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為了跑路
越想,魏名硯覺得沈星很有可能,是那些追殺他的人,放在他身邊用來騙取他信任的,
那么,到底是要借他的手來做什么事呢?
“我不知道,”沈星搖了搖頭。
頓了頓,又說道:“他手上有一張借條,上面有我爹的手指印,但是我覺得那可能不是我爹的手指印,你想,在這個世界上,每個人都有手指,那手指印按在那借條上,誰又分得清是誰的,”
“那你打算怎么辦,”魏名硯看了看盤子里的餃子,一時之間有了些猶豫。
如果沈星真是那些追殺他的人派來,放在他身邊做間諜的,
會不會在食物里面,下一些慢性毒藥?
魏名硯的心狠狠一跳,只覺得自己真是不該這么放下心,就這么隨便去信任一個人。
現(xiàn)在好了,真的是自己把自己陷入絕境!
“你要吃餃子嗎?”魏名硯試探的問道。
“不了吧,我在劉叔家吃的挺多的,”沈星看著盤子里的餃子搖了搖頭。
在劉叔家吃的,真的是太多了。
沈星覺得,自己要是在這么不受控制的吃下去,遲早有一天,她可能真的會被撐死的!
魏名硯發(fā)現(xiàn),他從沈星的臉上完全看不出一絲破綻,于是就著手中的筷子,夾起一個餃子放在醬料碗里沾了沾,舉到人的嘴邊。
“那我就吃一個吧,”哇哦,這可是魏名硯親手喂的!
看著人吃的有滋有味,魏名硯只覺得心情復(fù)雜,又夾起一個餃子,沾上醬料,舉到人嘴邊。
“真好吃!”哇哦,魏名硯又親手喂了!
看著人還是吃的有滋有味,魏名硯一時之間有些摸不著頭腦,又夾起一個餃子,沾上醬料,舉到人嘴邊。
“最后一個啊,不能在吃了!”沈星感受了一下肚子,發(fā)現(xiàn)好像還能吃上一個。
還是吃的這么香啊,魏名硯重重的呼出一口氣,他想著如果這餃子被下了慢性毒藥,這沈星肯定是不會吃的。
可是,現(xiàn)在居然吃的這么香。
莫非,
是劑量太小,對人不會有傷害?
“借條這事,那你打算怎么辦,”魏名硯打算順著人的話說。
“當(dāng)然是跑路了,”沈星打了個飽嗝。
頓了頓,又說道:“不管那張借條上面的手指印,是不是我爹的,我都不會還他錢的。”
就算那張借條上面,是她爹的手指印,那張借條也是真的。
可那又怎么樣!
這一世,沈星不打算還了,先不說前世她已經(jīng)被杜山賣去水仙苑還債,就說這一世,她還不知道,是不是被人算計。
“噢,那你打算去哪兒,”魏名硯覺得,這人竟然是被安排在他身邊,肯定不會選擇離開他的。
“當(dāng)然是去京城了,”
沈星站起身來,跑到菜園子里拔了一大把蔥進了廚房,洗干凈后放在一邊,又走到水缸旁,把裝肉的盆子端出來,拿到一邊洗干凈后,切成小塊,放進鍋里。
加入,鹽,蔥,姜,蒜,花椒辣椒跟醬油。
摻水蓋上鍋蓋,然后燒火。
她打算把肉全部鹵好,這樣才好帶走。
又將袋子里的面粉倒出來,打算做成蔥油餅。
魏名硯就看著沈星在廚房里忙來忙去,一會兒跑出去,一會兒跑進來。
他覺得這是沈星為了取得他的信任感,才做足了戲。
看了看桌子上的麻布袋子,魏名硯伸出手指戳了戳,從沈星一進來,他就看到她提著這么個袋子,當(dāng)時,也沒問里面裝的是什么,現(xiàn)在,正好沈星也忙著做這做那。
這袋子里一定裝著,為了騙取他信任的東西。
到底是什么呢?
魏名硯伸出手指敲這桌子。
不管了,
竟然放在他面前,一定是為了讓他發(fā)現(xiàn)的。
這么想著,魏名硯將袋子拉了過來,打開一看。
這是...醬牛肉....
魏名硯眼角抽了抽,這個味道,這個質(zhì)感,他不會認錯的,這丫頭一開始說要給他買醬牛肉,最后卻拿來烤雞,而,現(xiàn)在,居然又拿出醬牛肉來。
“你這醬牛肉哪來的?”魏名硯叫住正打算往外跑的人。
“劉叔家給的,太熱情了,我實在拒絕不了,”沈星停下腳步。
看到魏名硯正扒拉著袋子:“你..你不會還沒吃飽吧...”
“怎么,怕我吃掉它?”魏名硯勾起嘴角笑著說道。
“你不是都吃了二十五個餃子了嗎,”這還不算他喂她吃的那三個餃子,沈星算了算,也就剩下十來個餃子了。
“你嫌棄我吃的多了,”魏名硯瞇了瞇眼,
很好,她又在嫌棄他。
“不,不,不,”沈星趕忙搖頭,然后離開廚房。
竟然決定要跑路了,就不能在穿姑娘家穿的衣裳了。
沈星拉開柜子,將干凈的三套厚實衣裳拿了出來,又裝上五條內(nèi)衣褲,然后,又將身上的衣裳全部脫下來,換上新的。
爹爹走后,因為要上山,
她就將一些舊的深色衣衫改成男袍樣式,閑著無聊下來,就改了四套。
現(xiàn)在正好用的上了。
沈星想著,出門在外包袱不能太多,一是不好拿,二是容易引起別人的注意,要是一個倒霉很可能會被搶劫。
“你怎么穿成這樣?”魏名硯看著出現(xiàn)在眼前的人,一副男孩打扮。
“這樣才安全啊,”沈星一邊說著,一邊坐到燒火的凳子上。
魏名硯看著人拿出一塊布,撕開后,折了折,那針縫來縫去的。
“你又在干什么,”魏名硯摸了摸鼻子。
“我把這布縫成一個長條的形狀,可以把銀子裝進去,然后拴在腳腕上,這樣就不會被人發(fā)現(xiàn)了,”沈星邊縫邊說道。
這銀子放在包袱里,實在是太不安全了。
而放在身上也是很不安全。
沈星想來想去,就只有這個方法最安全了,任誰也不會想到,她把銀子放進布條里拴在腳腕上,畢竟現(xiàn)在是秋天,天氣越來越冷,她的褲子又寬又肥還厚實,扎在襪子里,根本就看不出來。
當(dāng)然,主要是銀子沒多少,不重,
被爹爹埋在灰槽里的五兩銀子,都是五個小塊的,而從當(dāng)鋪那換來的五兩銀子,也是被她換成小塊的。
就是為了跑路的時候好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