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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賊亦南歌

第三十一章 相思意

國賊亦南歌 依依亦 2042 2019-10-11 08:05:00

  第三十一章相思意

  亦南歌仔細瞧著我眼神,假意思索了一會,隨后滿眼戲謔,輕聲道:“小王爺可是再說,門下省的葉侍中,葉從山大人嘛?實話實說,南歌對他倒是沒什么看法?!?p>  我一喜,瞬間放下了本懸著的心。

  亦南歌方才再說,她對葉從山大人沒有什么看法,那是不是說,她不會除去葉從山大人。

  亦南歌瞧著我的神情,捂嘴笑了笑,又道:“不過,姑母貌似對他意見頗深,想來,過幾日京都又有幾番變動了。”

  我擦了擦額間的冷汗,原來從一開始便不是亦南歌想要除去葉從山,而是亦太后想要除去葉從山。

  畢竟葉從山老是站在亦太后的對面,被亦太后瞧不順眼也是遲早的事。

  可不應(yīng)該啊,亦南歌是亦太后自小帶養(yǎng)長大的,亦太后又為何要將所有的鍋都推在亦南歌身上?

  莫不成,是亦南歌為了討好亦太后,從而穩(wěn)固朝中地位,所以這才出手除去了葉從山。

  我咬了咬牙,竟對著亦南歌跪了下去:“亦郡主,我有事相求。”

  亦南歌瞧著我這個動作,雙手伸前,本想將我扶起來,卻又似乎想到了一事,轉(zhuǎn)過身去:“小王爺,你是想讓我救葉從山?”

  我點了點頭,本是想說一段話語,勸說亦南歌幫忙,可還未等我開口,亦南歌卻又是道:“你不用相求我,因為,我自然會幫你。而且,葉從山不過是一個愚笨之人,留與不留對我都造不成什么危險。

  更何況,我如今已做到了從二品的位置,也再也犯不著為了討好一人,而去殺掉他人的整個家族?!?p>  我微微一懵,在聽到亦南歌的話語后,有些吃驚,可隨即我也似是一惱。

  我惱怒亦南歌竟這般看待一代賢臣葉從山,我惱怒她竟這般輕視一人性命,我更惱怒她眼中的漠然:“葉大人乃是一代賢臣,他雖然愚忠,可也算是一個極其有才華之人。

  還有,依照你的話語,是不是你處于低位,便會因為自己的高升,而殺去他人?”

  此時的云莫還沒有發(fā)覺,現(xiàn)在的他,已然不認為亦南歌是個極壞之人,他甚至還會因為亦南歌一句輕視他人生命的話語,惱怒不已。

  “是。”不同于往常的溫和,亦南歌說的這一個字被她咬的極重。

  這是我第一次瞧見這般生氣的亦南歌,與她平常的溫婉全然不同,我也是第一次認識到,為何她一個弱女子到最后卻會掌握了大云上半的權(quán)利?

  亦家有女亦南歌,守下云家七分天。

  那一襲白衣,隨風(fēng)飄蕩,傾城容貌,極其清冷的氣質(zhì),一眼瞧見,賞心悅目,再一眼,便是沉迷。

  “云子莫。”我被嚇了一跳,這是亦南歌第一次喚我全名:“今日我便告訴你,什么叫做朝堂。

  我告訴你,大云一共有三十七個洲,二十八座城池,其中官員不下一萬人。

  我告訴你,這一萬人中,有九千人,手中染上了鮮血,大云官品一共一十八級,其中從十三級開始,便沒有一個人是干凈的。

  你以為所謂的清官當(dāng)真是清官嘛?我大云每年升降皆是變數(shù),有人升官自是得有人降官,可是,一年到頭,官場上行走,又有幾人不處處小心?

  所以,你想升官,你就得有人降官,而他人不愿降,你就得設(shè)計讓他降。

  這才是官場,這才是朝廷,并不同你想象中的那般干凈純潔。”

  我害怕這樣的亦南歌,太過于可怕,她身上散發(fā)出的狠厲,讓我的身子一步又一步的往后退去。

  亦南歌卻是蹲下身,一步一步的靠近我:“葉從山,曾經(jīng)是打擊過我,我也確實曾怪過他。但你以為我亦南歌會陷害他?當(dāng)真是可笑。

  我堂堂從二品中書監(jiān),每日處理政事,步步高升都來不及,又哪里有這么多的心思來陷害一個我早已經(jīng)打敗了的人?

  他葉從山雖然確實一心為民,可是,大云這么多官員,缺的會是為民之人?

  錯了,全錯了,亂世變動之中,缺的從不是為民之人,缺的是一個先能在官場上站的穩(wěn)腳,再為民之人?!?p>  亦南歌似乎察覺到了我的害怕,輕聲一笑,又站起身,俯視著我:“我亦南歌是很壞,也曾是為了爬上高位,平白設(shè)計過不少無辜之人。

  我從一個從六品的虛職,再到漸漸有了些實權(quán),我剝了別人的權(quán),搶了他們的官,我從低位一步又一步的爬上權(quán)利高處,我從不否認我手中的人命,因為他本就是事實。

  可我告訴你,云子莫,我亦南歌雖壞卻也是有著底線的。

  我害人,從不害比我低位之人,我設(shè)計,從不設(shè)計對我構(gòu)不成威脅之人,我殺人,亦然不會殺注定會死之人。

  這是,屬于我亦南歌的驕傲,是我亦南歌為官六載唯一的驕傲。

  可笑他,葉從山,為官三十年,竟連明哲保身都不會。

  他明知東宮一派不會保他,竟還敢明目張膽的站在太后一黨的對面,如他這種,除去他,不過是等同于除去螻蟻?!?p>  亦南歌說完這些話,便是轉(zhuǎn)身瞧向我:“也可笑你云子莫,身為定南王的世子,卻還活在自己的想象之中,總以為官場純潔干凈。”

  沒有半分停留,只見亦南歌抱起她本放在地上的古箏轉(zhuǎn)身離去,連頭都未曾回,而我也卻瞧見她眼中的淚水。

  我知道,我傷到她了。

  這是,亦南歌第二次哭,第一次哭是因著蘇玉離去,而第二次,卻是因著我的話語而哭。

  我忘記了,我忘記了她的驕傲,忘記了那個即使面對十萬兵馬,孤身一人也不會求饒的未來戰(zhàn)神的驕傲。

  那是屬于她的驕傲,屬于她亦南歌的驕傲。

  我想,我因是得跟亦南歌道一句歉,無論說什么話語,我都得和她道上一句歉。

  而,亦南歌無論我說些什么,她雖然與著平時一樣,依舊與我說些話語,但雙眼滿是疏離。

  我也這才明白,書中描寫亦南歌的清冷,并非是說的假話。

  回京途中,她教我駕駛馬車,也不過是坐在馬車?yán)锾?,用著最為陌生的語氣與我說道。

  就這樣,我與著她一同回到京都,我本想送她回府,而她卻硬是在城門口就下了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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