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孟做到了情報所能刺探的極限，演繹無間道也暫時徹底告一段落。
沒了熊貓的鬧騰，重回正常節(jié)奏：上課學知、溫習復習、鋼琴社刷經(jīng)驗等等。
一切都在井然有序的推進著。
……
3.15周六
灣臺紅圖，截止3.14。
?。鸿F血天驕三集，總售3.51萬套。
?。何蚩諅魅?，總售20.96萬套。
?。豪?-2集，總售3.63萬套。
龍游文化，截止3.14。
：鐵血天驕，總售16.22萬冊。
：悟空傳，總售55.17萬冊。
……
李孟打開聊天軟件，給陸之南扔過去了一條消息：兩千萬人口的灣臺紅圖，人家‘悟空傳’發(fā)售近21萬套了。你們龍游不行啊，內(nèi)陸翻了65倍近13億人口，才55萬冊銷量，是不是隱瞞銷量了？
大概十分鐘，陸之南消息來到：“天地良心吶，根本沒這么作比較的?！?p> ?。哼@比例懸殊也太大了，我不信！
“只能說灣臺對悟空傳的購買比例高，不能說內(nèi)陸的購買比例少，其實內(nèi)陸現(xiàn)在能賣到55萬冊，已經(jīng)很嚇人了?！?p> ?。涸蹅儍?nèi)陸13億人，55萬冊很多？
“賬不是這么算的，雖然內(nèi)陸13億人，但有能力消費購買的也就不到三億，加上內(nèi)陸普遍對于通俗文學類讀物的消費價值觀，肯花錢購買的也就更不足一億?！?p> “再者，這一億里不管是實體刊物，還是在網(wǎng)絡連載見到過悟空傳的，或許還不足三五千萬。
而這三五千萬人里真正閱讀悟空傳的能有一千萬人就不錯了，如今已經(jīng)能有55萬人消費購買，已經(jīng)是很驚人了?！?p> ：你這是偷換概念，那就算一千萬的實際閱讀者，購買量才55萬？總不能灣臺兩千萬人口，下到三五歲，上到六七十歲的也都讀了悟空傳吧。
：按你的概念算，灣臺也就一兩百萬人讀了悟空傳，而一兩百萬人里已經(jīng)賣出了21萬套，這還遠不是結束呢。
“驚蟄，隨著時間的推進，真正的閱讀量肯定會繼續(xù)升高，而購買量雖然也會增多，但是購買比例會越來越低的。
這就是為什么作品在市場熱度最高時出版發(fā)售是最賣座的階段，不光是受盜版的影響，也是跟市場凝聚度、讀者情緒度、消費購買欲等等都是息息相關的?！?p> “其實，如今悟空傳的發(fā)售購買比例在國內(nèi)已經(jīng)非常高了，通常都是至少在50:1，或70:1，更甚者100:1以上的購買比例。一千萬人次閱讀量，正常能有二三十萬的實體圖書銷量就算是爆款了。”
?。汉牵疫€是不信，對于雜志社出版社我多少還是了解一些的，網(wǎng)上也有很多案件是關于隱瞞銷量的。
：明明在市場上很火大火超級火，但是銷量卻與之不對稱，中間肯定有環(huán)節(jié)不對，其中的門道兒彎彎繞繞我也多少也理解些，可是應該別太過分了吧！
“真的是天地良心，發(fā)你的數(shù)據(jù)都是真的，我們龍游是很有誠意的?！?p> ?。喝诵母舳瞧?，真真假假的誰又能說的清楚呢。
“驚蟄，不要胡亂猜測，很傷人！”
?。簩Γ呛堋倘恕?！商人都是逐利的，你們也不例外。
“你若不信，隨時可以調(diào)查取證，如有問題也可隨時起訴?！?p> ：呵，你這句話，就已經(jīng)暴露了你們確實有問題，一般無賴詞窮時都這么說。另，你覺著我有那個時間陪你們耗嗎？
“唉！總之，我們問心無愧！”
：你們自己把握好尺度！
……
李孟冷呵呵看著倆人的聊天兒。
他當然知道陸之南說的基本都是真的，正版上的銷量應該是這些不假。
可是還有一些其他渠道的銷售就不得而知了，要說龍游沒有摻一些水分，陸之南自己都不相信。
他今天無非是稍作強調(diào)，稍作敲打。
總之，讓龍游他們自己把握，別做的太過分了，他李孟也不傻，真鬧僵了自己也會吃很大虧的。
陸之南說龍游文化是很有誠意的。
李孟也相信龍游文化是有誠意的，但是很有誠意就算了。
不然，為什么這周‘昆侖’兩卷的連載稿酬還沒結算？
雖然結算是收到文稿的兩周即十個工作日內(nèi)進行打卡，但從他上周六交稿到今天已經(jīng)兩個休息日和五個工作日了。
但是錢款并沒有到賬！
如果龍游真的很有誠意，那至少在昨天周五下午他就應該會收到昆侖前兩卷的連載稿酬打卡了，所以，有沒有誠意別看嘴上說，看行動。
別看說什么，看做什么就夠了。
他今天也是適時的刷刷存在感，免得龍游把一切當成了理所當然。
合作共贏，不只是說說！
是要看行動的。
……
陸之南輕嘆了口氣，默默不語。
懷疑的種子一旦埋下，就會隨著時間而生根發(fā)芽，不需要多么的灌溉澆灌，直至一天長成參天大樹，覆水難收。
陸之南當然做不到百分百的問心無愧，他每次報給驚蟄的發(fā)售數(shù)據(jù)也都是真實的，沒有任何隱瞞。
但他也清楚的知道，在‘悟空傳’大爆時，其實總部是有消減悟空傳的正版印刷，其中目的不言而喻。
總之也算是行業(yè)里的一種潛規(guī)則吧。
他們龍游靠悟空傳直接或間接賺取的利潤，絕對比表面上要多得多。
更別說還有一些隱性或更隱性的收獲，絕對是大爆大賺。
他相信驚蟄也一定很清楚，他不論跟誰簽約，最終的結果都會是跟他們龍游一樣，甚至會比他們黑的更過分。
除非他驚蟄自己有雜志社出版社進行連載或出版，他自己就是大老板，那絕對是能將該有的利益大致都抓在手里。
可惜，他驚蟄不是！
……
陸之南也確實想不到驚蟄今天只是單純的敲打他們而已。
不過驚蟄的懷疑合情合理，隱瞞銷量是最常見的例子，這在出版市場上已經(jīng)太過屢見不鮮，每年都有很多案件是此種類型，陸之南也見怪不怪了。
不過，陸之南對于龍游總部的‘效率’還是很有微詞的。
其實按照他和王森的意見，前兩天周四或周五就應該將昆侖前兩卷的連載稿酬給驚蟄結算打卡的，這樣可以顯示出龍游總部的效率和大氣。
早拿到錢對驚蟄而言絕對是很欣喜的，雖然這錢晚些也會給驚蟄結算，但提前一周也至少能讓驚蟄感受到龍游的誠意。
可惜，在總部他還說不上話，王森也不好多做什么。
不僅如此，還要加上有丁野這么個小人煽風點火，強調(diào)按照合約日期內(nèi)結算即可，什么提前不提前的，什么賣好不賣好的，他驚蟄算老幾。
本來雷大老板對于驚蟄的昆侖‘鱷魚大開咬’就有所不滿，丁野又直接說到了他的心坎兒處，是以直接拍板按照合約期限執(zhí)行結算，勿須多言。
陸之南相信，但凡驚蟄周四或周五收到了昆侖前兩卷的結算稿酬，他今天也就不會直接點破這種尷尬氣氛。
畢竟拿錢手軟，吃人嘴短！
如今被驚蟄點破了，本來兩方友好的合作之情被紋上了一條裂痕，這個裂縫有了，就很難消除。
而他們龍游再想跟驚蟄談人情已經(jīng)不好使了，等于是差不多一下子又回到了最初的合作之時，只談利益，只談錢，少扯其它一些有的沒的。
一幫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渾蛋們！
說哈士奇的智商都比你們高，都是侮辱了哈士奇，雖然它總挨揍，但至少哈士奇知道怎樣做才能讓自己得利。
媽了個蛋蛋們的！
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