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我撩不動的攝政王(18)
“皇上,如今鄔雨國連連取勝,我們需要盡快想好對策??!”
“是啊,皇上!”
……
南秋墨坐在龍椅上,看著下面一群慌張的大臣們,表情毫無波動。
派過去的是他自己的人,網(wǎng)也早已經(jīng)撒好,就差魚上鉤了。
“不急?!?p> 他掀開茶蓋,慢慢抹平浮在茶水上的茶沫。
“要的就是他們接連取勝?!?p> 南秋墨自然能想到,自己背叛鄔雨國創(chuàng)立千瀚國,會引起鄔雨國的強(qiáng)烈攻擊。不過,這么多年的韜光養(yǎng)晦,他早就已經(jīng)羽翼豐盈。要怪,就怪鄔雨國的把柄不夠……
他回想了下自己在鄔雨國的“把柄”,他的養(yǎng)父。
不過就是一個打夠了就把他買到伶人館的人,根本沒什么感情。
他裝作在乎的樣子,也不過是為了能讓鄔雨國的國王放心自己來到赤清國,逃離曾經(jīng)令人作嘔的日子罷了。
他呼了一口氣,腦海中又浮起了宋冬憶的嬌容。
和這位相識了這么多年,明明之前沒有任何異樣的感覺,僅僅覺得她天真到不配做一個帝皇,可現(xiàn)在……
他很反常地控制不住自己了。
他極其不適應(yīng)身邊少了這位的日子。
“主上?!?p> 旁邊突然冒出來的人讓殿臺下面的大臣嚇了一跳。
“何事?!?p> 云崢微頓:“養(yǎng)心殿的那位去藥房,惹了皇貴妃,現(xiàn)已經(jīng)被帶去刑房?!?p> 南秋墨目光微冷,瞟了眼臺下的眾大臣:“今日,先議到這兒?!?p> ……
冰冷的水澆在她身上,宋冬憶不禁微微睜開眼睛。
“唔……”又是一鞭子,宋冬憶咬緊下唇,腰間的鞭痕汩汩流血,痛得她渾身顫抖,連頭也開始昏昏沉沉。
趙嬤嬤在旁邊譏笑:“宋冬憶,今日這罰你必須給我受全了,怎么?你以為有皇上庇護(hù)著你,就能為所欲為嗎?皇貴妃才是后宮唯一的主子,你又算個什東西!”
她蹲下身,捏住了宋冬憶的臉:“這張臉確實(shí)足夠妖孽,不過……”
她奪過了鞭子:“馬上就要被毀了。”
“呵……”宋冬憶勉強(qiáng)抬起頭,看著眼前已經(jīng)面目猙獰的女人,有些可憐的嗤笑。
“我不過是一介亡國之君,卻讓皇貴妃娘娘好生妒忌,你說我……是不是還挺圓滿的?”
“皇貴妃妒忌你?你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是哪副模樣!”話音未落,趙嬤嬤的鞭子就要落下。
宋冬憶閉上了眼:“系統(tǒng),我要是毀容,你就完了?!?p> 【……】
“住手!”
系統(tǒng)松了一口氣。
隨著聲音的到來,趙嬤嬤手中的鞭子已經(jīng)被搶走,腿彎被狠狠一踢,直接給宋冬憶行了一個大禮。
臉上沒有意料之中的疼痛,宋冬憶睜開眼,朦朧的看見南秋墨和一個黑衣人站在她面前。
“是誰!誰敢踢我!”趙嬤嬤笨拙的站起身,被云崢一掌劈在后腦勺,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皇皇上……”用刑的男人哆哆嗦嗦的跪下,南秋墨目光沒有轉(zhuǎn)移,對著他揮了揮手。
云崢帶著那人退下,而他的下場,不用說云崢也知道。
還好他來的及時,宋冬憶身上不過只挨了沒幾下,南秋墨掰開拴著宋冬憶手腕腳腕上的鏈條。
她迷蒙的睜開眼睛:“你怎么……”
南秋墨緊抿著唇,好像在極力壓制著情緒。
他抓著宋冬憶的胳膊,想拉她起身,沒想到后者一聲痛呼,竟摔倒在地。他皺著眉,蹲下來查看宋冬憶緊捂著的地方。
越檢查,臉色越冷。
南秋墨沉著臉打橫抱起來地上已經(jīng)有些不太清醒的小人兒,回了養(yǎng)心殿。
剛把宋冬憶放下,太醫(yī)院的人就已經(jīng)趕到。
南秋墨就這么站著看太醫(yī)診治完,宋冬憶安心睡下以后,才和云崢一起走了出去。
喚了身邊的李公公:“去把皇貴妃叫來?!?p> 不一會兒,趙薇梨便蒙著紗布病懨懨的被扶了過來,委屈的行了一禮:“皇上萬福?!?p> 南秋墨沒應(yīng):“后宮不得亂用私刑,看來皇貴妃沒把宮規(guī)當(dāng)回事。”
趙薇梨瞳孔微縮,不過很快鎮(zhèn)定下來:“是宋冬憶先扇了臣妾好幾個耳光,這分明沒有把皇上放在眼里,臣妾不用些刑小懲大誡,怕是日后宮人都會失了規(guī)矩?!?p> “這么說,你還是為朕考慮了?”
趙薇梨款款的走上前,攀上南秋墨的胳膊:“臣妾的心意皇上豈是不知?”
南秋墨冷哼,甩開胳膊。
“私自動刑,這不是第一次?!?p> 趙薇梨渾身一僵。
“朕可以容忍你一次,但絕沒有第二次?!?p> “來人!”
李公公小跑過來。
“將皇貴妃打入冷宮!廢掉雙手!”
“奴才遵旨?!?p> 趙薇梨不可置信的看著南秋墨:“皇上……您說什么?”
等兩個太監(jiān)把她拉走,她才緩過神:“皇上!臣妾知錯了!臣妾再也不敢了!求您饒了臣妾!皇上??!……”
手里的茶杯碎裂:“云崢?!?p> “去查清楚?!?p> 云崢領(lǐng)了命出去,不禁嘆了口氣。
明明還沒查清,就已經(jīng)處決,果然是牽涉了前朝皇帝……
宋冬憶剛醒來,就看見劉裕端著藥進(jìn)來。
“小姐,你醒了?!?p> 她揉了揉有些痛的頭,想起身。
“小姐別動,你現(xiàn)在還發(fā)著燒,還有膝蓋骨,可千萬別動腿?!?p> 【唉?!?p> “你嘆啥氣。”
【這剛能下床,又被打回去了?!?p> “……”
宋冬憶不想聽這個只會說風(fēng)涼話的系統(tǒng)逼逼,轉(zhuǎn)頭將藥一飲而盡。
“劉裕,有我的鞭傷藥嗎?”
“有?!眲⒃呐赃叺淖雷由夏昧艘粋€瓷瓶。
宋冬憶點(diǎn)了點(diǎn)頭:“快拿去給存觀?!?p> 劉裕應(yīng)下:“小姐你好生歇著,奴才這就去西宮?!?p> 劉裕離開以后,宋冬憶也不該亂動,畢竟隨隨便便動動就能讓她疼的翻白眼,所幸徑直躺在床上挺尸。
“你別說,我好像對疼痛都有免疫了?!?p> 【……是你缺心眼了。】
“別嘲諷我,我這是沒辦法的下策。”
系統(tǒng)嘆了口氣,旁人不知道,他還能不知道宋冬憶的想法?
拿到藥不被發(fā)現(xiàn)挺好,要是被發(fā)現(xiàn)了,就故意惹上事兒,然后被打一頓,看南秋墨的樣子,應(yīng)該不會讓她死了,所以同樣也能拿到藥。
誰來救救這種腦洞清奇的人,總之系統(tǒng)覺得是沒救了。
倆人一聊就能懟天懟地懟自己,以至于她完全沒發(fā)現(xiàn)南秋墨的到來。
男人看見這人在床上發(fā)著呆,眉頭輕輕皺著,以為她在擔(dān)心西宮那位……
剛才云崢告訴了他來龍去脈,他不用動腦就知道床上的那位想干什么。不過他真的有些不敢確定這位的心意,為了南存觀,竟然能做到這個地步……
越想心里就越煩悶。
“宋冬憶?!?p> 他喚了一聲,把離魂的人喚了回來。
“你到底心悅于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