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繼續(xù)閉目養(yǎng)神吧,”沈星擺手道。
“那藥瓶就算是黑曜石做的,那也值不了多少銀子,”魏一撇撇嘴。
沈星雙眼放光的看向魏一:“那它值多少?”
“這...”魏一想了想。
頓了頓,又說道:“也就二十來兩吧,”
“二十來兩,這還不多啊?”沈星伸手寶貝的摸了摸光滑的瓶身。
“瞧你那沒見過世面的樣子,”魏一無奈的搖搖頭。
這沈星小姑娘還是太年輕啊,區(qū)區(qū)二十來兩就覺得已經(jīng)是天價了,不知道要是知道那藥瓶子里裝的藥粉價值百兩,又該是什么摸樣?
估計給世子大人上藥的時候,都會小心翼翼的舍不得多上點吧。
“那你見過世面,倒是把我那十兩銀子還給我呀,”沈星白了魏一一眼,說的好像他魏一多見過世面一樣。
“我...哼,”懶得在跟沈星小姑娘說,這十兩銀子只是世子大人放在他這的,哪里能是隨便說還就還的。
這么想著,魏一就重新閉上了眼睛。
沈星看著魏一閉上了眼睛,也不打算在說些什么了,反正,她是知道魏一是絕對不會把那十兩銀子還給她的。
不過,沒關系。
這黑曜石的瓶子可是價值二十來兩呢。
只是去當鋪死當?shù)脑挘钱斾伬习逡峭览飰簝r,那還能拿到多少銀子?
哎!
沈星搖了搖頭,將瓶子重新放回懷里,她想好了,最少的十五兩才能從她這里拿走,
不然,想都別想她死當!
感受著火堆傳來的溫暖,沈星舒服的伸了個懶腰,身后是微涼的秋風,面前的火堆讓有一種懶洋洋的感覺,于是,也學著魏一閉目養(yǎng)神了起來。
————————————————
林蕓背靠著一旁的樹坐了下來,她看著手中東西,這是她娘留下的東西。
雖然被她娘莫名其妙的,送給那個山村里的死丫頭,但是好在,被她拿了回來。
本來,
林蕓是打算先假意糊弄那死丫頭,讓那死丫頭帶她先脫離這種被人追俘的危險,在等到徹底安全下來,找個合適的機會,在做掉那死丫頭給娘報仇的。
可是,沒想到那死丫頭居然這么熟悉這樹林!她一個不注意就被甩掉了!
哼!
那又怎樣!
要是在碰上那死丫頭!她林蕓絕對不會讓她好死!
現(xiàn)在還是先找點水喝,跑了一夜,口實在是干渴的很。
林蕓將手里的耳環(huán)跟簪子放進懷里,剛才一直走路還沒太大的感覺,現(xiàn)在坐在地上,發(fā)現(xiàn)她的雙腿就跟灌了鉛一樣疼痛難忍。
想她一直以來,是被數(shù)十來個人小心伺候,
喝的是,丫鬟清晨采摘而來的露水,精心燒開泡好的花茶。
吃的是,快馬加鞭急送而來,大廚精心烹飪的美味佳肴。
可現(xiàn)在!
什么都沒有了!
曾經(jīng)她高高在上,是林將軍府里的千金之軀!
現(xiàn)在!她被充官為妓低人一等!?。?p> 不!她林蕓絕對絕對不會放過那些人!她一定要將那些屬于她的東西全部拿回!倘若要是有人擋著她的路!那便人擋殺人!佛擋殺佛!
從此以后,絕不任人宰割!定要讓那些傷害她的人!百倍千倍償還?。?!
林蕓咬緊牙關,顫抖的站起身來,她不能大仇未報就被渴死在這!
強忍著雙腿傳來得鈍痛感,林蕓又走了百來米,正當她覺得已經(jīng)口干得不能在干時,忽然聽見一陣嘩啦啦得流水聲音。
“水!”林蕓滿是欣喜得看向前方。
當下再也顧不得雙腿疼痛難忍,著急得往水聲傳來的方向跌跌撞撞的跑去,等她穿過一片小樹叢,聽到耳邊那小溪嘩啦啦的流水聲越來越大,林蕓興奮的扒開擋在面前最后一顆樹從枝椏。
頓時,將眼前的風景,一覽無余。
綠樹成蔭的兩山之間,夾帶著一條三米來寬的小溪,溪水清粼粼的,如絲綢般滑過,河面上的小石頭和水相交,發(fā)出潺潺的流水聲。
林蕓激動的跑了過去,蹲在小溪邊,雙手捧起溪水就狼吞虎咽了起來。
一頓喝足后,林蕓癱坐在鵝卵石上,大喘著粗氣,她看了看小溪往下流的方向,那里的溪水面積越來越窄,兩山之間的距離也越來越近,看上去就給人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
就像是被山從兩邊圍住一樣,無路可逃。
林蕓微瞇著眼,眼里滿是厭惡,她絕對不會往那邊走,于是轉(zhuǎn)過頭,看向溪水上流的方向。
發(fā)現(xiàn),溪水上流越是往上視線就越是寬廣......
而視線越是寬廣,就越是給人一種路越走越寬,有路可逃的希望。
想要報仇就得先保住自己的命!
林蕓咬了咬牙,站起身來,她得往前走!
——————————
“有人來了,”魏一猛地睜開眼睛。
“誰???”沈星閉著眼打了個哈欠。
然后,猛地睜開眼睛:“不會是追殺的人來了吧!”
“步伐沉重略帶輕浮,步與步之間相隔短暫,看來受了傷,”
“那是不是追殺......”
沈星一句話還沒說完,就看見魏一說完,就站起身來,眨眼之間就消失在眼前,當她回過神來,往魏一消失的方向看去,發(fā)現(xiàn)只留給她一個黑色的衣擺影子。
這?
她轉(zhuǎn)回頭看了看魏名硯,到底要不要把人叫醒?
沈星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把魏名硯叫起來吧,這魏一說是受了傷,可沒說是幾個人啊。
要是萬一,那是追殺魏名硯,派出來探路的殺手呢?
“魏...世子!”沈星小跑到魏名硯的身邊。
“怎么了?”魏名硯重重呼出一口氣,緩慢的睜開雙眼。
“有人來了!”沈星停下腳步。
頓了頓,又說道:“魏一已經(jīng)去看了,”
“有人?”魏名硯皺起眉頭,快速站起身來。
“恩,魏一說那人步伐沉重略帶輕浮,步與步之間相隔短暫,看來受了傷,”沈星將魏一的話重復了一遍。
“沒說幾個人?”魏名硯看向眼前一臉憂愁的人。
“沒說,”沈星搖了搖頭。
停頓了一會兒,又說道:“我倒是想問來著,可我剛一開口,就看見魏一刷的一下消失在我眼前,等我在轉(zhuǎn)過頭去看時,魏一就留給我一個衣擺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