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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宗無憂傳

偷溜下山(三)

魔宗無憂傳 御魂離 2124 2019-10-27 10:45:11

  “她與書生私奔了后,后來兩人過得實在貧困,她的母親看不過眼經(jīng)常給她送東西,希望她過得好一些,可是她卻為了書生進京趕考留了下來,為了貼補家用而去外面做女工,經(jīng)常被人嘲笑,但是那時書生待她也是極好,讓她心甘情愿地為他奔波。

  直到后來,書生進京趕考了,說是若是中狀元了,回來娶她,但是她盼了許久,都沒有盼到他,最后她一個人進京為了尋找他,卻得知他已經(jīng)成婚了,原是他當年趕考未中狀元,最后卻認識了一個官家小姐,他入贅到了那家?!?p>  聽到這,許多人開始罵起那個狀元了,負心漢,欺騙感情,各種難聽的話都說出來了,一時間一片嘩然,說書人拿起驚堂木在桌子上拍了幾下,場上即刻安靜了下來。

  他見安靜了下來,便繼續(xù)道:“她因知道了這事,想要去找那位小姐,但是書生怕小姐知道了所有的事,于是想盡辦法將她趕走,甚至想在半路上殺了她,自此柳瑟舞便音訊全無。

  她的父母擔心她,到處打聽,但是書生也想到這個問題,害怕查到他身上,便花錢買了賊寇,直接在一個夜晚將她家全滅了,一個不留,當時轟動一時,最后卻是草草地抓了幾個人結(jié)案。

  但是幾年后,那個書生以及小姐那一家滿門被滅,書生做的所有的事在那一天被爆出來了,而就在第二天,柳瑟舞回來了,她變得十分奇怪,雙目無神,渾身衣服都是破破爛爛的,渾身是血,很多人都不敢靠近她。

  也就是從柳瑟舞回來的那天起,云慕城就經(jīng)常有男丁莫名地失蹤,所有人都在猜測是柳瑟舞做的,而之前的柳瑟舞自是沒有這種能力的。

  除非,她修習了什么逆天術(shù)法,而當今世上,逆天術(shù)法便是魔道術(shù)法,曾有人偷偷看到她使用過,法術(shù)呈黑?!?p>  下面的人又開始說了起來

  “法術(shù)呈黑,必然是魔道術(shù)法沒錯了,她定是被魔宗中人蠱惑了,走了這條不正當?shù)穆??!?p>  “魔宗中人可真的是躁動啊,難道還想重蹈他們祖先的覆轍?”

  “魔宗中人果真是心術(shù)不正,教的都是些不正當?shù)姆ㄐg(shù),就知道害人。”

  聽到這些話,無憂心里很是氣憤,怎么什么事都能扯上魔道,什么事都說是他們做的,心術(shù)不正的事就是魔道之人。

  于是她開口說道:“道法由心,正道為道,魔道亦為道,一切皆看修行者,若其心可誅,修習正道也當是人人得而誅之,若是心地善良,修習魔道便也值得尊敬的不是嗎?”

  這時很多人便開始注意到她了,見是一名粉色衣服的嬌俏姑娘,便都不放在眼里了。

  “姑娘,你年紀尚淺,不懂其中門道,魔道中人生性殘忍,殘害眾生,眾人皆知??!”

  “姑娘,說話要深思熟慮才能發(fā)話,你這貿(mào)然說出這番話屬于大逆不道??!”

  ……

  下面所有人都開始說起無憂來,皆是以一種長輩教育后輩的態(tài)度說著無憂,無憂正準備說什么時,傳來一個清冷而低沉的聲音:“她說的,不對嗎?”

  話語極其簡短,沒有一絲質(zhì)疑,所有人都愣在那,只見進來一名男子,一襲白衣似雪,那一雙攝人心魄的眸子里沒有任何溫度,墨發(fā)輕揚,鼻若吊膽,似黛青色的遠山般挺直,薄薄的唇緊抿著。

  無憂也呆了,楚離塵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楚離塵似感受到了他的目光,抬頭看向她,于是她立即向他招手,想讓他過來,但是他一臉冷漠地瞥了她一眼,便在其他的地方落座了。

  慕白興奮地戳著無憂,道:“無憂,你認識他,你可知道他是誰嗎,他就是墨陽君,他就是仙宗大弟子墨陽君!”

  無憂聽到這個爆炸性的消息,一時有點難以接受,原來他是仙宗之人,難怪當初他不像正道之人那樣見一個魔道中人就誅殺一個,原是如此。

  但是那些人并不罷休,有一個人很不服地站起來說道:“她說的就是錯的,自古以來魔道中人做了多少傷天害理的事,若是真有心地善良的魔道中人,也不至于如今鬧得人心惶惶。”

  只見楚離塵坐下后,將劍放下,然后給自己斟了一杯茶,然后不徐不緩地說道:“一切由心,魔從心起。”

  那人也沒有料到他在這說半天,而楚離塵只是淡然地回了他八個字,隨后不論是誰說什么他都不理會了。

  無憂看著他,思來想去決定還是去找他,當無憂在楚離塵面前站定后,無憂問道:“你為何來到這里?是因為柳瑟舞的事嗎?”

  他依舊是淡然地坐著喝茶,聽到這個問題,他僅僅只是微微頷首,無憂得到答案后,問道:“我可以和你一起處理嗎?畢竟他們冤枉的是我魔宗之人?!?p>  楚離塵盯著她看,幽深的眸子讓人看不透他在想什么,無憂等他的回答等的很焦心,晌久后,他才放下茶杯道:“好?!?p>  聽到這個回答,她懸著的心放下了,她終于可以親自幫魔宗洗刷冤屈了,本來他們魔宗什么事都還沒有做,卻滿天傳著他們做了什么十惡不赦的事情,他們在曼谷呆了這么久,沒有一天聽到外界有對魔宗有好話的。

  她有時候不是很理解母親為何要帶著父親去懸壺濟世,救了那么多人,還是讓人給魔宗冠上這樣的帽子。

  看著楚離塵那張拒人千里之外的樣子,無憂毅然決然地說了句:“一會一起走?!比缓髲乃磉呑唛_了。

  回到了桌前,慕白問道:“你也是厲害,我們都沒有人敢和他說話的,你竟然還敢和他說話,墨陽君可是出了名的生人勿近,我看到他話都說不出來?!?p>  無憂瞪了他一眼道:“他也就回了我一個字,好,沒了。”

  慕白一下沒忍住,笑了出來,道:“那這確實是他的風格,一個長得如此絕色之人居然是個冰坨子,可惜了,可惜了?!?p>  這回聽到慕白說完,無憂心里產(chǎn)生一點與慕白的共鳴,因為她也覺得楚離塵糟蹋了一副好皮囊,清冷的氣質(zhì)都能讓人在靠近他的時候生生止住。

  無憂想起了剛剛的那個事,于是與慕白商量了起關(guān)于柳瑟舞的事情,以及一會要同楚離塵去尋柳瑟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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