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公司里同事的關(guān)系都非常要好,原本定的計劃,生日酒宴過后去娛樂時大家可以帶上另一伴。而原本那包廂里面的男人,應(yīng)該是挽著喬安娜臂彎的。
除了看了這種限制級的場面該有的羞愧,更多的是震驚。
這要是,萬一有同事或者喬安娜本人經(jīng)過這里去廁所……余卿卿寒毛倒立。恨不得去把那門扣過來。可這樣肯定會讓里面的人發(fā)現(xiàn),怎么辦……
正猶豫掙扎著,路的那頭,秦覓扶著醉醺醺正胡言亂語的喬安娜往這邊過來。
余卿卿心里呻吟,真是怕什么來什么。怎么了得?
正待余卿卿站在原地如熱鍋上的螞蟻時,從另外一頭走過來一個男人。
余卿卿帶過一眼右側(cè)越走越近的兩個女人,又瞟了一眼左側(cè)臨近的腳步。最后急中生智,腳下一歪撲到了男人身上。剛好擋住包廂門口的縫隙。
“頭兒,你這是怎么了?”秦覓的聲音還算正常,看來她沒怎么喝酒。
“還……還說不是會情郎……姐…姐夫好…嘻嘻嘻…姐夫你長得真帥……比那個……那個誰還長得帥……”喬安娜抬起軟趴趴的手指著那男人,傻傻地笑了。
余卿卿即尷尬又害怕,可她現(xiàn)在也無暇去顧及那個男人的想法。
她現(xiàn)在可是站在生死線上啊,萬一她一動泄露了那門縫。以喬安娜現(xiàn)在的狀態(tài),殺人都是有可能的。
而那個男人似乎因為喬安娜的話,笑了一下。卻并沒有開口。
“啊…我…我不小心滑倒了……”余卿卿表情難堪,埋在男人胸前回頭卻笑得有點心虛。
“滑倒?”對于余卿卿的回答,秦覓低頭看了一眼厚實的防滑地毯,看向余卿卿的目光明顯帶著懷疑。
這個謊雖然扯得沒邊沒譜,但好在有個醉得一塌糊涂的喬安娜在。
眼看著她翻了翻白眼,嘴里‘咕?!瘍陕?,一副要吐不吐的樣子。即便秦覓再懷疑,但還是得先伺候好那個小祖宗才行。
“讓你喝那么多……知道難受了吧……”已經(jīng)走過拐角處很遠的地方,傳來秦覓無奈的罵聲。
“沒……沒事……我還能喝……”而回答她的,是喬安娜嘻嘻哈哈的醉音。
看著兩人走遠,余卿卿長長松了一口氣。趕忙從男人懷里站起來,而就在余卿卿打算說抱歉的時候,那扇讓她極力掩飾的門被拉開了。
也許是外面的動靜驚動了里面廝磨的兩人,門拉開,站在門口的正是喬安娜的男友,強子。
“卿卿姐……”強子看見余卿卿,一驚,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的。
因為強子經(jīng)常來公司接送喬安娜,而喬安娜跟余卿卿的關(guān)系又特別親近,所以強子跟余卿卿也算得上熟人。
“安娜剛剛從這門口經(jīng)過?!笨粗坪醣蛔郊樵诖矡o處遁形的強子,余卿卿只好心提醒了一句就轉(zhuǎn)身而去。
強子似乎還想說什么,卻被余卿卿的背影擋了回來。
“實在抱歉,情急之下出此下策,給您添麻煩了?!弊吡艘欢危嗲淝浠仡^深鞠一躬。她知道,那男人就跟在她身后。
“人生在世,麻煩是難免的。很榮幸能幫到您。”男人的聲音磁性而不低沉,帶著天邊的云卷云舒,優(yōu)雅溫和。
聽到這個聲音,余卿卿先是一愣,腦子才遲鈍的反應(yīng)過來,這把嗓是屬于誰的。
明白過來的余卿卿瞬間震驚地張了張嘴,身體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頭低得更低。而放在身側(cè)的雙手本能握成拳,渾身緊繃地克制著身體頃刻間做出逃離的反應(yīng)。
時間好像靜止了般,在安靜的走廊里,連呼吸聲都變得很微弱。
男人靜靜地看著眼前將腦袋差不多埋進胸口的女人,腳步不由自主的往前邁了一步。
而只在眨眼間,他看見女人渾身抽搐了一下。他一驚,下意識就想伸手去拉她的胳膊,看清她的狀況。
可手才探出來,余卿卿緊繃地大大后退了一步,抬起頭臉上竟揚著溫和清淺的笑意。
歉意道:“實在抱歉先生,這么糟糕又自以為是的點子我不會再犯了。今天多有冒犯謝謝再見?!?p> 沒什么停頓地快速說完這段話,再次向男人深深鞠一躬,繞開他,從他身邊擦肩而過。
不帶一絲一毫的踟躕停留,步伐看似不疾不徐,可只有了解她的人才知道,她的背影有多么迫切逃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