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他是殺手?
“這..”魏名硯一臉震驚的看向,那小手指著的地方。
本該完好無整的木桶上被挖了一個洞,而洞的大小,正好跟一顆拳頭大的青竹嚴(yán)絲密合在一起。
細(xì)看之下發(fā)現(xiàn),在青竹的上面還蓋著另一顆青竹,兩根青竹一上一下正好嵌合在一起,遠(yuǎn)遠(yuǎn)看去像是一顆完整的青竹。
魏名硯頓時明白,這水是通過這青竹引進(jìn)來的,而不是一盆一盆端著倒進(jìn)來的。
想到這,他將木桶的蓋子打開一看,發(fā)現(xiàn)從那穿過木盆的青竹里,還稀稀拉拉的滴著水。
竟然這水能引進(jìn)來。
那洗浴過后的水是不是也可以引出去?
“你看那木盆底下的側(cè)面,是我讓爹爹把那也挖一個洞的,這樣洗完木桶的臟水,就可以一滴不剩的全部順著青竹流走,”沈星伸手指著木桶底下的側(cè)面。
魏名硯順著手指的方向看去,發(fā)現(xiàn)木桶底下的側(cè)面,有一個三歲小孩拳頭大小的洞,此時,正被一塊布團(tuán)堵住。
“好了,你快洗吧,一會兒水該涼了,”沈星說完就轉(zhuǎn)身離開。
心里想著,也不知道這魏名硯身材這么高大,要用多少水。
但是沒辦法吶,
誰讓她不愿意把買短靴的銀子拿出來呢。
沈星想著那些錢以后都是自己的了,當(dāng)下也沒有一點(diǎn)不滿,乖乖的又去井邊把水引到廚房里。
反正都是不費(fèi)力氣的事,踩踩腳就能完成。
魏名硯將身上的衣袍,避開傷口緩慢脫掉,又將腳上的短靴脫掉,放在另一邊,這才踏入木桶中。
溫暖的感覺透著肌膚直達(dá)心里,他才覺得一直緊繃的身心舒緩開來。
看到水的顏色微微變了點(diǎn),于是,眉頭一皺。
“換水!”
沈星早有先見之明,將燒好的熱水引了過去。
在魏名硯一連喊了兩次之后,這場洗浴才算完結(jié)。
她看著洗浴屋的門,一時之間有些好奇,魏名硯說讓她給他擦上身,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說實話。
美麗的東西誰不喜歡?
沈星也不例外,或許是有了在水仙苑的經(jīng)歷,又或許被人叫去天天洗腦,又或許是耳濡目染的原因。
總之,現(xiàn)在的她,好像也開始變壞了。
總是想著,得不到,摸摸也是好的。
摸不到,看看也是好的。
總感覺,自己走向了那條,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fēng)流——的不歸路。
“唉,我這樣不好吧,”沈星皺起眉頭。
“過來,給我擦身,”魏名硯一邊說著,一邊將門拉開走了出去。
聽到魏名硯的聲音,沈星看了過去,然后震驚的睜大眼睛。
魏名硯看了一眼廚房門前愣住的人,又收回了目光,捏緊了手中的衣袍,緊抿著唇,一言不發(fā)的朝著屋內(nèi)走去。
他身軀凜凜,胸脯橫闊,行走之間一舉一動都透著,一夫當(dāng)關(guān)萬夫莫開難敵之威風(fēng),膚色白皙并沒有顯出一絲柔弱感,反而在刀劍遍布的傷痕下,透著一股病態(tài)般不容忽視的力量。
這人到底是干什么的?
沈星滿腦子都是問號,她看著魏名硯的背影,在心里默默念叨,果然不是一個簡單人。
然而,
還沒等她震驚魏名硯光著上半身,突然出現(xiàn)在眼前,就看到前腳踏進(jìn)門檻的人,猛地轉(zhuǎn)過身,一副氣勢洶洶的朝她走過來。
這..
這人..
到底要干什么...
沈星只覺得兩條腿發(fā)軟,甚至還有點(diǎn)打抖,心砰砰跳的很快,好像下一秒鐘就要從胸腔里蹦出來。
連她自己都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害怕,還是興奮,還是激動。
她覺得魏名硯每一步踏下,都好像踏在她心上。
“你...”感覺眼前一片黑暗,沈星顫抖著開了口。
然后,伸手捏了捏不停發(fā)抖的雙腿:“你..是不是離得太近了...”
涼涼的觸感從鼻尖傳來,沈星把腦袋往后縮了縮,將鼻子移開了看,她看了看那因為心跳動的胸膛,一起一伏,又聞著一股濃濃的說不清是什么的味道。
只覺得腦袋一片轟鳴,耳朵也開始像失聰了一樣,什么也聽不清。
“你沒見過男人嗎?”魏名硯看著身前傻掉呆住的人。
“沒..沒...”沈星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變成了一個結(jié)巴。
“哼...”魏名硯冷笑一聲。
將站在他身前的人轉(zhuǎn)了個身:“去打熱水來,”
“哦,”
魏名硯看著那滿臉通紅的人,聽他的話乖乖進(jìn)了廚房,只覺得心情突然好了不少。
剛才,他看到沈星這丫頭,又是一臉嫌棄的看著他。
于是,魏名硯打算將人拎起來打一頓,看她還敢不敢對他露出嫌棄的眼神。
卻沒想到,等他一走進(jìn),就發(fā)現(xiàn)沈星刷的一下滿臉通紅,就連耳朵都那樣。
那臉紅的模樣,比翻書還快。
他還真從來沒見到,有人臉紅的速度這么快。
沈星伸手拍了拍發(fā)燙的臉,只覺得剛才的畫面真是太刺激了。
她居然有幸看到魏名硯的身體,
天吶,
簡直是太不可思議了。
不過,這魏名硯到底是干什么的,身上的傷痕居然有那么多,難道,他是殺手?
沈星搖了搖頭,又覺得不可能,殺手哪會把自己的臉露出來,而且還一副看起來很值錢的打扮。
難道,是戰(zhàn)場打仗的將軍?
“可是我們大嵐朝沒有戰(zhàn)事啊,”沈星自言自語的說道。
“熱水!”
“來了!”
沈星回了一聲,端起木盆拿起帕子,朝著魏名硯走去,心里想著,管他是什么身份,反正她自個兒都是個自顧不暇,要跑路的人。
還是別打聽那些有的沒的吧。
等她端著熱水站在門口,就看見魏名硯背對著她,坐在窗子旁的凳子上。
于是,沈星走過去,將木盆放在另一個沒人坐的凳子上,將帕子放水里搓了搓,捏干水后拿起來朝著魏名硯的后被擦去。
“你,今后有什么打算,”感覺到背上傳來的濕熱,魏名硯開口了。
“我會去京城,”沈星也沒有藏著掖著。
“你家在京城有親戚?”魏名硯微微皺眉。
“沒有,”沈星搖了搖頭。
她仔細(xì)的看了看,才發(fā)現(xiàn)魏名硯背上的傷口,比前面的傷口多,雖然看上去傷痕交錯很可怕,但都是已經(jīng)好了的,只有兩條胳膊上的傷口才是沒好的。
所以,只需要小心翼翼的對待兩條胳膊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