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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有不可言

第31章 “同床共枕”的一夜

苗有不可言 人生涼薄 3384 2019-10-25 08:18:56

  年前,何苗和程錫東就定好了出游計劃。

  確切的說是程錫東拉著何苗去旅行社,自己選定的。

  問何苗,何苗只說都可以。

  旅行社推薦了廈門。

  龍城冰天雪地的時候,廈門是春暖花開的20度。

  程錫東看著宣傳冊很是滿意,當場交了錢。

  出發(fā)的時間是大年初四,機票不算貴的離譜,春運暫告一段落,不那么擠。

  何苗收到旅行社的通知短信前兩天,第一個提醒她早做準備的人是遲鈺。

  “何苗,你這幾天趕緊收拾一下東西,到初四早上再收拾就趕不及飛機了。”

  才住幾天,遲鈺就儼然何苗溫柔可親的大姐姐。

  何苗的東西大多都是遲鈺幫著一起歸置的。

  好些連何苗都不知道放哪的,遲鈺卻都輕易能找到。

  何苗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遲鈺已經(jīng)把何苗的行李箱推過來,橫放在地板上,催促何苗收拾。

  “上哪啊大過年的?”

  苗大美女拿著牙刷走過來問。

  “苗姐,不好意思,”遲鈺歉意起身道“我跟何苗說好了年初四要去廈門玩幾天的,忘了告訴你了?!?p>  “是么?”苗大美女轉(zhuǎn)頭詢問何苗。

  何苗訕笑著點頭,才想起來跟程錫東約定的廈門之旅。

  遲鈺之所以會來幫著給何苗出去旅行一個名正言順,且不惹人懷疑的理由,還得說回何苗醉酒的那個晚上。

  最后,程錫東把不省人事的何苗交到遲鈺手里的時候,囑咐了一句“我跟何苗初四要去廈門玩幾天,麻煩提醒一下?!?p>  他的口吻不容置疑。

  “最好給何苗編一個不會造成麻煩的理由?!?p>  遲鈺愣了一下,沒想到程錫東對第一次見面的自己就用命令的語氣。

  她呆呆的點頭。

  “拜托了。”

  程錫東在電梯門關(guān)上的最后一秒,給扛著何苗的遲鈺90度鞠躬。

  遲鈺苦笑:這倆人真是絕配。

  何苗沒問,遲鈺也沒解釋。

  兩個人默默的在初三下午就出門,美其名曰“怕飛機趕不上”。

  實際上這是程錫東的擔心。

  考慮到初四早晨六點半的飛機,他覺得提早一天住在機場附近要來的保險些。

  出了小區(qū)大門。

  遲鈺叮囑何苗注意安全。

  并另有深意,以過來人的姿態(tài)告訴何苗“女孩子在外面要保護好自己。”

  何苗不明所以,還是點頭答應。

  分手后,何苗拖著行李箱坐公交半個多小時,跟程錫東匯合。

  程錫東神清氣爽,只背了一個雙肩包,輕裝上陣。

  倆人一起打車趕往機場。

  車是程錫東滴滴上叫的。

  來的是一輛綠牌照的電動車。

  開車的大哥也愛白活。

  程錫東坐副駕,倆人侃大山侃了一路,天南地北,各行各業(yè),社會民生,聊的何苗都睡了。

  到地方的時候天已然黑了。

  程錫東訂的是間民宿。

  何苗跟著進去才知道是大床房,臉瞬間垮了。

  “老板,”

  看見開路的老板要下樓的一剎那,何苗實在忍不住了。

  “老板,有標間么?”

  “這是最后一間了,過年都這樣。”老板兩手一攤,表示沒轍。

  何苗只好點頭,悶悶不樂的目送老板離開。

  何苗哪知道來之前,程錫東隔天打電話確認的時候,早就關(guān)照過老板了。

  何苗也沒注意到程錫東人剛到,在柜臺先跟老板攀談的時候,偷偷塞了包南京,把老板哄的高高興興。

  這一系列小動作何苗都不知道,她日后還沒事diss程錫東情商低,不會來事,真的是冤枉他了。

  世間哪有那么多機緣巧合,多的是故意為之。

  “你先洗吧,我動作快?!?p>  程錫東仰躺在寬大的雙人床上,拿著電視遙控不停切換頻道。

  何苗蹲在墻角背對著假裝收拾東西,聽見程錫東的話,立馬起身,拿了條長毛巾護住身體,警惕的盯著程錫東。

  程錫東哭笑不得。

  “你干嘛啊,我沒想做什么?!?p>  “你不洗嗎?這么冷的天?!?p>  何苗堅定的點點頭。

  程錫東摸摸鼻子,起身進了衛(wèi)生間。

  何苗心驚肉跳的坐在床的一角,抱著被子。

  秉承非禮勿視,非禮勿聽原則的何苗,從程錫東走進去就“閉目養(yǎng)神”,戴上耳機。

  哪知道中途,苗大美女的“查崗”電話來了。

  她不敢不接,睜眼就是程錫東朦朧的“沒人沐浴圖”,她老臉一紅,匆匆開門,順手拿走了房卡。

  何苗拔掉房卡沒一會就斷電了,程錫東頭發(fā)身上剛打上泡沫,

  蓬頭的水突然變冷,這大冷天的,受不了這透心涼的自來水,他整個人都縮起來,立即摸黑關(guān)掉了開關(guān)。

  他隨便找了條架子上的浴巾把自己下身圍起來,又摸黑到門口,查看原因。

  他的雙眼很快就習慣了黑暗。

  剛出門,他就找到了癥結(jié)所在:房卡沒了。

  何苗就在一門之隔的地方打電話,聲音并不小。

  程錫東就站著附耳貼在門上聽著。

  何苗很快敷衍過去了苗大美女的查崗,轉(zhuǎn)過身來,用房卡開門準備進來。

  程錫東發(fā)現(xiàn)何苗進來的同時,時間太短只夠他蹲在門口,根本不夠他閃回衛(wèi)生間。

  何苗一打開門,面對一片漆黑的房間,半點都看不見。

  她剛踏出去兩步,就被什么東西絆了個正著。

  她慌忙站起來,可惜地上有水又磕了一跤,手上火辣辣的疼,估計磨破了。

  她“嘶嘶”的默默摸了一下磨破的位置,沒著急站起來。

  程錫東在暗處,看著何苗的動作,實在裝不下去了,過來把何苗扶起來,安頓在床上,拿過何苗手里攥著的房卡,插在它原本的位置。

  滴的一下,四周大亮。

  何苗適應了光線看到了裸著上身的程錫東,嚇得“啊”了一聲,雙手遮著眼睛。

  程錫東走過來,把何苗的手用力掰下來,仔細查看磨破的傷口。

  “就擦破了點皮,還好?!彼紫聛?,“把褲子脫了。”

  “?。俊焙蚊鐕樍艘淮筇?。

  程錫東抬眼給何苗一記白眼。

  “你不把這條厚的褲子脫下來,我怎么查看你膝蓋上的傷???”

  “你怎么知道膝蓋磕著了?”

  何苗瞪大眼睛。

  “廢話,你摔跤不磕著膝蓋還能是哪?”

  “哦?!焙蚊玎街欤纯醋约荷砩系乃疂n污漬,無奈道“那我一會洗完澡換身衣服,你再給我看看吧。”

  “不過在此之前,你先顧好你自己吧?!?p>  何苗微瞇著眼,指指程錫東的頭發(fā)。

  “哦,我剛洗到一半停電了都是冷水?!?p>  何苗尷尬的笑笑摸摸后腦勺“不好意思,我忘了。”

  “沒什么,那我先去洗了?!?p>  程錫東瀟灑的站起身,自以為帥氣的甩甩頭,再次走進衛(wèi)生間的時候因為太嘚瑟,差點跟何苗一樣摔個狗啃泥。

  等何苗準備洗漱的時候,程錫東卻穿起衣服,做外出的準備了。

  “你要出去嗎?”

  “去買點碘酒云南白藥?!?p>  “我出去要把門鎖好,一會我給你打電話,你再開?!?p>  程錫東甩下這句,頭也不回的扎進冬夜的寒冷中。

  何苗乖乖栓了門,很快的沖了一遍就出來收拾停當,坐在床上百無聊賴看著綜藝,時不時瞄兩眼手機有沒有響。

  深夜十一點,何苗聽見了敲門聲。

  何苗快速光腳跑下床,在貓眼里往外張望。

  確認是程錫東的臉,她迅速開門。

  程錫東站在門口沒動。

  “進來啊。外面不冷啊?!焙蚊缂敝殉体a東往屋里拖。

  話音未落,何苗就被騰空抱起,程錫東似有不悅。

  “天冷,你還光著腳?”

  誰說直男不會撩的?

  何苗被程錫東搞的心臟突突的,不好意思的把自己紅撲撲的小臉埋在被子里。

  結(jié)果程錫東不管三七二十一捉住何苗的一只腳硬拖過來,把何苗的睡褲擼到膝蓋,仔細分析傷情,不僅觀察,還特意摸摸。

  何苗疼的“啊啊”亂叫,程錫東也不懂“憐香惜玉”,碘酒,紗布,云南白藥的,能噴的能涂的全部上陣。

  何苗看著自己一會紫一會白的膝蓋,真怕這些藥把自己珍貴的膝蓋當化學反應場。

  程錫東搗鼓了一個多小時,最后給何苗用三層紗布打了一個巨大的結(jié),何苗感覺自己第二天褲子都穿不下。

  全部完工了,何苗覺得腿上的這個大疙瘩又丑又礙事,程錫東阻止了四五次,才制止了何苗“除掉它”的動作。

  第一次“同床共枕”的夜晚,何苗雖然是被逼無奈,也沒做好準備,都到這一步了,該來的總歸要來的。

  磨蹭到后半夜才一前一后,倆個人躺倒在床上,蓋著一床被子。

  “各懷鬼胎”的兩個人,緊張的手心冒汗,就那么直愣愣的躺著一動不動,假裝自己睡著了。

  “別裝了,你睡著了會打呼的?!?p>  何苗先沉不住氣了。

  回答她的只有空調(diào)的“嗡嗡”運轉(zhuǎn)聲。

  她睜著眼睛空洞的看著天花板好一陣,最后轉(zhuǎn)過身,把身子蜷縮起來準備睡了。

  還是睡不著。

  她想找程錫東聊聊天,奈何人家裝睡裝的起勁,根本不理她。

  她突然靈光一閃,閉上眼睛,閉目養(yǎng)神一陣就小聲哼哼起來。

  “不要,不要,媽媽你別走……”到最后,慢慢的何苗小聲嗚咽起來,像是做了噩夢。

  “你怎么了?”

  程錫東果然上鉤,支起身子,查看何苗的情況。

  何苗演技爆發(fā),微蹙眉頭,一臉的痛苦。

  程錫東急的坐起來,去衛(wèi)生間擰了條熱毛巾過來,給何苗細細的一遍又一遍擦臉。

  何苗在程錫東眼里是惡夢魘住了,他給何苗擦了一會,就躺下輕輕把何苗攬在懷里,一遍一遍輕輕的撫背,嘴里甚至開始慢慢哼起來不知名的歌。

  何苗難受的“癥狀”似有減輕,程錫東見有用,哼的聲音漸清晰,何苗還聽到了隱約的歌詞“我是那片沙漠綠洲,背后為你擋風足夠。。我說你別擔憂,無論多久在我心中。?!?p>  歌聲并不多感人,何苗卻閉著眼,漸漸地眼角滲出淚來。

  程錫東傻傻的一遍一遍唱著,輕撫的動作也沒停過,何苗漸漸平靜了,他以為何苗睡安穩(wěn)了。

  其實何苗并沒睡,陪著他一起到天微明。

  程錫東總說何苗看不到自己的好,其實何苗都懂。

  不說出來但是暖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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