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碎濃云沖破束縛之后,一條金色的巨龍和一頭渾身浴火的鳳凰沖了出來,相互交纏在一起。
而那把金色布滿陣紋的傘,頃刻間變成了一條鞭子,渾身泛著忽暗忽明的光,給人一種極度危險的感覺。
于歸看著那鞭子,只覺得突然被一股巨大的威壓籠罩著,壓的他竟是有些喘不過氣。
那鞭子……
并非凡品!
那陣法紋路……學院的書閣里,并未有過任何記載……
想到這里,于歸渾濁的眸子暗了暗。
“多謝了老頭!”鳳幽染轉(zhuǎn)頭露出一抹詭異的邪笑。
“你……到底是誰!”看著面前瞳孔突然變成一金一紅的鳳幽染,于歸心下沉了沉,神情嚴肅的厲聲問道。
我是誰?
鳳幽染歪著頭想了想,似是沒明白于歸的意思,一臉不解的看著他,:“老頭,你可是沒少捉弄我啊,這會兒怎么還問出這種奇怪的話了,真是莫名其妙!”
“可是……”于歸還想說些什么,卻被鳳幽染生生打斷了。
“沒什么可是不可是的,我得趕緊把那該死的玩意兒收拾收拾,敢把老娘劈到坑里去,真的是活膩味了!”鳳幽染冷聲說道。
縱使你丫只是一道雷電,可也沒有這么欺負人的,還敢叫什么幫手,以為老娘我真的好欺負嗎?
抽不死你丫的!
鳳幽染在心里暗暗的想著。
聽聞鳳幽染的話,于歸頓時一陣汗顏,臭丫頭還是那個臭丫頭,模樣變了一點兒,性子卻是一如既往的火爆,他不僅暗自感嘆!
于歸抬手擦了擦額頭的細汗,語重心長的勸說著,:“你可別亂來,那雷罰可是匯聚了天地之力的,并非什么尋常打雷閃電,你若真的出了意外,我可沒法和君上交代!”
鳳幽染見于歸為了勸說自己,竟然把墨玄塵都給拉了出來,頓時唇角勾起微微一笑,:“你且放寬了心,我不會有事的,即便是真的出了什么意外,阿塵也不會怪到你的頭上!”
話一說完,鳳幽染不再給于歸開口的機會,身形一晃到了半空中,伸手一把抓住了那金色的鞭子,拿到自己面前仔細端詳著。
“你且再等等,我強大起來的那一天,定讓天下所有人,都瞻仰瞻仰你的模樣!”鳳幽染喃喃低語。
‘嗡……’鞭子輕輕的顫動,回應著鳳幽染的話。
‘轟隆……轟……’那雷罰仿佛是感受到了鳳幽染手中的鞭子帶來的威脅,居然也不再醞釀,驟然間自云層里沖了出來,朝著顧衡而去。
“哼……居然敢當老娘不存在,看我不抽你丫的!”見此,鳳幽染當即怒了。
這是赤果果的無視??!
當我是空氣嗎?
說話之際,鳳幽染揚起了鞭子,朝著那飛速落下的雷電抽了過去。
‘嘭……轟’鞭子和雷電撞擊在一起,發(fā)出了劇烈的響動。
進入大家耳朵里的時候,隱隱有種腦子炸裂開來的感覺。
雷電被鞭子抽了個正著,扭動了幾下,想趁鳳幽染不注意,再次朝著顧衡劈下去。
鳳幽染嘴角勾起,冷冷的笑了笑,:“雷電又如何,即便是這無形的空氣惹了我,也得遭一份罪!”
那道雷電如巨蟒一般扭動著,抗爭著鳳幽染的舉動。
“看來你是聽的懂了,只是不知道……你這到底有沒有生成靈智呢,我們不妨試試吧,你看如何?”鳳幽染挑了挑眉,邪肆的笑了笑。
‘轟……嘭……嘭’半空中突然響起了,接連不斷鞭子抽打的沉悶聲。
聽的于歸心跳加速后背發(fā)涼!
跟雷罰對著干,把雷罰狠狠的暴打一頓……
眼前的這一幕,于歸怕是根本就沒想過,自己還有親眼一見的機會!
聽著半空中沉悶的響聲,和鳳幽染口吐芬芳的碎碎念,于歸太陽穴跳的突突的。
季青云等人雖然離得遠,但是眼神卻一個比一個好,看到這樣的鳳幽染,心里直發(fā)毛!
這大姐夠彪悍的??!
連雷罰都敢抽,還有什么是她不敢做的!
“你們和她一起的時候,她沒有對你們怎么樣吧?”季青云看著鳳幽染的身影,心里一陣后怕。
惹不起惹不起!
司徒軒洛嘴角抽了抽,翻了個白眼,:“她對我們?nèi)绾?,你又不是沒看到,還是說她如何對你的,你都忘了?”
“額……我就隨便說說嘛,你怎么還急上了,我深知你被她誆了幾次,可你也不能因此全然忘了她的好不是!”季青云鄭重其事的看著司徒軒洛,神情嚴肅認真的說道。
倒打一耙,說的就是季青云此刻的行為!
司徒軒洛氣結,頓時不知道該怎么反駁,瞪了季青云一眼后,把頭扭了過去。
木天瀾嘴角抽了抽,無奈的看著神情憤憤的司徒軒洛,:“你與他爭什么嘴,若是真?zhèn)€兒無事可做,倒不如趕緊就近去尋個水源,等會兒結束了,衡和學妹該是都要沐浴凈身的!”
此時的鳳幽染渾身漆黑,一襲白裙完全看不出原本的顏色,臉上就跟在灶臺里鉆過一般,遮去了她精致白皙的容貌。
顧衡看著卻比鳳幽染還要狼狽,發(fā)絲凌亂衣衫襤褸不說,胸前一抹猩紅更是刺眼奪目。
司徒軒洛瞄了一眼顧衡和鳳幽染的身影,默默的轉(zhuǎn)身離開了原地,:“我去找水源!”
看著司徒軒洛離開的背影,季青云伸手撓了撓頭,:“還是我跟你一起吧,今早出發(fā)的時候,我們發(fā)現(xiàn)那個方向好像有水流的聲音!”
木天瀾神情不明的看著季青云,:“你確定不是跟他斗嘴去的?”
“額……我說真的,不信你問江秋吟!”季青云愣了一下,連木天瀾半信半疑的看著自己,連忙解釋道。
江秋吟聞言無聲的嘆息著,隨即點了點頭,表示季青云并未說謊,:“今早出發(fā),我們確實聽到那個方向有水流的聲音,你若是怕他跟著去不安分,那我去也行!”
“我說……大哥你這話說的,我好像是什么不良人士一樣!”有些不滿江秋吟說的話,季青云郁悶的反駁道。
聽聞此言,司徒軒洛蹙了蹙眉頭,嫌棄的撇了季青云一眼,:“你還是別跟著了,我怕自己不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