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肉,繼續(xù)撒潑:“一個時辰到了!”
曾筱哭笑不得地揉揉他的頭發(fā):“還沒到呢!”看他那饞樣,又覺得可憐,想了想拿出個雞腿:“先少吃點吧!”
施維眼睛一亮,接過來三兩口啃完!
肉真好吃啊!那時候怎么就沒多準備點呢?
他舔舔嘴唇上的油,看著曾筱的眼光爍爍發(fā)光!
“太油了,再吃就要拉肚子了!”曾筱摸摸他的頭:“乖乖睡覺,姐姐明天給你準備好吃的!”
施維把頭一偏,躲過她的魔爪!
誰拉肚子?老子吃了靈石都能化成水!
不是!老子堂堂渡劫期上人,你是誰姐姐?
“我這里還有鹵豬蹄呢!”曾筱看他瞪圓了的眼睛,忍不住逗他:“燉得香噴噴軟糯軟糯的豬蹄……過兩天就可以吃了!”
施維的怒火瞬間熄滅!
好吧!為了豬蹄,姐姐就姐姐吧!
丟臉的是小練氣施維,跟他渡劫老祖暮維上人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
等這幾個月過了,再神不知鬼不覺的以暮維上人的身份來收她為徒!
嗯!就這樣!
“姐姐!”小練氣施維沒節(jié)操的說:“明天早上可以吃豬蹄嗎?”
“如果你沒拉肚子就可以吃點!”小孩子脾胃虛弱,就算他十三歲了還是要注意,她得把人家徒弟全須全尾的還回去!
……
時間過得飛快,轉(zhuǎn)眼四個月過去,曾筱空間里的肉食早在一個多月前全部吃完!
面對嗷嗷待食的小施維,她只好去森林邊緣抓點小動物,好在空間里炊具調(diào)料齊備,一個月下來,在挑剔吃貨的磋磨下,她肉食的各種烹飪技能突飛猛進!
除了這些,其他時間她多半是在修煉!
施維這家伙雖然調(diào)皮挑嘴,但是很聽他師父的話,他說師父不讓他出石室,他就已經(jīng)有十年沒出去過了!
可他師父卻一直都沒回來!
是他師父出事了?
還是……壓根就沒有所謂的師父?
曾筱暗中觀察了他很久,確實就是個練氣三層的小屁孩!
會不會是誰故意把他丟這里的?
算了,不管怎么樣,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晚上曾筱跟他說起他師父:“這么久沒回來,會不會出了什么事?”
那死老頭子能出什么事?
整個炫光大陸四個渡劫上人,他們師徒就占了兩個,誰敢招惹他?
還有兩天就滿十年,到時候他就去死老頭子面前嘚瑟嘚瑟,愿賭服輸,那塊可以打開異世界的玉玨就是他的了!哇哈哈哈!!
“沒事!可能被什么事絆住腳了!”施維滿不在乎啃著烤得油滋滋的獸腿!
他這里有老頭子的本命玉牌,玉牌有事他會感覺到!
這都十年了,玉牌沒裂也沒斷,那老頭好好的呢!
話說,那玉牌塞哪里了?
他吃完獸腿,拿塊布巾擦擦手上的油,神識在儲蓄戒指里翻找!
他怕把玉牌弄丟,好像是塞在最穩(wěn)妥的地方了!
最后把一堆雜物掀開,露出一個雕花漆盒,他小心翼翼的拿出漆盒放在石案上,手按在漆盒上無聲無息地打開盒子上的禁制,輕輕打開盒蓋,一枚手指大的碧綠色玉牌靜靜地躺在盒子里!
施維微不可見的松了口氣!
雖然知道玉牌沒事,但是這么久沒拿出來看過,還是會有點擔(dān)心!
“這是什么?”曾筱湊過來。
他正要說話,突然臉色大變,急忙把玉牌拿起來!
這……這玉牌怎么變成無主的了?
再仔細看一遍!
不錯,就是他親手雕的玉牌,他和師父一人一個,他那個在師父那里!
怎么會這樣?
難道說十年前,師父拿去看時偷偷抹去了神魂綁定,還用了什么法子糊弄住他的神識牽引?
師父為什么要這樣做?
和他打賭……是為了拖住他嗎?
十年……十年了!會不會出事了?
他為什么這么笨?
暮維上人“啪”的一聲,重重的打了自己一耳光,半邊臉迅速紅腫起來!
像沒聽到曾筱的驚呼,轉(zhuǎn)身就向門口跑去!
“施維!你去哪?”曾筱追了幾步,看著施維的修為一路飆升,身形也從小少年變成一個耄耋老者,一時間驚在原地!
暮維上人身后好像長了眼睛,頭也不回反手抓住她的胳膊,打開石門,穿過禁制跳到山頂,放出穿云舟,極速駛?cè)ィ?p> “丫頭!你說得沒錯,我?guī)煾缚赡艹鍪铝耍 痹谥凵险径?,暮維上人才放開她!
“你……你你……”
“我是暮維上人!”
沒見識的曾筱:沒聽過……
“我和師父都是渡劫上人,按理說不應(yīng)該有人敢對他出手!”暮維上人皺著眉頭,神態(tài)焦急!
渡……渡劫?!
曾筱驚掉下巴!
她見過修為最高的元祖,也只是大乘期老祖!
這里有個活生生的渡劫!
不是,這幾個月她母愛泛濫伺候的小練氣……是個渡劫?!
“還是說,是他自己去了什么危險的地方?”暮維上人拍著欄桿,哽咽道:“我就說……他怎么會和我打這么幼稚的賭……”
穿云舟很快停在一處山谷,藤蔓掩映間,一座木屋幾不可見!
暮維上人下去轉(zhuǎn)了一圈,又回到舟上,催動穿云舟繼續(xù)向前!
“不在~”他聲音有些發(fā)抖。
一個多時辰后,又停在了一個門派的后山!
剛剛看到山門巍峨,山巒疊帳占地寬廣,弟子穿流不息,應(yīng)該是個大派!
曾筱還在猜測這個門派在炫光大陸的地位,就聽見暮維上人大吼一聲:“鎮(zhèn)原——鎮(zhèn)原——,快給我出來!”
不多時,遠處十幾個山頭彈射出光點,片刻間來到后山,見到暮維上人,跪倒一片:“上人駕到,迎駕來遲,還請責(zé)罰!”
暮維上人懶得理他們:“鎮(zhèn)原呢?”
領(lǐng)頭的道長頭也不敢抬:“太上長老正在閉關(guān),恐不能前來接駕!”
“都這個時候了,還閉什么狗屁關(guān)!”暮維上人氣得直吹胡子,地上的人趴得更低了!
他指著領(lǐng)頭的那位:“你是天鏡宗宗主,消息靈通,我且問你,可知曉我?guī)熥鹣侣洌俊?p> 宗主匍匐著答道:“大概七年前,云夢大澤里傳來異動,后傳出是君問上人……開啟了某個禁制,自那以后,再無上人消息!”
“七年……七年了嗎?”暮維上人失神地垂下胳膊:“可有詳細地點?!”
“當(dāng)時各大門派都派人去查過,我天鏡宗是鎮(zhèn)原真人親自去的!有玉簡記錄,煩請稍待!”宗主告罪起身離去,很快又回轉(zhuǎn),恭敬的呈上一枚玉簡!
暮維上人仔細看過玉簡,小心收好!
“這是我的小弟子,先讓鎮(zhèn)原這個做師兄的代為照看!”他拿出幾塊玉簡,遞給曾筱:“丫頭,為師有要事在身,你先跟著你師兄,他要是待你不好,到時候告訴我,我替你罰他!”
“不是!前輩……”曾筱話未說完,暮維上人人影一晃,消失不見!
曾筱:“……”
什么時候說過要收她為徒的?她怎么不知道?
還有那個師兄……
天鏡宗,太上長老,鎮(zhèn)原真人……
好像這個才是她的目標(biāo)師父吧?
曾筱捧著玉簡,傻愣愣地看向剛起身的那群人!
那群人嘩啦一下又跪了回去:“見過太師叔祖!太師叔祖好!”
曾筱手上的玉簡差點抖掉地上,僵著臉訕笑道:“……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