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分說天英
龍淵之地的元天英開始閉關(guān)。
此時,天道宗證道峰主峰的大殿內(nèi),楊家的許多位大能聚在一起,看來是在商量重大事件。
“就是這樣。張淑儀的神魂的確是被心魔吞噬。她的遺體遺物我已經(jīng)交給了守靜師弟?!?p> “師兄所言屬實,也沒有遺漏。我沒有補充。”楊守真笑意滿滿的發(fā)言。
楊守陽與楊守(曉)真站在大殿中間,面對上方的宗主和太上長老們回稟事件。
“就這么點小事,那你們兩個小子通知我們這么多人干什么?”
一位大乘后期的修士笑著問兩個小輩。
“是我要他們通知大家的,還有一些長輩或者同輩在閉關(guān)進階,接下來要講的事情以后我再跟他們講?!?p> “那說吧,究竟有什么大事發(fā)生?!?p> 這是一位內(nèi)門長老的話。
楊守陽在宗主的示意下,環(huán)顧了一下在座的長輩和小輩。
只見在座的有:
大乘期圓滿巔峰,只差一線領(lǐng)悟就可以飛升的,首席太上大長老,楊元和;還有二位楊家的太上長老,楊元平和楊千業(yè)。
因為太上長老都是大乘期修士,這二個也已經(jīng)是大乘后期修為。
楊家的這一代家主(族長),元天英的太爺爺,楊千重。一樣的是大乘期后期巔峰。
三位渡劫期的內(nèi)門長老,楊元景,楊千燁,楊元初。這三個也是渡劫后期巔峰,差一線就能突破大乘期。
五位合體期的外門長老,楊明德,楊明軒,楊承宗,楊承化,楊明薇(女)。
楊守靜,二師兄楊守程和他自己、楊守陽,楊守真(曉真)。他們四個都是化神期修為,二個初期,二個后期。
還有二個小輩,楊曉輝,楊曉雨。小輩也已經(jīng)是元嬰中期和元嬰巔峰的修為。
所以呀,覺得奇怪沒有,為什么他們某些人的修為長的這么快。突破就這么容易!?
那是因為龍淵之地的時間流速與天元世界的四大大陸的時間流速不同。
元天英在龍淵之地似乎只過了二年不到的時間,天道宗已經(jīng)過去了近二百年的時間。
她的守靜爹早已經(jīng)完全融合好了肉身,并且成功突破到了化神期有了一百年。如今,他已經(jīng)就是化神道君。
她的師父,楊致拙楊宗主也已經(jīng)出關(guān)三個月,非常順利地突破到合體期。
楊宗主也順利悟到了木系的生之法則,成功領(lǐng)悟一種神通,生生不息。
楊守陽看完各位,從儲物戒指里取出了一枚通詢符和一枚儲物戒指,雙手遞給宗主。
個個人的目光都落在那兩件物事上。
楊宗主接過一看,這是證道峰的專屬通詢符。戒指…不認識。
“因為宗主一直在閉關(guān),所以,這件事我們分成兩次回稟。
當時,是天幺宗的沈再飛前輩交代,這通詢符是咱們天道宗的前輩要他轉(zhuǎn)交天道宗,而他又交代小輩轉(zhuǎn)交宗門。
因為是證道峰的專屬符,執(zhí)法堂主又出門去歷練了,執(zhí)法峰峰主就交代小輩等宗主出關(guān)再轉(zhuǎn)交宗主。
戒指是沈再飛前輩說他當時態(tài)度不夠禮貌,所以給咱們長輩的賠禮?!?p> “哦!?”
楊元平驚呀地出聲,“這個心高氣傲的沈再飛也會賠禮?”
楊千峰摸著小巴,揪著胡子,想了想,道:“為什么不會賠禮!?他最是老奸,處事又圓滑,肯定是咱們這位長輩當時教訓(xùn)或者震懾到了他?!?p> “話說回來,咱們有哪位前輩或者是長輩在外面游玩?我咋個沒印象。”這是左思右想也沒有想到還有哪位長輩的楊千業(yè)開聲問。
“哈哈哈…對對對…我也想不出來。你們哪房的老祖在外面溜達。能夠嚇到沈再飛的,最少也應(yīng)該有大乘后期巔峰修為?!?p> 太上大長老,一百年前剛從戰(zhàn)場遺跡出來,回宗門,修為有所增長一點,神魂強韌不少。
再有過百年,他肯定是能夠飛升。他有預(yù)感。
“嗯…各位長輩,宗主。這個不用猜來猜去,打開通詢符不就知道了嗎?”
楊曉輝,當初帶元天英參加宗門測試的那位金丹真人。如今是元嬰真君。
“你懂啥子?這是樂趣?!?p> 在場唯一的女修大能,楊明薇笑盈盈地說道。
楊千燁接過師妹的話,“就是,難得跟長輩們聚在一起說說話。放松心情,聽點奇聞妙事,說不定哪位有所悟,就突破了呢!”
“哈哈哈…師侄說的有理。”楊元平哈哈哈大笑,覺得千燁說的有趣。
“那大家猜出來了是誰嗎?我是想不出的。咱們楊家的與證道峰有關(guān)系的前輩,有證道峰通詢符的除了閉關(guān)的致誠師兄,好像都在這兒了。”
楊宗主望一圈大家。大家都搖頭,表示不知道。
“那我打開了?”宗主捏著符問。
個個點頭,“打開吧。反正猜不出。”
楊宗主的神識一觸動,一個清靈悅耳,萌萌噠的聲音響起在大殿:“師父…我是天英。娘親去世,我心情不好。
師父,我好想您喲。
對了。師父,那個娘親體內(nèi)的水靈珠我拿走啦。不然,那個沈再飛就要謀奪去啦。
娘親的遺物,應(yīng)該我繼承,就這個水靈珠我有用。別的交給宗門。
娘親的遺體交給爹處置吧!我沒有什么意見。反正人死了,都是化為能量回歸天地間。
唉…不曉得那個家伙啥子時候會將這通詢符交給師父。如果不記得的話,我以后要找他算賬。
水靈珠我拿啦,師父不要找天玄宗的麻煩。
我要走了,出去轉(zhuǎn)轉(zhuǎn)。師父再見。
親一個。您的乖徒兒,乖孫孫。敬上?!?p> 大家大眼瞪小眼一陣,一齊忍不住的噴笑。
“噗…”
“哈哈哈…”
“哎喲喂…我的天…”楊元平笑得前俯后仰,“宗主,你的徒兒真得意?!?p> “哈哈…有咱們楊家的風范?!碧祥L老楊千業(yè)接過師叔的話頭,大聲贊道,同時也將楊家的各位以及他自己贊了一遍。
“師叔說的有理。小姑娘很可愛,前一刻還在說傷心,下一刻就搶奪她娘留下的東西?!?p> 楊明薇就欣賞這樣樂觀豁達的性格。
“我就說沈再飛那個小子不是好人吧。原來是想搶咱們的寶物而被嚇著,所以賠禮?!?p> 楊千業(yè)又重新接回話頭。
“你們不好奇天英是怎么嚇到沈再飛,又是怎么搶到水靈珠的嗎?”思索了一陣的楊元平問在了點子上。
大家齊齊沉默,思考,猜測。
楊明薇興致勃勃地接過楊元平的話:“我想知道,非常想…但是完全想像不出?!?p> “元平長老…您說說您想到的場景。”楊千燁也一樣有興致,他也想不出小天英如何從大乘期手里搶東西,又如何震懾到沈再飛賠禮的。
“想像不到。”楊元平搖搖頭,又抬眼看一回各位家族同門,慢悠悠地道:“話說回來,我只知道她是宗主的徒兒,但還不知道這個天英究竟是何修為,年庚幾何?”
是啊…大家都望著楊宗主,希望他給個答案。
“天英9003年9月出生,到底多少歲,各位算算。”楊宗主摸著左手大拇指上的扳指,心里無限高興,又有無限擔憂,“她出門歷練時,是結(jié)丹期。到底是中期還是后期,我也不知道。因為,那時我也已經(jīng)好幾十年沒見過她?!?p> “會不會是天英身邊有個大能幫助她?否則,她絕對不可能瞞騙過大乘修士的神識。大家應(yīng)該知道大乘修士為何叫大乘修士。
別說小丫頭只有結(jié)丹期,她就是有化神期都不行??隙ㄊ怯腥?,而且是個厲害的修士在她身邊?!?p> 還是太上大長老道出關(guān)鍵的地方。他分析的有理有據(jù)。
可是,楊宗主聽完老祖宗的話,反而更擔心起來。他想著天英的血脈問題,不知道那個大能是不是看出了天英的血脈反祖。
他是哄騙了天英,還是強行綁架了她?天英讓人轉(zhuǎn)交這個通詢符,是要求救?
楊宗主又聽了一遍留言,完全聽不出來求救的意思。也是,如果真有個人跟著她,她那么聰明,肯定是知道在信里傳遞不了什么信息。
天英說,“如果沈再飛忘記了轉(zhuǎn)交通詢符,她以后要找他算賬?!?p> 這意思就是她現(xiàn)在暫時沒有危險,她通過傳通詢符,只是通知宗門,有這么一個厲害人物控制了她。
天英應(yīng)該就是要宗門明白這個處境,楊家,天道宗,并不是天下無敵。有這么一個人已經(jīng)困住了他們的血緣后輩,天道宗的資質(zhì)優(yōu)異的弟子。
否則,天英怎么會不顧她母親的遺體,獨自離開。她沒辦法顧,她也身不由己。
楊宗主想到這里,又想到了他服下的道果。
是不是那個人用此買斷我與天英之間的因果。
那個人是進來天道宗抓走的天英?否則,天英不可能不跟我說一聲,一個招呼不打就離開宗門歷練。
她肯定是被人抓走了,沒有辦法才想方設(shè)法的報信,示警。
楊宗主越想越心驚,臉色越來越難看。
他想到的地方,大多數(shù)人也都已經(jīng)想到。
“守陽,沈再飛有沒有說,那個前輩是如何震住他的?!碧洗箝L老想了一個來回,又問守陽,希望再得到些信息。
“回太上大長老,沈前輩只是說那位前輩讓他將通詢符轉(zhuǎn)交給天道宗。他又見到通詢符是咱們天道宗的。
他拿出儲物戒指,就說當時他對前輩的態(tài)度不是太禮貌,所以送上點禮物給咱們天道宗的前輩賠禮。別的,什么都沒再說?!?p> 楊元平抬起頭說道:“肯定是有丟臉的事情,沈再飛那個小子怎么可能在咱們的弟子面前講?!?p> “宗主,天英出宗門歷練有報備過嗎?她的資質(zhì)如何?除開長相?!睏钋I(yè)一直在思考,哪個大能最有可能盯上他們的弟子。
“沒有報備過,在此之前,宗門內(nèi)還沒有人知道天英離開。”楊守靜剛剛已經(jīng)詢問過守門弟子以及證道峰的執(zhí)事弟子。
楊守靜這個當?shù)拈_始一直處于懵圈的狀態(tài),也是現(xiàn)在才知道他的女兒沒事。
他沒有奪舍女兒,而是與女兒一起在女兒的識海里被蘊養(yǎng)好。
“我說…天道宗一直得意了這么多年,終于知道還有對手,也不是壞事。
大家還是多努力吧。天英應(yīng)該暫時沒有危險,這應(yīng)該是她對自己的處境的評估?!?p> 楊元平分析過后,得出他認為舍理的結(jié)論。
“咱們楊家到底惹了哪個?爹…是不是您惹來的仇家,給我的天英帶來災(zāi)禍。”元天英的太爺爺,楊千重厲聲質(zhì)問他爹一一首席太上大長老。
“滾你娘的蛋,臭小子。”太上大長老遠遠地飛起一腳,踢向他兒子,可惜,楊千重已經(jīng)輕身一躍,縱開來避過他爹的無影腿。
楊宗主都沒眼看他的祖父和爹,真是一對活寶。為什么他們這一房盡是出不靠譜的人?
眾人也面面相對,本來嚴肅的氣氛又被破壞。
真是“微風也掀千層浪,浪花尖上說天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