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怎會同你置氣,你心中著急我明白,如今帝君已經(jīng)有了要蘇醒的征兆,你不敢相信,我也能夠理解。只是你莫非是忘了,你晉升偽神,頻頻為他渡魔氣,而今又捕獲到了那令人搶到頭破血流的魔種。他與你心脈一體,你得了多少好處,他所收獲的,自然與你無異?!笔澜鐦淠托臑轼P幽染解釋。
聽到世界樹這么說,鳳幽染也想明白了,雖說被墨言他們叮囑過,可是鳳幽染哪里是當(dāng)真那般聽話乖巧的人,私下里偷偷為墨玄塵渡魔氣,這事兒可是做了不少,更甚將自己體內(nèi)的力量都耗盡,也沒有要收手的打算。
若非世界樹在一旁勸解,只怕鳳幽染能把自己丹田里所剩無幾,僅夠維持她出一次手的力量,都渡給墨玄塵。
“謝謝你小樹,我方才就是有些著急,怕自己做錯了,會傷害到阿塵,畢竟……欲速則不達(dá)!”鳳幽染依舊有些擔(dān)憂。
世界樹抖了抖泛著墨色的葉子:“別擔(dān)心,這是好事兒,帝君體質(zhì)同樣特殊,你好好陪著他便可,其他的你無需擔(dān)心,都會好起來的,都會好起來的……”
接下來一個月,鳳幽染就像人間蒸發(fā)了一樣,再未出現(xiàn)在人前。
青燭傳音回龍族,得知鳳幽染并未回去,便派人四處打探,只是打探之人到了漠河之后,私下里和泅天見了一面,悄悄離開回了龍族。
這一個月里,鳳幽染每天為墨玄塵渡魔氣,好似著了魔一般,一刻也不停歇。
索性她的努力沒有白費,握著墨玄塵的手,她感受到了一絲輕微的力道,整個人愣住了,垂眸看了一眼握住自己手的大掌,滾燙的淚水落下,顫巍道:“阿塵……阿塵你醒了對嗎,能聽到我說話的對不對?醒了……小樹你說的沒錯,阿塵真的醒了!”
霎時間,鳳幽染說話都有些語無倫次,一顆心更是如同死灰復(fù)燃,激動到不行。
“丫頭,莫要激動,這是好事兒,高興一點,在哭鼻子可就不漂亮了!”世界樹時隔一個月再次出現(xiàn),也替鳳幽染感到高興。
激動的情緒平復(fù)下來后,鳳幽染拿出一枚傳音符,將其激活,不待她開口,那邊就已經(jīng)炸了鍋了。
“丫頭,你個臭丫頭,跑到哪里去了,還知道聯(lián)系我,你是打算急死我們幾個老頭子嗎……”那頭,元宗忍不住訓(xùn)斥道。
鳳幽染無奈的笑了:“祖祖莫要擔(dān)心,我就在禁地之中,如今阿塵即將蘇醒,青州大陸是何情況我不得而知,還請祖祖走一趟,與我細(xì)說!”
聽明白鳳幽染的意思,元宗連忙起身,身形一晃消失在了原地,再出現(xiàn)便是禁地入口。
“老祖前來,可是有要事?”元翰上前詢問。
元宗一巴掌拍在他的腦門兒上,恨鐵不成鋼的說道:“你個棒槌,帝后在禁地待了足足一個月之久,你竟然絲毫沒有察覺,說你是個飯桶,都是抬舉你了!”
啥玩意兒?
外頭都找瘋了,恨不得掘地三尺的帝后,竟然就在禁地之中?
元翰傻眼:“這……這這……”
元宗吹胡子瞪眼的道:“這什么這,你個棒槌,還不給我讓開!”
“祖祖莫要怪伯伯,是我刻意落了結(jié)界,他察覺不到實屬正常。”聽到外面的動靜,鳳幽染連忙說道。
鳳幽染這么說之后,元宗瞪了元翰一眼,自他身旁走了過去,進(jìn)入禁地。
看到鳳幽染坐在石床邊,身側(cè)墨玄塵安靜的躺著,雙眼緊閉,察覺到他如今氣息均勻,臉色紅潤,心里也頓時激動不已。
雖說墨言回來,所有人異常開心,可在他們心中認(rèn)定的帝君,只有一位……那就是墨玄塵。
墨言性格優(yōu)柔寡斷,任何事情面前都猶豫不決,容易心軟。而墨玄塵為人冷漠,卻也并非真的冷血無情,只遇任何事情,都?xì)⒎ス麛?,從不拖沓?p> 魔族需要這樣的領(lǐng)袖這樣的帝君,三萬年前……若非墨言優(yōu)柔寡斷,魔族怎會歷經(jīng)大戰(zhàn),元氣大傷,更是隕落無數(shù)先輩。
“丫頭,帝君他……當(dāng)真快要蘇醒了嗎?”元宗看了一眼墨玄塵,而后問道。
鳳幽染眸子里噙著笑,點了點頭:“嗯,阿塵快醒了,祖祖快同我說說青州大陸的情況吧,我好做準(zhǔn)備?!?p> 說起青州大陸,元宗也是一言難盡,看著鳳幽染張了張嘴,卻不知該從何說起。
見元宗欲言又止的模樣,鳳幽染輕笑一聲:“怎么,還有什么是我不能知道的嗎?”
“倒也不是,只不過……唉……罷了罷了,天門山控制了無數(shù)家族,如今青州大陸被弄得烏煙瘴氣民不聊生。魔族和神山合力抗衡,卻也只是杯水車薪,青燭殿下此前召喚無數(shù)族人前往支援,還未傳回消息。海族……?;时惶飙^子重創(chuàng),如今乃是卡洛斯主事……”元宗緩緩開口。
聽到時樾被重創(chuàng),鳳幽染一顆心‘噗通’一下,臉色瞬間泛起一絲陰沉:“傷勢如何?”
“恢復(fù)了幾分,只是無法再戰(zhàn),需得休養(yǎng)生息!”元宗看著鳳幽染的臉色,心下一沉。
只單單一個時樾受創(chuàng),就讓鳳幽染這般生氣,若她知曉青燭亦是被傷,只怕……
鳳幽染深吸一口氣,不經(jīng)意瞥到元宗異常的神色,頓時冷聲問道:“祖祖,你可是還有事情瞞著我?”
此話一出,元宗心下懊惱,定是方才情緒泄露,讓鳳幽染有所察覺,只得艱難開口:“那個……青燭殿下亦是被傷,不過丫頭你放心,如今已然痊愈,并無大礙!”
‘轟……’氣息外泄,將元宗生生推出數(shù)米距離,鳳幽染一雙眸子被血色充斥侵染。
“夔牛,天璣子……呵……”鳳幽染冷笑一聲,說了一句沒頭沒尾的話。
抬眸看著元宗:“即刻傳令給東方寒,讓他通知執(zhí)法閣十二閣主,前往極西之地漠河城等著,本座不日將會趕到,這一次……本座定要踏平天門山,讓它徹徹底底的變成鬼門山!”
“是!”元宗沒有多話,只應(yīng)了一聲,便匆匆離開。
他明白,這一次,鳳幽染是徹底的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