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回城?!?p> “是?!?p> 而此時在云襄客棧內(nèi),客棧內(nèi)一個人都沒有,可再細看便能看見掌柜站在角落里瑟瑟發(fā)抖不敢說話的模樣,有些畏縮的注視著大堂中間的幾人。
鳳卿就坐在樓下大堂里,隨意的端著杯茶水,笑著看著對面的趙昀征。
趙昀征則是沒有喝茶的興致,站起身來轉(zhuǎn)著圈看了看客棧四周:“公主遠道而來,燒我糧倉,不知趙某可否討個說法?”
“說法?”鳳卿笑得低著頭,就當他講了個笑話一般,“這說法讓你家君上親自來要豈不更好?”
趙昀征愣了愣,說到底,這南州與青周向來交好,更何況她還是當今君上的表親,不過想著也只覺得君上是明事理心懷天下的,便更有底氣了些:“公主就是搬出君上來說事,自然也是免不了擔些責任的?!?p> “噢?”
“來人,請公主回營?!?p> 說話間幾個士兵便領(lǐng)了命想上前來,絮蘭馬上拔出劍擋在鳳卿面前。鳳卿卻是笑著招手讓她退了回來,又起身,視若無睹的提著裙擺慢悠悠的走上二樓,臨了還回頭看了坐在地下氣的滿臉通紅的趙昀征一眼:“本公主倒是要看看,將軍今日,能翻起多大的天。”
趙昀征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來,看著鳳卿走上去的背影,氣的咬緊牙骨:“給我守在這,一個都不準放出去。”
“是?!?p> 臨近次日午時,趙昀征又晃晃悠悠的來了,見客棧內(nèi)靜悄悄的,又問了手下才知道鳳卿整天沒出過房門,便就想離開。其實他主要是擔心鳳卿會擾亂他的計劃,畢竟是南州的公主,若是在他的地界出了事,那便是兩國交戰(zhàn)的導火索。
正當他要離開時,又覺得不對勁,再怎么著也不可能一點動靜都沒有,想著有些慌馬上跑上樓,推開所有的房間,都沒見著一個影子。
而此時的鳳卿早就換了便裝與絮蘭小庚跑了出去,以她們的身手,那區(qū)區(qū)一個小客棧還是困不住他們的。
鳳卿正牽著蕭以庚在街上走著,卻突然手頭一松,回頭便看見蕭以庚倒在了地上,一時有些慌了,馬上摸了摸他的額頭,怎么會這么燙,想著馬上環(huán)顧四周,這要去哪找大夫。
絮蘭先看見了,朝原先客棧的方向指了指:“公主,來時我記得那邊有個醫(yī)館的?!彼妓髟偃€是走了回去。
可那醫(yī)館也是大門緊閉,門口的幡旗橫倒在地上,絮蘭使勁敲著門:“有人嗎?大夫……”
過了許久,都沒見人應聲,鳳卿沒辦法,只好直接從窗戶里翻進去,剛落上地便生生的挨了一棍子,轉(zhuǎn)頭卻正好見到那大夫一家顫抖著拿著刀棍看著她。
鳳卿無奈,卻又憂心蕭以庚的病情,還是耐著性子忍著肩上的疼,徐徐的走過去,在那大夫前面停住,拱手行了個禮,端端正正的:“先生見諒,實在是家中弟弟病的突然,不得已叨擾先生了。”
那大夫還是顫抖著握緊手中的刀,只推著讓家人趕忙進去,回頭卻還是嚴肅的盯著鳳卿。
“先生若肯施以援手,擇日必當重謝。先生放心,我等并非青州匪軍。”鳳卿還是皺著眉拱著手,那平日里不曾向任何人低頭的南州嫡親公主,今日那行禮的手卻是一刻也不曾放下。
大夫好像真的是被說動了,猶豫著慢慢朝她走過去,試探性的透過門縫看了看外面,也只看見絮蘭抱著蕭以庚。再三猶豫,還是開了門。
蕭以庚已然昏睡過去,頭上燙的不行。大夫便抱著他朝內(nèi)屋走去了。鳳卿松了口氣,靠在身后的墻上,閉著眼,終于感覺到了肩上的疼痛。
“公主,怎么了?”絮蘭也注意到了,馬上去看鳳卿的肩膀。鳳卿也沒反抗,只是靠在墻上,閉著眼。
而還沒過多久,敲門聲又響起了,暴躁且急促,鳳卿暗自握緊了手中的短刀,示意絮蘭過去看看。后面的大夫聽著聲音有些驚慌的跑出來,鳳卿馬上攔住他:“進去,無論發(fā)生什么都不要出來?!蹦谴蠓颡q猶豫豫的一步三回頭的又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