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希窩在陳紫依的懷里,看著李秀說:“有一次爸爸來接我放學(xué)的時候,他沒有把我接到鋪子上,而是帶我去公園里玩了一會兒,在那里我看到過那位阿姨。
爸爸說那是我老師,姓李,讓我聽話,她就會去學(xué)校里表揚我,可我不認(rèn)識她,她不是我的老師?!?p> 趙希如實的說著。
“然后呢?”李秀忍不住的問道,聲音聽起來有些急,卻也是沒了剛剛的暴躁。
“然后我們一起去吃了飯。”
“你們?nèi)サ臅r候她就在那里?”
“不是,我和爸爸先去,去了后,爸爸打了一個電話,沒多久她就到了?!?p> “那她有沒有和你說過話?”
趙希搖了搖頭,在陳紫依的阻攔下,李秀也沒在繼續(xù)追問,畢竟事已至此,過多的追問,只能給孩子幼小的心靈蒙上一層陰影。
陳紫依緊緊的把她擁入懷里,聲音很是溫柔的說道:“不管爸爸在不在身邊,他都是愛你的,和媽媽,外婆一樣的愛你。所以,你一定要聽話,要乖,要認(rèn)真的讀書,嗯?”
趙??粗?,鼓了鼓腮幫子說:“以前下雨,都是爸爸開車送我去學(xué)校的,那爸爸走了,以后下雨我怎么去學(xué)校讀書?”
陳紫依的心揪了一下,眼睛潤潤的。
“我們披著雨衣騎電瓶車?!?p> “那會不會淋濕?”
“不會,我們的雨衣那么大,不會淋著的啦!”
趙希像是明白了似的哦了一聲。
一家人就那樣的陷入了沉默中。
晚上,陳紫依把趙希哄睡了后,一個人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怎么也睡不著。
七年,她居然浪費了自己七年的光陰,她不是后悔離婚,而是后悔這七年她每天都是三點一線的忙活著。
鋪子,家里,學(xué)校,除此之外,她竟沒有和其他任何一種事物聯(lián)系。
她拿出手機,翻了一遍通訊錄,竟然發(fā)現(xiàn)沒有一個可以談心事的人。
好失敗!
她以后的日子到底該怎么過?孩子,媽媽,這一老一小以后都得由她來挑起。
然而她卻什么也不會。
靠男人?這個時候的她除了呵呵!就剩呵呵了。
她想了想,在家里管理果園:可這并不是長久之計,農(nóng)民種出來的東西,遇到收成好,價格高,可能還有一點進賬,可若是遇到天災(zāi)或者行情不好,那可能連賣出去都難,更不要說錢了。
賣衣服,或者其他的東西,但是大部分的招聘廣告上都寫著到30歲或者大一點的到35歲,那35歲過后她又該干什么?
書到用時方恨少!早知道那個時候自己就應(yīng)該多讀一點書了,或者,隨便學(xué)一個手藝也比現(xiàn)在什么都不會的好??!
她懊惱的罵著自己沒用,這一夜她徹夜未眠。
第二天她早早的起床,給媽媽和孩子熬了一些白粥,煎了一盤泡豇豆。
騎著電瓶車載著趙希去幼兒園,送到幼兒園后,她又迅速的回家,和媽媽一起給獼猴桃套袋。
她們家雖然在鄉(xiāng)下,可離縣城只有6公里的路程,騎電瓶車也只需要20分鐘左右,趙希就在縣城上幼兒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