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兮嘴角一彎。
心忽的快速跳動起來,這種感覺似乎也不錯。
一夜好眠,舊夢無痕。
……
醫(yī)院。
姜宛來回在走廊踱步,視線不時掃過急救室,而里面,慕時琛正躺在那上著藥,依舊是半死不活的模樣,想到今晚發(fā)生的事,她就覺得臉上無光,驕傲和自尊都被人踐踏。
醫(yī)生走出來,摘下口罩,姜宛急不可耐的迎上去:“大概什么時候會醒?”
“明天早上?!?p> 醫(yī)生說完,又看了眼姜宛,探究的模樣,這才離開。
從慕家問不出什么,姜宛只好在醫(yī)院守了一夜,等慕時琛醒了后才松了口氣:“究竟出了什么事,聽說你是受了家法?”
慕時琛張了張嘴,喉嚨就像是含了沙子般,聲音難聽的很:“陸遲!”
突地,他又閉了閉眼:“呵,真是沒想到,姜兮那賤人有這樣的本事……”
剛醒過來,顯得他格外無力,聲音也虛弱的很,就好像是吊著一口氣,姜宛看著他這模樣,眸中閃過深思,心中沒有來的感到一陣厭惡。
“陸遲和我姐真的在一起了?”姜宛有些不信,她原本以為那兩人或許是認(rèn)識,卻沒往深一層想,畢竟陸遲的身份擺在那,“時琛,你是說昨晚在你家的那個人是陸遲?”
慕時琛冷冷的瞥了她一眼,隨即閉上眼不肯多說,昨晚對于他來說就像是恥辱,壓根不想提起。
“那這件事還真的和姜兮有關(guān)?!?p> 姜宛沉默著,自言自語,手上動作不停開了手機,看著那些新聞報導(dǎo),都在議論昨晚訂婚宴的事,以及慕時琛昏迷不醒的模樣,被拍的一清二楚。
也幸好昨晚她機靈的很,在記者面前說了那些話。
否則情況可能比現(xiàn)在還要嚴(yán)重。
“我不會放過她!”慕時琛睜開眼,眸內(nèi)血紅深沉。
聞言,姜宛抬眸,眸底的譏誚一閃而過,快的不能讓人捕捉,隨即乖巧的迎合:“時琛,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將身體養(yǎng)好,等養(yǎng)好了身體,做什么都不遲?!?p> 不敢找陸遲算賬,也只能拿姜兮開刀了。
姜宛這么想,轉(zhuǎn)過頭掩飾對慕時琛的鄙夷,伸手給他剝了個飽滿的葡萄遞過去,喂進他的嘴里。
慕時琛吃了葡萄,臉色好看些。
外面卻響起雜亂的腳步聲,連門也不敲,直接走進幾個人,慕家大夫人直接擠開姜宛的位置,擔(dān)憂的看著自家兒子:“時琛,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沒等到回答,又念叨:“你爺爺也真是心狠,你可是他的親孫子,那陸遲一個外人,居然就讓你受這么大的痛?!?p> 慕家大爺皺眉,不滿她的說法:“若不是時琛犯錯,自己做的不對讓人找了把柄,怎么可能會出這種事,你也別怪爸,那種情況也只有讓時琛承擔(dān),更何況,陸少已經(jīng)將A區(qū)的案子……”
“我才不管你們那些商場的事,我心疼的是我兒子,你看看時?。 蹦酱蠓蛉诵耐?,反駁過去。
看著自己的父母吵起來,慕時琛擰眉,心煩意亂:“別吵了,吃虧,我會認(rèn)栽!”
慕大夫人對兒子是真心疼愛,聽他這樣說也不好再說什么,只是狠狠的看了眼坐在旁邊姜宛,像是想到什么,直起腰身,臉上也沒了剛才的心痛神色。
她睨著,一字一句,含著恨意:“聽說,姜兮是你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