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緋已經(jīng)到了圣胡安,帶著攝影師和兩個小助理走街串巷地取景拍照。一行人又哄哄鬧鬧在酒店大廳的吧臺前喝到很晚才各自回去睡了,原本因為要倒時差的原因,訂好了下午起床的鬧鐘,臨睡前又改成了一早的。
言緋迷迷糊糊爬起來,沖了把臉,坐到陽臺上架好手機(jī),打了視頻電話過去給李嬸。
李嬸接到電話歡喜得不得了:“言姑娘,老爺子正等著你吶!”
手機(jī)鏡頭一轉(zhuǎn)對準(zhǔn)了祁老爺子,祁爺爺在屏幕上看見睡態(tài)未減得言緋,笑得眼睛瞇成了一條縫:“李嬸一看這孩子還沒睡醒就記得給我來電話?!?p> 李嬸點頭道:“那是自然,言姑娘最惦記您了?!?p> 言緋道:“爺爺,昨天剛到怕您在睡覺就沒敢吵你,放心吧,我們這里一切都好?!?p> “好好好,那爺爺放心了,在外面一定要注意安全,有什么想吃的想要的盡管買,別委屈自己?!?p> “嗯,我知道啦,這些話您前前后后都念叨好幾遍了,晚上早點休息哦!”
“好,那你接著睡,我也去睡覺?!?p> 爺孫倆簡單說了幾句就各自掛了電話,言緋想了想給祁湛發(fā)了條語音:
“阿湛,國內(nèi)還好嗎?今天忙不忙?”
下一秒祁湛的視頻電話就打過來了,言緋進(jìn)屋躺回床上才接了電話。
“寶寶,今天有什么安排嗎?怎么這么早?”
“剛才和爺爺打了電話,隔著時差怕他睡得早?!?p> “節(jié)目看了嗎?我的言言在鏡頭里真美!”
“還沒呢,今天忙完回來和大家一起看。”
兩人又聊了幾句,祁湛碎碎念著這幾天的工作,以及他獨守空閨的怨念,言緋窩在被子里耐心地聽他說完又囑咐了每周末要回去看看爺爺。她配好了湯的材料交給李嬸,只要加水熬出來即可,她一走大半個月,祁湛肯定不會乖乖自己熬湯喝,就算有心也不會做,所以只好麻煩李嬸,也正好趁這個機(jī)會讓他不要忙得顧不上老爺子。
祁湛答應(yīng)了,突然問她:“寶寶,我要是成了過街老鼠你還會要我嗎?”
言緋想也沒想答他道:“要是你自己做錯了事得這個報應(yīng)就算了,要是有人存心如此那我必定守著你?!?p> “那我要是成了窮光蛋呢?”
“你惹爺爺生氣了嗎?”
“沒有?!?p> “那你還娶我嗎?”
“娶,可我怕你不嫁了?!?p> “祁湛,等我回家。”
有言緋在身邊的時候,他害怕言緋會受到傷害,現(xiàn)在遠(yuǎn)隔萬里了,他又患得患失。榮祿已經(jīng)開始動手了,祁湛讓人放出消息說“湛影”虧空慘重正在轉(zhuǎn)讓手頭的股份,榮祿一開始并不輕信了這消息,直到最后裴知一見公司上下兔死狗烹,除了章以和幾位很早以前在祁湛工作室就跟著的老人兒以外,大家走的走散的散,于是同張若說明了。
張若得了消息自是第一時間和榮祿商議了的,榮祿這才信了幾分,不過依舊沒有開始著手買入股份,而是先找人在輿論上做了文章,今天下午開始網(wǎng)絡(luò)上關(guān)于“湛影”即將關(guān)門大吉的消息不脛而走,雖然沒有準(zhǔn)確的消息,但是根據(jù)這段時間“湛影”藝人的活動情況以及祁湛暫停了相關(guān)的投資,大家基本上也知道這準(zhǔn)確性八九不離十。
雖然剛才播出的“奇妙加法”為兩人在大眾心目中留下了相對正面的印象,可是經(jīng)營不善到底讓一些人忍不住冷嘲熱諷:
“一個戲子突然改行能做出什么成績來,別丟人現(xiàn)眼了。”
“不是說祁氏在背后嗎?祁先生這是要放棄自己兒子了?”
“樹大招風(fēng),槍打出頭鳥?!?p> “所以,我們林安小哥哥會受影響嗎?”
……
雖然公關(guān)部按照祁湛的吩咐回絕了大部分想要來一探虛實的媒體電話,但有些人竟將電話打到了祁氏,祁湛去和祁先生商議了很久,最后祁父道:“你想做什么就放手去做。你是我兒子,只要不做出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來,祁氏都會在后面支撐你?!?p> “爸,給您帶來的打擾我很抱歉,但我一定會補(bǔ)回來,請您放心。”
“好?!?p> 經(jīng)此一事,寧歷不僅和以前一樣照舊玩鬧,反而是更開心了。能一下子把公司里異心的人和那些勢利眼摘出去,還能了了他和榮氏的恩怨可不是好事嗎,只是面上要做出陰霾和消極的姿態(tài),一旦讓人發(fā)覺,他們這么多天的謀劃可就全部付之東流了。
譚月見他每日想笑不能笑,一回到家就各種撒歡釋放,鬧得不得了。倒是聽說言緋去了中美洲,把自己之前在古巴的行程和她細(xì)數(shù)了,又羨慕她可以去看熒光海。
寧歷見她這副模樣,討好道:“咱倆蜜月去怎么樣?”
“咱倆還有蜜月呢?”
“這廢話,那必須有?!?p> “譚先生他老人家同意了嗎?”
“……”
譚月此話戳到了寧歷的痛處。話說,自從上次的拜訪計劃夭折以后,寧歷倒也每天口頭心上一刻不忘地念著要再去拜訪,奈何兩人都忙得抽不開身只好一拖再拖,導(dǎo)致他至今都沒敢把譚月打包帶回家,只能每天賴在姑娘家里不走。等和榮氏的恩怨了結(jié)了,這事也該提上日程了。
榮祿那里遲遲不見動靜,祁湛覺得蹊蹺,細(xì)細(xì)一查才知道榮祿竟然在動自己手上榮氏的股份。得知這一消息寧歷倒是哈哈大笑:“這老東西,竟然也有囊中羞澀的時候?!?p> 可不是嗎,他先是強(qiáng)行截了“湛影”旗下藝人的大把資源,就算大家肯賣榮氏一個面子上上下下也免不了要打點著些;其次又開始力捧張若,這次拼的那便是全是經(jīng)濟(jì)實力了。
他想必一開始也沒有料到張若會如此不招人待見,原以為她接了和祁湛相關(guān)的戲,大家的包容度就該高點,誰知道那劇一播出,張若表現(xiàn)平平,又有娛樂大V扒出凡是有她的劇集和祁湛半點關(guān)系都沒有,祁湛更是少去劇組,兩人幾乎沒有見過面,撇得干干凈凈。
再加上“奇妙加法”的同時間播出,言緋第一次正式出現(xiàn)在鏡頭面前加之另外兩對夫婦原本就熱度極高,幾乎奪走大眾全部的注意力。張若原本準(zhǔn)備好的水軍一時間也扭轉(zhuǎn)不了局勢,到更顯得故意為之了。于是鏡頭里細(xì)腰長腿和祁湛成雙入對的言緋以及圈了不少粉的吳琳之成了橫在張若心頭的一把刀子,勢必要除去才好。
榮祿要在這基礎(chǔ)之上捧張若的確是要頗費(fèi)一番功夫,榮氏的大權(quán)到底是握在榮福手里,他動輒去財務(wù)上支出一定會引起榮福的注意力,這些年他一直吃喝玩樂,原本也沒能存下多少錢,最近更是很快花了個精光,于是他只好先出一小部分股份事后再稍稍運(yùn)作收回來就是了,這樣的事情不是第一次,只是以前份額較小,都是暗箱操作,收的人也是自己人不怕什么,這次不幸趕上祁湛了,寧歷在這方面是極熱衷的,當(dāng)下便心生一計。
這事雖說讓他們大喜,可具體實施起來是不好辦的,就怕會打草驚蛇前功盡棄,榮祿那人沒有別的優(yōu)點,就是十分警惕。
這時吳琳之的電話傳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