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兮接住朝自己倒過來的人,腰肢直接頂?shù)杰囬T,自然反應(yīng)的將陸遲抓緊,前面被壓著人,后面的腰桿被撞得生疼。
下一秒。
只看到身前的人緊閉著眼睛,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發(fā)絲被雨水打濕,有些貼在了耳邊,顯得他安安靜靜,不受世俗所擾,由皚皚白雪化作山間明月,姜兮神色淡淡,忍不住伸出手戳了戳他的臉。
軟且細(xì)膩,格外的有手感。
可唯一奇怪的是,手下的人沒有任何反應(yīng)。
暈了。
姜兮眸底掠過一抹詫異,稍縱即逝,她又捏了捏他細(xì)膩白皙的鼻子,手上動作輕佻卻又放縱,顯得不急不緩。
還是沒反應(yīng),這人確確實實是暈了。
剎那,車內(nèi)傳來震動的聲音,姜兮瞥了眼,身上壓了人,行動不便的直接將后車門打開,隨后將人直接摔進(jìn)去,絲毫沒有憐香惜玉的姿態(tài)。
本來不想碰陸遲的手機,但她想到這人還暈著,總不能不管吧。
“少爺,你到哪了?”江安在那邊急的額頭冒冷汗,語氣也是擔(dān)憂,他這個少爺,真的是讓人擔(dān)心,早說他去接吧,可人家不樂意,非得親自開車。
想到這,江安不得不吐槽一句,誰給少爺?shù)男判拈_車,肯定是那個賤人霍城,少爺一跟他在一起,準(zhǔn)沒好事,畢竟根正苗紅的陸家行三的嫡孫陸遲,可是個乖孩子,在事業(yè)上果絕狠辣,就是個商界奇才。
只不過,在其他的方面就:一言難盡!
不僅是路癡。
還是個連個導(dǎo)航都看不懂的路癡。
江安欲哭無淚,昨晚霍城回國,陸遲和他呆了一晚上,他就知道會出事,今天是他錯了,就應(yīng)該去接人的,那滿肚子壞水的霍城肯定不會說什么正經(jīng)話。
“四海路,樹底下?!?p> “嗯,我這就過來,你別動?!苯苍捖?,猶豫了一下,懵了。
女的?
“他昏迷了。”姜兮猶豫會,補充一句,“用不用我送去醫(yī)院?”
真是女的!
江安眼睛一亮,緊張又穩(wěn)妥:“不、不用,小姐我這就過來,你替我守著他一下,拜托了。”
姜兮將電話掛斷,轉(zhuǎn)過身去看后椅上的陸遲,認(rèn)真而又仔細(xì),除了好看這兩個字,她好像找不出形容詞來形容這個男人了,安靜的躺在那,卻又無法讓人忽視。
陸遲睫毛顫顫,緩緩地睜開眼,正好對上姜兮探究的視線,這讓她微怔,才五分鐘,這就醒了?
“媳婦?”他眼神干凈,卻又茫然。
姜兮臉色平靜,勾起一抹淡笑:“陸先生還真是自來熟啊?!?p> 陸遲起身,揉了揉額角,疑惑的看向她:“我們的關(guān)系是要叫媳婦的,難道我叫錯了?”
“陸先生,我跟你沒有任何關(guān)系?!?p> “你說要對我負(fù)責(zé)?!标戇t有坐在那用好看的眼看她,若古樸的琥珀,古色古香,卻又偏執(zhí)的厲害,“我昏迷是因為緊張,不是有病。”
爺爺說過,他三年前并沒這個毛病。
昏迷還是三年前會發(fā)生的事,到現(xiàn)在許久沒有過了——從沒有過。
真有這樣奇特的體征?
姜兮不怎么相信,可事實擺在眼前,她試驗過,陸遲不是裝暈。
“我的腎很好的?!笨此徽f話,陸遲有些緊張,害怕她誤會,小心翼翼的解釋,暈倒不是因為腎虛。
他腎好關(guān)她什么事!
姜兮滿臉黑線,脫口而出卻是:“一夜幾次?”
陸遲認(rèn)真臉:“睡前一次?!?p> “就一次?”
“一次?!?p> 晚上的確是睡前一次去洗手間,他想了想,的確沒說錯。
這身板就一次?姜兮充滿審視的目光掃過陸遲的腰,下一刻才反應(yīng)過來,她似乎被繞進(jìn)圈子里了,為什么要討論幾次這個問題,兩人又不會有交集。
“滴——”
正準(zhǔn)備說話,前邊就停了輛車,姜兮偏過頭,就看到一個男人下車,極為快速的朝這邊走來,拉開車門,陸遲也不看他,依舊盯著姜兮。
“媳婦,我還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媳婦?
江安眼皮一跳,愣愣的盯著陸遲,目光又掃過姜兮,確定是陌生的,心中才開始突突,怎么好端端的叫上媳婦了,難不成少爺春心萌動、按耐不住,進(jìn)展神速。
“少爺。”江安叫了聲。
陸遲似乎才看見他,語氣不悅:“你怎么來了?”
“我打電話過來,這位小姐說你昏迷了?!苯舱J(rèn)真的解釋,瞧著陸遲,又偷偷的看姜兮,壓抑住心中的興奮,少爺?shù)难酃庹媸遣诲e,真是好看。
少夫人有著落了!
“這位先生?!苯忾_口,從駕駛座下來,江安連忙報了名字,規(guī)規(guī)矩矩的站在邊上,“江先生,麻煩你把你家少爺領(lǐng)回去,我還有事就先走了?!?p> 話落,想走。
陸遲卻是下了車,手指拽住姜兮的衣角不放:“你還沒告訴我名字?!?p> 被拽住壓根走不動,再走衣服肯定會被扒拉下來,轉(zhuǎn)身,姜兮對上陸遲可憐無助的小眼神,終是忍下想揍人的念頭,從牙關(guān)里蹦出兩個字。
“姜兮?!?p> 果然啊,長得好看的人就是有特權(quán)。
江安看到這幕心中早就清楚是什么情況,接觸到姜兮的眼神后干脆轉(zhuǎn)身當(dāng)做什么都沒看見。
罪過罪過,他什么都不清楚,他只是個小助理,不關(guān)他事。
她叫:“陸遲?!?p> “媳婦,我在呢。”陸遲聽候差遣的模樣,軟的很。
一邊的江安捂臉,這個少爺,他不認(rèn)識。
不會被妖怪附身了吧!
姜兮皺眉,用眼神示意陸遲的手指,他乖巧的松開,姜兮立刻轉(zhuǎn)身快走幾步,上車,將門一拉,直接開車走了,獨留陸遲風(fēng)中蕭瑟,看著遠(yuǎn)去的車尾巴。
江安走過去,打開車門:“少爺,我們也該走了?!?p> “你說我是不是做錯了?”陸遲蹙眉,恢復(fù)漠然。
轉(zhuǎn)過身盯著江安,像是要得到個答案,他想不出錯在哪,姜兮為什么招呼都不打直接開車走了。
江安心中直打鼓,在計較著該怎么說才能讓陸遲心里少受傷,畢竟這可是少爺?shù)谝淮巫放?,雖然表現(xiàn)有待考究,但比什么都不做要好。
“少爺,哪有剛見面就叫媳婦的?”那擺明就是耍流氓的行為。
后面那句話他可不敢說出去,他今天還是頭一次見少爺可憐的模樣。
陸遲撇頭,問:“那該叫什么,夫人?”
一尾妖魚
求推薦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