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人是應(yīng)栩栩小隊里的王均與。
也就是前幾天和陳未遲曾對打過的那兩個人的其中一人。
他對著寒冰的氣息甚是熟悉,因為上次他和簡一可是在這上面吃了苦頭。
聽到他說出這個名字的人都忍不住詫異,這陳未遲,是哪號人物?
正有幾人交耳說著時。
從冰后走出來一個人,蒼白冷峻的面孔,與鋪天蓋地寒冰相互輝映。
平時嬌艷紅潤的臉孔現(xiàn)在似乎看起來不太好,像是用盡了異力。
不過也是,這潮水般的異力將四級異獸都輕而易舉的封上了。
現(xiàn)在只怕是內(nèi)里都受了很重的傷吧!
只聽見還在有人絮絮叨叨:“那是星河小隊的?!?p> “星河小隊啊?那不就是靳越則的哪個隊嗎?”
“沒錯?!?p> “那咱們這是得罪人家了?”
“這可不關(guān)我們的事,都是林建挑唆的。”
“得了,就算人家想找我門事,現(xiàn)在那也沒什么能力了?!?p> “不是,程巖你這話可就不太對了,人家可是救了我們的?!?p> “我這不也就那么一說,我當(dāng)然知道她救了我們。”
說這話少年臉龐通紅。
有臉色紅紅的轉(zhuǎn)過來對陳未遲小聲囁嚅:“陳未遲同學(xué)謝謝你救了我們?!?p> 他好像現(xiàn)在也是因為剛才的事情而不好意思。
又匆匆說了句:“剛才的事,對不起?!?p> 不管她有沒有聽見,他在他們星河小隊隊長孤立無援的情況還欺負(fù)人家。
現(xiàn)在又承了人家情。
理應(yīng)向他們道歉。
周圍的人也因為脫離了危險,現(xiàn)在也活躍了不少。
有著程巖的帶頭,也紛紛向陳未遲道謝,有的人也有模有樣的開始道歉。
陳未遲看了這些人一眼,搖了搖頭,冷聲說了句:“沒關(guān)系?!?p> 她的聲音像是剛才的寒冰一樣冰冷,聽起來是那么的堅硬。
不過轉(zhuǎn)念一想也是,異能有的本來就會影響本身性格。
這么一個軟軟的小姑娘居然被冰系異能變得這么冷冰冰的。
真是暴殄天物。
靳越則清越的聲音響起:“未遲?!?p> 剛剛陳未遲被團團圍住道謝,他沒一點說話的機會。
只能大聲喊她,陳未遲聽見他的聲音后,也撥開人群,向他走去。
陳未遲邊走邊說:“哥哥,你沒事吧?”
陳未遲沒像以前一樣,稱呼他為隊長,而是叫他哥哥。
靳越則摸了摸陳未遲的發(fā)頂,輕聲說:“哥哥,沒什么事。”
靳越則眼神一閃,這小丫頭,現(xiàn)在這么喊是想給他撐腰嗎?
還真是被小瞧了呢!
陳未遲現(xiàn)在微微凝滯的臉上也露出一些淺淺的笑意。
整天都是她在被保護著,明明她也很厲害的好不好。
旁邊的應(yīng)栩栩也湊過來說了一聲:
“小未遲,你在這里??!”
陳未遲點了點頭,一想到剛才這些蛇是有古怪的。
不過就是針對她哥哥的而已。
她望了望眼前的人,扯了扯唇,圓溜溜的眼睛一耷拉,頗有些不解的問:“應(yīng)隊長,我記得你們這些人都很厲害的,怎么會連這些金鼎蛇也對付不了?”
應(yīng)栩栩聽見她說這話時,眨了眨眼,一聽到她叫自己應(yīng)隊長時就知道沒什么好事。
不過你這些人既然那么想算計那老子就讓你們好好算計一下。
這么多的東城的家族里的精英子弟可都是在這呢!
應(yīng)栩栩撇了撇嘴,聳了聳肩無奈的答道:“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這些蛇像是瘋了一樣,都來攻擊我們,想跑出去也跑不出去。殺都?xì)⒉煌辍!?p> “而且這特么的還源源不斷,我們殺了多少他就補上多少?!?p> 其中一個小隊成員也說道:“也是這些金鼎蛇雖是難對付,可是我們這么些人不至于連這些蛇也對付不了啊?!?p> 他心中也是滿心的疑惑。
他們已經(jīng)處理了很多金鼎蛇了。地上是滿地的殘肢,顯然可以很清楚的看出來這里剛剛在這里經(jīng)過了一場惡斗。
剛才那個容易紅臉的少年程巖也說道:“就是,這事情也太詭異了。而且剛才林建剛才提出的那個法子我們在平常我們根本是不可能答應(yīng)的?!?p> 幾個聽了這話的人,也忍不住俯首稱是。
這一切怎么回事?
他們剛才怎么只想著活命了?
橫亙在這一群人心中的想法揮之不去。
陳未遲垂下眼眸,讓人變得暴躁易怒,沖動;這一些負(fù)面的情緒紛至沓來的東西,她的確聽說過。
銀心草是有這種功能的,可這種草有價無市,不過哥哥的那個繼母倒是會舍得的吧!
陳未遲正糾結(jié)要不要說呢!有個人突然開口了:“我知道這種東西,它可以讓人變得暴躁易怒,將人的某種心底的想法無限放大。”
心底的想法,也就是說他們其實是都有過這種念頭。
他說這話時心中也是有些羞愧的,畢竟從某些方面來說,他是個不折不扣的膽小鬼。
陳未遲往說話的方向看了一眼。
說話的人居然是沈樂隊里的朱巖材,他不是和我們有矛盾嗎?
陳未遲是沒想到他會說話的,這人一直以來都和他們不太對付。
沒想到說話的人居然是他。
他避開了靳越則和陳未遲看向那里的視線。
若仔細(xì)看臉色有些紅,他只不過是感覺這事也是關(guān)于他自己的,所以才說的。
他一說這似乎有些驕傲地說道:“我們家是做草藥生意的,我從小就對這些很了解,我還見過這種草呢!”
沈樂蹙了蹙眉轉(zhuǎn)身問自家的隊員道:“那你能分得清那種草的味道嗎?”
朱巖材點了點頭。
而應(yīng)栩栩輕瞥了一眼那邊在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人,語氣森冷地說道:“對了,剛才把要越則推出去的那個人,林建是嗎?”
還沒等他說話,應(yīng)栩栩又開始說道:“越則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什么要推他出去呢?嘖嘖,別說是因為我,人家越則好歹也是一隊之長,實力可不在我之下,要是針對我,應(yīng)該找我們隊里的這個弱雞??!”
說完他還拍了拍旁邊戴眼鏡的人的肩膀,沖著他笑了笑。
眼鏡少年沖他翻了個白眼,扭過了頭。
應(yīng)栩栩依舊是笑著看著現(xiàn)在蒼白著臉色的林建。
林建似乎是說不出什么話來了,只惡狠狠的冒了句:“我就是看他不順眼,你能怎么樣。”
應(yīng)栩栩低垂著眼眸不說話,只是用微微發(fā)沉的眼神看著他。
不知誰接了句,說道:“那就只能得罪你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