīng)大亮的天,陳未遲快速的穿過樹林。
等陳未遲剛剛到家中,卻發(fā)現(xiàn)家里空無一人。
她又繞到后院的菜地處,還是沒有找到爸爸。
難道因為昨晚沒有回來,爸爸去找她了?又要挨罵了。
陳未遲蹙了蹙眉頭,低頭看了看自己已經(jīng)濕透也破爛的衣服。
不想了,先洗澡,換身衣服再說,這也太難受了。
收拾好的陳未遲發(fā)現(xiàn)爸爸依舊沒回來,不禁嘆了口氣,去找他的話只能是添亂。她干脆坐在門口等著爸爸回來。
而在東大陸這邊。
燕靳來到一處古樸奢華的宅院處。
“小少爺,您終于回來了?!币粋€中年人看到燕靳到門口處,就略微激動的說。
兩人邊走邊說。
燕靳看了看中年人,有點疑惑:“祥叔,怎么了?”
那個叫祥叔的人說:“二少爺要來了?!?p> 燕靳聽了有點納悶:“二哥來守云干嘛?”他轉(zhuǎn)念一想便明白了,便問道:“哼,是不是又為了崔璃?”
祥叔的臉色此刻也不是很好看,只能回道:“是,但是這應(yīng)該最后一次了。”
燕靳臉色泛著冷意的說:“她最好以后都別來纏著我哥。”明明不是二哥的錯,全都要怪到他頭上。安晴、崔璃…女人真是麻煩。他忽然想到陳未遲,她可不一樣,她是例外。
燕靳又問道:“二哥什么時候來?”
祥叔回答說:“大概是后天到?!?p> 燕靳忽的一頓,后天??!可是自己已經(jīng)和未遲約好了。燕靳思考了一會兒,又和祥叔說:“等后天我二哥來的時候,你讓他先等等我,我有個驚喜給他?!?p> 祥叔低頭回答是。
祥叔剛想替燕靳拿他背上的超大的草簍子。
燕靳卻避開了他的動作,眼中閃過微不可見的笑意,并說:“我自己來就好了,祥叔,你先去忙吧?!?p> 祥叔看到燕靳的神色,心里暗想,今天小少爺心情很好啊。
祥叔轉(zhuǎn)頭剛想去忙,就看見了燕靳胳膊上的傷,被一個小手絹奇形怪狀的綁著。
于是有些擔(dān)心的問燕靳:“小少爺要不先請家庭醫(yī)生為你處理傷口?!?p> 燕靳順著他的目光看向自己的胳膊,以及上面讓人無法忽視的小手絹。連忙擺了擺手,說:“不用,這個我自己處理也行。”
祥叔又看了看燕靳的身體,說道:“那我先為小少爺準(zhǔn)備洗澡水?!?p> 燕靳邊往屋里走邊嗯了一聲。
燕靳進(jìn)了客廳后,直接上了二樓,進(jìn)到自己的臥室里。
看著小少爺背著一個看起來臟兮兮的草簍子上樓的傭人都不禁感到驚奇,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小少爺?shù)臐嶑蹦兀?p> 燕靳坐在床上,盯著手中的草簍子忍不住傻笑。小遲啊…
他從柜子里拿出一個盒子,將紅葉塞入其中,又看了看未遲編的草簍子,走到洗手間將其仔細(xì)的清洗干凈。
他又將它掛在自己的臥室內(nèi)。
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胳膊,解開那塊小手絹,上面帶著汁液被完全吸收而變得干枯的草藥。
那處傷口竟已經(jīng)結(jié)痂了,小遲她到底是什么人?那草藥在東陸也很常見的。他此時不由得長舒了一口氣,只是因為幸虧沒讓醫(yī)生看自己的傷口。
想著她給自己包扎的樣子依葫蘆畫瓢的自己為自己按上還剩下的草藥。
那畢竟是小遲辛辛苦苦為自己采來的,不能浪費。嘴角噙著一抹微笑,看著那些草藥和紅葉心里說不出的高興。
與守云城相差很多的北境此刻是荒涼無比的。如此的靜謐。
天色快到正午了,陳未遲已經(jīng)坐在門前睡著又醒來,她本來想去找爸爸又怕和他錯過給添麻煩。先去做飯吧,等爸爸回來就可以吃飯了。
直至快到下午一點的時候,陳敖才姍姍回來,只不過他的臉色不是太好甚至有些凝重。
陳未遲并未注意到只是沖陳敖跑了過來,并邊喊著:“爸爸你回來了啊?!?p> 她有點忐忑的問:“爸爸你是去找我了嗎?”
看了看陳敖的臉色又忍不住解釋說:“爸爸,我們是遇了點意外所以才回來晚的?!?p> 陳敖只是在陳未遲跑過來的時候就忍不住想到昨天晚上發(fā)生的事。
他們來找自己,回去…呵!二叔??!還有爺爺他們,家族…
還有如因,但是這些真的都要被負(fù)在未遲身上嗎?她今年才十三也不知能不能融入現(xiàn)世之中,可她不能連學(xué)都沒上過,雖說自己教她教的也很好,可她自己也有看看這世界的權(quán)利。
陳敖直直的看向陳未遲,無疑的是她是世間難得一見的天才,她也是他們家振興的希望。這輩子大抵是要愧對于她了。
正想著,未遲的話卻傳進(jìn)耳朵里,“爸爸,我是要上學(xué)的嗎?”
陳敖正有點奇怪她怎么知道要上學(xué)的,轉(zhuǎn)念一想,她肯定是從昨天那個男生那里知道的。
陳敖想著要不要趁著這次機會帶未遲去東城,于是就問未遲:“那你想去上學(xué)嗎?”
陳未遲用力的點了點頭,說著好。
燕靳摸了摸陳未遲的頭說:“那我們過幾天就搬到東城?!庇盅a充說:“到時候你就可以上學(xué)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