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總覺得人都是叛逆的,比如總喜歡加入打掃清潔區(qū)的隊伍,然后在第一節(jié)課之前匆匆趕到教室,但又為遲到一兩分鐘而沾沾自喜,以最正當的理由滿足自己內心的小貪心、小叛逆。”周屹尊一邊為自己的遲到找借口一邊給燕然洗腦。
“你說的人是肖妮妮吧,她經常為了那么一兩分鐘要求去清潔區(qū)打掃,可從來不動手,只用眼睛掃描掃描即可?!?p> “你為什么背著說我的壞話?”肖妮妮忽然從燕然身后冒出來。
周屹尊趁機溜走,臨走時還不忘添油加醋:“咦,小姐妹要相愛相殺了哦!”
肖妮妮上句不接下句,又問燕然:“昨晚打雷了,你知道嗎?”
燕然僵硬得點了一下頭,見肖妮妮神神叨叨的樣子,莫不是被雷給劈中了吧。
肖妮妮木訥的看著燕然:“我這輩子做了那么多虧心事,所以特別怕打雷?!?p> “別怕,”燕然松了一口氣,“今天風和日麗,晴空萬里,陽光明媚!”
“我真的做了很多虧心事的!”肖妮妮一本正經地要和燕然掰扯掰扯。
“是,”燕然一副語重心長的樣子,像個七八十歲的小老太太,“說好了好好學習沒做到,偶爾還作弊;答應老師要做社會主義接班人吧,奈何還不是個團員;本來要綻放成祖國的花朵,沒成想只是一顆雜草……”
肖妮妮被燕然說哭了,眼淚說來就來。
燕然一時招架不?。骸澳悴粫碚娴陌桑俊?p> “子筱寶貝兒在哪兒,我想要集體的抱抱!”肖妮妮一邊聳鼻子一邊求安慰。
燕然解釋說:“子筱寶貝兒進了學生會,一下課就去青年樓的辦公室了,不下課心也在學生會,反正她生是學生會的人,死是學生會的鬼,怕是沒時間搭理我們倆。”
肖妮妮哼哼唧唧:“啊,我們倆相依為命,我們倆狼狽為奸!”
“對對對,狼狽為奸,蛇鼠一窩!”
肖妮妮簡直了,一個一米七二的個子賴在一米五五的燕然身上,像只軟骨動物黏在燕然身上。燕然雖然力氣大,但也不能像扛桌子一樣把肖妮妮扛回教室吧!燕然嚴重懷疑肖妮妮怕打雷是假,懶得走路是真!
“覃候遲,”燕然好不容易半路攔著一個壯漢,“過來搭把手!”
覃候遲看見肖妮妮就不敢靠近:“別別別,男女授受不親!”
“大秋天的隔了好幾層衣服怕什么?好歹你也是一個學武的,怎么能見死不救?說起來你們五百年前還是一家呢!”燕然算盤一打,決定開始使用戰(zhàn)術。
“我姓覃,這位姐姐姓肖,別說五百年前,就是五百零一年前那也不能是一家!”覃候遲寧死不從。
燕然給了肖妮妮一個眼神,讓她別說話,自己和覃候遲再打上一回:“肖妮妮也學舞呢,你們好歹都是志同道合的朋友吧,既然都是道上的,那就是一家人!”
“她這身子骨還學武呢?什么武?降龍十八掌還是凌波微步?”覃候遲又往外退了一步。
“我們家妮妮學的爵士舞!”燕然嚴肅回答。
肖妮妮立馬精神起來,反駁說:“人家學的是拉丁舞!”
覃候遲仿佛聽了一個笑話,差點摔在地上了,說了一聲“告辭”就退下了。
燕然戰(zhàn)戰(zhàn)兢兢看著肖妮妮,知道自己罪不可赦,便認罪領罰:“對不起,奴才錯了!”
“走吧,回教室!”肖妮妮生氣到不想靠在燕然身上。
她真是個氣球啊!好難哄!燕然也已精疲力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