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正好,月輝灑在正坐在屋頂上的兩人。
陳未遲在輕聲問著:“你剛才怎么還在這兒?”
問這話時,她雙手在無意識的絞著。
燕靳微微偏了偏頭,雙眼定定的看著她:“因?yàn)槟氵€在生氣?!?p> 聽了這話后的陳未遲又開始處于了沉默之中。
是啊,他總是不會討厭這般任性的自己。
他還總是無條件遷就著她。
她小聲的說著:“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生氣了?!?p> 燕靳轉(zhuǎn)頭細(xì)細(xì)的看著她的眉眼,小遲已經(jīng)長大了那么多啊,他們也算是青梅竹馬了。
終于,現(xiàn)在他們是世界上最親密的人了。
他趁著月色看了她好一會兒才道:“嗯,我就知道小遲是最好的。”
他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又道:“小遲,你還記得我們的目標(biāo)是進(jìn)入帝都軍校吧?”
陳未遲聽到他說的話時點(diǎn)點(diǎn)頭,他們小隊(duì)當(dāng)初的確是以帝都軍校為目標(biāo)的,這也是他們參加試煉的目的。
因?yàn)槊磕陞⒓拥鄱架娦?己说漠惸苷叨际菑母鞯剡x拔出來的。
而選拔的方式便是通過各地的的試煉來進(jìn)行的。
陳未遲問著她話的燕靳,眼睛眨了眨,隨即便笑了起來。
嫩生生的臉蛋在月光之下有著別樣的風(fēng)采,眼睛一彎好像是要把人漾了進(jìn)去。
燕靳把視線從她那張面孔上轉(zhuǎn)了過來,看著小遲的時候,總是會不自覺地沉淪進(jìn)去呀。
他鄭重地說:“所以我們都要進(jìn)去,我說不定會在那里等著你。”
陳未遲在聽到他的話后,有一瞬間的低沉,他就是要在霧山的試煉結(jié)束后走了啊。
不過還是立馬裝作一副很好的樣子,輕聲說:“好,我一定會的,我們這算是約定嗎?”
燕靳沉吟了一會兒說道:“當(dāng)然是了?!?p> “哎,不對,還有呢,你必須得記住我是你唯一的搭檔,不許再跟別人組搭檔。”
“好?!?p> “也不許把別人放在比我更高的位置上?!?p> “好?!?p> “還有,我們明天都要通話?!?p> “好?!?p> “還有每天都要想我?!?p> “呃,好?!?p> “還有······”
“好?!?p> ······
兩人一問一答的說話聲在風(fēng)中漸漸變得微弱,逐漸至消失。
霧山的空氣好像是要比市區(qū)的空氣好像要好上許多。
陳未遲一大早便被清晨的太陽叫了起來,她收拾好之后便來將現(xiàn)在還未醒的張右右收拾一下。
她剛剛端著一盆洗漱所需要用的水過來,便看到張右右掙扎想要從床上爬起來。
陳未遲連忙放下手中的物品去扶她。
現(xiàn)在醒來也并不是很奇怪,因?yàn)樽蛱旎貋淼臅r候她已經(jīng)給右右輸送了不少異力。
陳未遲輕輕扶著張右右以防她摔倒,她一邊讓她靠著自己一邊問道:“你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
張右右硬是沖著陳未遲擠出了一抹笑,搖著頭說著:“沒事?!?p> 她的臉色還是有些慘白,像是被傷的地方還是依舊泛著痛。
而傷口處的確很痛,不過看上去也沒什么大礙吧!也已經(jīng)請了家庭醫(yī)生。
她一想到那天的事便想到,那個人也很強(qiáng)。
這事肯定是要通知隊(duì)長的。
這樣想著,張右右便開口說道:“未遲,可以幫我把隊(duì)長他們叫過來嗎?”
陳未遲點(diǎn)點(diǎn)頭,就立刻在手機(jī)上編輯了條信息發(fā)給那幾個收件人。
“好了。”陳未遲沖她笑了起來說道,并晃了晃手中的手機(jī)。
張右右也沖她笑了笑,她其實(shí)從剛睜開眼時,便看到了陳未遲在那里忙前忙后的身影。
她的雙眼里便顯露出意外的神色,不過她也是隨即便反應(yīng)了過來。
現(xiàn)在能照顧她的也只有未遲了。
都是她太弱了,才會又給隊(duì)友們添麻煩。
一想到這,便又開始內(nèi)疚的不行,她低下眼眸,情緒稍顯低落。
陳未遲一回頭就冷不丁的就看見張右右萎靡的樣子。
于是放下手中的東西走到她的旁邊,將手輕輕的放在了張右右的發(fā)頂上。
揉了揉她的發(fā)頂,將聲音放柔緩緩地說著:“右右是很棒的。不用這樣,還有我呢!我會做你的的后盾的。”
張右右被陳未遲安慰的話語暖的不行,她家未遲還真是個貼心小寶貝。
不過她怎么能被這個小丫頭揉頭發(fā),沒大沒小的臭丫頭。
于是張右右一下子坐了起來,捉住了陳未遲還在揉她的頭發(fā)的手,開始撓她的癢癢。
兩個人鬧作了一團(tuán),笑聲不斷從房間里溢出。
“咳咳?!毕娜饎偞蜷_房門,便看到兩人在床上鬧做了一團(tuán),忍不住出聲提醒著她們。
只有在這個時候,兩人才會一改往日的沉悶有些像小姑娘家家的。
陳未遲轉(zhuǎn)頭向門口看去,而卻一把被撲倒,身上壓著了個重物,她笑嘻嘻的說:“好啦!這下抓到你了?!?p> 她又抬頭說道:“你們來了?”
而眼前的這幾人看著這兩人的姿勢不忍直視的姿勢。
最終還是沒忍住笑了出來。
陳未遲被張右右的壓在底下時也毫不意外聽見那些門口的那些笑聲,窘迫的翻身起來。
站在不遠(yuǎn)處的燕靳對著她眨眨眼,眼中還有未消弭的笑意。
幾人先后進(jìn)入屋內(nèi)后,靳越則便開門見山的說了事由。
“右右,當(dāng)天在山腳的溪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還有你為什么會被攻擊?”
靳越則鄭重的問著她。
張右右聽完后眼神沉了下去,想著那天的事,緩緩的說了出來:“那天我和未遲說好了分別到處逛逛的時候,我看到了一些從未見過的植物,沿著它們就往那邊的小樹林走去了,沒想到走著走著,卻看到了一條流向山腳的小溪。”
她又繼續(xù)說著,語氣中夾著一絲憤怒:“我才剛往那里走到的時候,突然看到一個身影閃過,我想著這里荒郊野外怎么還會有什么人在,于是就連忙追了上去,那個人似乎對我能追上他感到很詫異,他也沖我跑了過來,我們就在溪邊打了起來。”
“我不知道他為什么會攻擊我,大概是因?yàn)槲腋税?!可是他一開始并沒有要攻擊我的意思,只是湊近了我后,才又攻擊了我?!?p> 她皺了皺眉頭,又道:“那個人身上臟兮兮的,還有,他好像是風(fēng)系異能者?!?p> 想到了什么,她舒展開了眉眼,篤定地說:“對,他就是風(fēng)系異能者?!?p> “他的風(fēng)系異能比我強(qiáng)很多,我能感覺到那種同系之間的等級壓制。他真的是很強(qiáng)的”
她埋下頭,有些苦惱地說:“可是我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那個兇手?”
她的聲音之中露出些苦惱和憂愁,她當(dāng)是怎么不多試探一些。
張右右又繼續(xù)說著當(dāng)時的場景:“對了,那個人在沒動手之前好像以為我是個男生,等他湊近之后看到我是個女生后,就莫名其妙地說了聲,你是女人?然后就開始打了起來。后來我不敵的時候,就遇到了陳嘉商。”
她說完之后,有不可抑制的想到了那個人呲著發(fā)黃的牙齒對自己呲牙咧嘴的模樣,身上有著掩不住的餿味,不過他的眼睛卻是亮的驚人。
可真是奇怪。
張右右在說完之后,又咬牙切齒的說:“他的樣子是很可怕,不過下次再見姑奶奶可饒不了他。”
呂橙聽到她說的話后,眉眼一挑,毫不留情的嘲笑從嘴里溢出:“怎么?不怕殺人魔了?”
“想多了?!睆堄矣液莺莸氐闪怂谎?,沒好氣的說。
夏瑞在一旁圍觀兩人的斗嘴場面,輕笑著對一旁怒瞪呂橙的人說:“右右,這可是不行了?!?p> 張右右扭頭一臉莫名的看著他:“怎么回事?”
夏瑞對著靳越則使了個眼色。
靳越則拿起手上的資料,對著他們說:“這是新來的資料,你們先看看,還有右右,為了不讓他們對我們產(chǎn)生懷疑,你需要先下山?!?p> 他瞥到了張右右一臉沮喪的模樣。
屋子里響起了他故意的咳嗽聲。
張右右斜睨著看了他一眼,默不作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