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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弦醫(yī)仙

第三章 壯志一朝盡

九弦醫(yī)仙 北茗世子 9344 2019-10-01 21:06:00

  唐門日夜繼防的抵御外敵來襲,弄得人心惶惶。

  唐云卿廣發(fā)英雄貼,誓必共除武林敗類。

  就在唐門眾人猜測之際。

  天一教眾人在章天峰的帶領下,浩浩蕩蕩向唐門的方向前行。

  不一會兒功夫,已達唐門大院,門前大庭對峙而立,站滿人群,當中有不少江湖俠義之士的門派。

  身著黑衣布衫的章天峰仰天大笑,笑聲振聾發(fā)聵,而后又轉(zhuǎn)變?yōu)榕影慵毴岬拇笮?,笑聲似鬼魅令人耳目眩暈,在場資質(zhì)平平一些小輩不時口吐鮮血,更有甚者就地盤膝而坐,舒通周身勁氣,抵入魔韻之音的侵襲。

  唐云卿回頭看了一眼身后受傷的人。怒慎道:“章教主只會鬼哭狼嚎的,嚇唬人嗎?不怕世人恥笑”。

  頓時,聲音戛然而止。章天峰藐笑威道:“一群小蟲小蝦,不知死活?!?p>  話音未落,一白發(fā)老者氣虛沖沖大聲喝道:“小老兒,別太猖狂,還不知雞死誰手呢?”眾人聽了,不覺暗自發(fā)笑。說話者正是名劍山莊的云上嵩,他素來詼諧,罵起人來也是這個性情。

  “哈哈……云莊主,前來是為了奪劍,還是想變成‘松下云’”章天峰毫不客氣的回道。

  云上嵩剎時臉上通紅,都知他名叫云上嵩,這廝說成松下云,這不是咒自己跌下云端死翹翹嗎?瞪眼吹須怒色道:“何必婆婆媽媽耍嘴皮,逞嘴上之快,”說完就一躍騰飛到道中間,面對二尺之外的章天峰疾言厲色,威勢逼人說道:“云某今日來領教下龍吟劍的厲害,請出招吧!”

  章天峰并沒有答話,而是環(huán)顧四周,江湖中各大門派皆有到場,今日勢必少不了一場惡戰(zhàn),習得“黑劫手”,又有神劍護身,想到這不由大聲狂笑道“接招吧”!

  兩人從地面一躍飛入半空之中,赤手空拳打斗起來,雙手互搏,拳拳相擊如此之快,一時難分上下。

  在場看的人嘖嘖稱奇。隨著拳打變化為掌力,章天峰卒不及防的從懷中使出一掌,掌風力量威逼,掌力帶出黑陣陣的氣流,向外推出,只見云上嵩縱身如飛,避開了這一掌,眾人方才還為云上嵩捏一把冷汗。忽的見那院中數(shù)米開外房檐瓦礫散落下來。

  唐云卿回頭看掉下來的瓦片。心中暗道“能把唐門的看家本領蒼然掌法打得如此厲害,可見內(nèi)力功夫深厚,如此強勁的敵人,萬不可掉以輕心?!?p>  這時云上嵩“左擒式”、“魚游式”、“上頂式”、“摘月式”、“穿雨式”……招式速度非常之快,招招逼近,招式變化無常,錯綜復雜交織變換使出。

  眾人交頭接耳議論著,誰會勝出。

  一神采奕奕的青年人瞧的精神一振,脫口而出,“幻境九式”。

  旁邊一男子道:“大師兄,什么幻境九式?”

  那青年回道:“方師弟,此乃我名劍山莊鎮(zhèn)派絕技,你內(nèi)力不濟,還未學到?!闭f話的是云上嵩最為得意弟子施羽。

  章天峰左右飄忽見招拆招,身形如浪,轉(zhuǎn)得數(shù)轉(zhuǎn),兩人如風霧對擊,從上空慢慢打到地面。

  身在唐云卿后側(cè)大弟子唐璜小聲說道:“師父,云莊主這過了將近九十多招了,還沒占到什么上風魔教功夫甚是厲害呀!我唐門的蒼然掌法也打去了另一番樣了?!?p>  唐云卿責令道:“何必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自古就是邪不壓正?!?p>  兩人均毫發(fā)未傷,未分身負。云上嵩平了平氣息道:“小老兒,功夫不耐呀!請看招?!痹捨串?,如疾風奔過去,推出一掌,章天峰接住了掌招,兩人糾纏一起,忽又分開,二人忽進忽退,拆解到精妙之處,眾人連珠價叫起好來。

  章天峰使出殺手锏,掌式中隱含威力,一掌未畢,一掌又起,綿綿密密,拍空而出,左一步,右一步,似進還退,每個掌法都出奇不意,加之掌法不同,變化無常的,一時云上嵩只見掌掌擊進而來,目接不暇,眼前似出現(xiàn)好幾個章天峰,一時之間招數(shù)也難以分辨真假,便一招擊中了他的后背,從爭斗中撲倒在地,頓時口角血線直流。

  唐云卿支吾道:“練就了黑劫手,幽靈幻影,似假還真,讓對手一時眩目,分不清虛招實掌,這便是黑劫手的境界,云莊主這才中掌,不容小覷??!”

  施羽和方蕭前去攙扶受傷的云上嵩,方蕭扶起云上嵩,施羽急切問道:“師父怎么樣,”忽抬頭怒目道:“敢傷我?guī)煾?,”又拔出劍鞘道:“讓你嘗下落華飛雨劍法?!?p>  云上嵩心知施羽打不過,擔憂傷著他,回頭喝斥道:“羽兒,你不是大魔頭的對手,”又讓方蕭去力勸他回來。

  章天峰自然得意笑道:“你師父還能接我上百招,你小子我了無興趣,找死可自縊,”見施羽氣急敗壞的不愿回頭。

  云上嵩又歷聲道:“技不如人何必丟人顯眼,”這才收起劍來。

  云上嵩也算為南武林翹楚了,也抵不過魔教。自知之明還是有之。

  章天峰冷笑道:“本是與唐門私恩怨,既各大掌門人都均到場,前來是湊熱鬧,還是爭武林盟主之位的?!?p>  天一教本早想讓各大門對其派俯首稱臣,統(tǒng)一武林,稱霸中原,今日時機成熟。想到這里不禁暗自大笑,甚是不把眾人放在眼里。又接著說道:“唐門主還是把《奇毒真譜》交出來,可放你門下眾弟子一馬,不然…可別怪我不念昔日舊情?!?p>  唐云卿森然道:“魔教禍害武林已久,江湖中人得而誅之,以還江湖清凈?!镀娑菊孀V》乃我唐門鎮(zhèn)門之寶,怎能落入魔教賊人之手?!?p>  眾人紛紛莫不是稱道好或是點頭。

  章天峰回道:“敬酒不吃吃罰酒,既然都想找死,就別怪老夫大開殺戒了。”

  忽聽有人大聲喝道:“這樣好了,既然是武林盟主之座花落誰家,何必大動干戈?!北娙隧樦捯艨慈?,說話者是一個半大的娃兒,是恒立派的陳子殊。

  眾人只當是打趣兒,還在玩味中,另一端又轉(zhuǎn)來話語,“既然大家都是習武之人,那就比武奪帥,”眾人又齊刷刷的把目光投向此人。

  只聽旁的中年男人微笑道:“我南楚國乃文明禮儀之邦,怎能學蠻夷之人,唯武是舉?!边@一唱一喝的,一老一少正是南岳派的掌門江康顏和陸羽陽。

  那說話少年一襲褐灰衣衫,品貌非凡,清秀的臉龐之中略顯憨態(tài),宸寧之姿略帶豪氣。

  兩人的目的只想打消魔教大開殺戒的念頭。推選武林盟主之后,還有可轉(zhuǎn)還的余地。

  恒立派掌門人簡莫逸用眼狠狠瞪了一眼陳子殊,他深知這小弟子人小話多。一語驚醒眾人。便冷笑道:“咱都是習武之人,不比武,難不成比寫字畫畫呀!”

  眾人大多都是久走江湖的人,多是好事之徒,聞言笑嚷“是??!是??!就來個比武奪帥?!?p>  章天峰早就有意稱霸武林。暗想“就給你們見識見識威震江湖的功夫,到那時看誰敢造肆,不歸一我教?!?p>  人群中人影躥動,莫不為武林盟主之爭而交談而歡喜,也有為這次大會唯武是用而選出來的盟主擔憂。

  當眾人還在交談甚歡之時。一個有力的身音打破了熱鬧非凡的場面,一位頭發(fā)花白的長者面帶笑意說道:“既是為武林盟主寶座而來,理應是人中蛟龍,武學蓋世,德服天下的人才能唯以己任?!?p>  一矮胖的漢子急切喝道:“盟主之位當論武功誰強才能座得穩(wěn),一把老骨頭了,還想角逐武林盟主寶座?!?p>  章天峰怒言:“什么德不德,文不文的,都是些狗屁道理,天上天下,惟武獨尊,哈哈……”

  從眾人群中走出一長髯智者的男人,拍掌大聲道:“此言妙極了,來領教一二。”

  說罷就如雄鷹展翅飛掠而向,只看章天峰身子紋絲不動就移形換影轉(zhuǎn)挪了身軀,冷笑道:“陽垣派文掌門只會這三腳貓的功夫,別讓眾人笑掉大牙才好?!?p>  文柏成聞聲不語,腳步輕盈步法幻影幻動,如急鷹飛撲使去,雙手指尖似高飛的鷹爪,步法強勁有力如影如幻,飄忽不向,手勁發(fā)無形,手向富于變化時而動作柔韌,時而剛勁擊發(fā)。與之數(shù)番打斗,五十個來回,確又難分上下。

  文柏成此時改攻為守,章天峰步伐急近,掌風勁力忽發(fā)突來,文柏成從右側(cè)雙手似爪向腰間襲擊,手指如鋒利無比的鷹爪,飛奔撲擊襲來,沒沾著章天峰一片衣角,頓足旋身,如浪潮發(fā)出,無形的爪拳飛奔過去,打得甚是精彩奪目。

  一青年看得出神了,不由大聲嚷道“爪影如浪,這是魂鷹歸元爪的第七成,足見其威力”,與之此消彼長的上攻下守來回打斗著。

  文柏成滿臉通紅喘息大呼道:“魂爪宛魚”,眼前只見各個形似不同的注冊如魚上下跳躍般的向章天峰全身游襲,令人湊不及防,他只能是,能躲側(cè)躲,不能躲的用掌力打碎“爪魚”才化解了。

  章天峰左腳大轉(zhuǎn)一揮,右手向前向下又從腰部使出,氣從丹田游走,打出“飄渺幻影掌”。

  文柏成此時來不及躲避,只好用手使出強令的掌風接下,敵對一會兒,還是受了四分掌力的侵害,嘴角淌血,才使出周身勁流強力勉強抗住了這掌,但元氣大傷,實難再戰(zhàn)。

  章天峰姿意笑道:“陽垣派的功夫也不過如此,就留你一狗命?!?p>  聽此話文柏成只覺胸悶氣短,一口鮮血噴涌而出,昏死過去,其弟子上前搬弄身子垂頭喪氣離去。

  矮胖的大漢大喝嚷道:“吃你大爺?shù)囊诲N,”使出斗大的千斤鐵錘棒,似錘又如棒,柄端還有鐵鏈相系,脫手可當長鞭揮使。一上來,就耍出千斤大鐵錘,蠻勁使,步伐穩(wěn)健飛游的重錘擊對方背脊。

  章天峰一晃動身軀就移換了位子,塵土飛揚后,只見一個若大大的坑洞。拋出錘頭,鏈條舞動,錘棒如長了眼睛的惡狼,緊追其身后,窮追不舍,章天峰腳步若隱若現(xiàn)飄移,越飄越快。大漢也手揮加快,錘棒都成一圓圈。

  章天峰脫身而騰出,背后一腳蹬去,大漢狗吃屎的到地,吃了一嘴塵土?!熬瓦@功夫還爭盟主寶座”,章天峰不屑道。眾人也直搖頭嘆氣。

  “在下恒立派簡莫毅,也想爭個高低,”雙手作揖笑道。

  說著便腳下步子如疾風飛馳而過,雙手并排如波如浪起伏不定,向章天峰胸口排出,雙手博擊手上掌風,簡莫毅又一飛地轉(zhuǎn)身時出一腳踏躍使擊,對手險些避開不及。

  章天峰腳尖著地道:“這紋波如風掌,還是比你師父要強些”,便就使出“黑劫手”飄然游移的步伐襲擊靠近簡莫毅左邊,忽聽陳子殊大聲喊道:“師父,小心你左邊”簡莫毅這才發(fā)覺,使出雙手與之對打,忽又不見章天峰人影,周身黑氣圍繞,讓人似云里霧里,探不清虛實。

  簡莫毅見云莊主就在此吃虧,自當萬分警惕。這時從他頭上方倒立一個身影,簡莫毅使出“飛鶴逐浪”從地面抬起腳尖過了數(shù)招,一掌擊了過去,又不見蹤影,小心警惕注視了周圍,還不見人影,簡莫毅不耐煩的大罵道:“別裝神弄鬼的當縮頭烏龜,給我出來……”在他一稍微放松警惕的瞬間,一魔掌從身后襲來,簡莫毅踉蹌前形數(shù)步到地,這一掌下去恐怕要了半條命。

  唐文雪身著大紅錦云貂裘雪袍,來到冬霜界,阿九緊跟身后。

  眼前的冬霜界里鵝毛般的大雪輕盈飛舞著,銀裝素裹的白茫茫一片。一紅一青的人影打破了這白皚皚的積雪廣冰山原的寂靜。

  唐文雪用手接著飛舞的雪花,漫舞的弄著步子,歡喜的跳著。紅得似血的紅衣唐文雪在雪地飄然起舞,此景映入眼簾恰是美極了。

  忽聽侍女道:“小姐,雪太大了,還是回屋吧!”

  吱吱嘎嘎……門開了,出來一位白發(fā)老婦人,緩步走到臺階上笑道:“呀!雪兒姑娘回來了啊!外面雪大,你身子向來不好,快進屋來?!?p>  一舞未畢,就走到屋檐下,阿九拍打了下唐文雪身上的積雪,就隨著小姐身后徑直走到房子大廳,廳里早早就放了取暖的火爐。

  阿九接過唐文雪身上紅色的紅雪長袍。靠近一扇窗戶前,有一鳥架,上面站著一只雪白的鳥,頭如貓,一雙圓溜溜藍色眼睛泛著星光,身子肥胖似圓鼓鼓的小雪球,恰是可愛至極。發(fā)出鳥叫聲。

  阿九看著它笑嘻嘻地道:“這雪鴛還是這樣圓溜溜的,許久不見也不見消瘦點,真擔心飛不起動了。”

  撲的一下就飛到唐文雪懷里,唐文雪滿眼是愛意的撫摸著小家伙,它就發(fā)出歡樂的聲音,就用手把它放在案桌前,拿些吃食歡笑道:“小雪球,有沒有想我呀!”一邊說一邊給它一顆顆的吃食,那雪白的一團發(fā)出好聽的鳥叫聲來。

  小巧玲瓏的臉龐煞白,嘴唇蒼白,身子乏力,唐文雪直呼“冷…冷,好冷……”,身子顫不住的發(fā)抖,畏縮一團。

  阿九見狀,趕緊讓依靠在她身懷,便急切道“瑞婆婆,快去請谷主師父來,小姐陰寒冰毒發(fā)作了……”

  阿九扶唐文雪睡在床榻上。

  瑞婆婆一會就帶秦南琴來到房間。只見睡在床榻上的女子臉色蒼白,細眉也似要結(jié)上一層白霜,嘴角血色全無,氣若游絲,雙目緊閉,更像是個凍美人。

  秦南琴扶起唐文雪,從后背為其輸入真氣,約莫一刻功夫,逼走骨子里面的寒毒,雪白的小臉上方有點起色,又喂一顆天香玉丸,便吩咐阿九和瑞婆婆細心照顧。

  章天峰數(shù)番與各大門派比試,每每都勝出,不免有些得意忘形,本就好大喜功的他,也不知疲倦,更是以為便無人能敵,天下第一了,便狂笑道:“順我者生,逆我者死,只要諸位認同我天一教的做法,聽從章某人的號令,大可勉去一死?!?p>  眾人就輪番以車流戰(zhàn)術(shù)與之較量著,也大都是傷亡慘重,武林人士氣勢低落,各個面帶憂色,無不擔心這武林盟主之位就此落入魔教手中。

  一中年男人怒氣道:“呸!放屁,士可殺不可辱,讓我等聽從你的號令,下輩子吧!”眾人聽后大都露出贊同之意。

  就在眾人,用話語“挑戰(zhàn)”魔教之時。

  一身正氣的江康顏,正在和陸羽陽輕聲細語,只聽陸羽陽道:“師傅,教主的黑劫手,也并不是沒有破解之法,從剛才幾番打斗下來,我細致的觀察,發(fā)現(xiàn),只要不留著給對方出手的機會,大概有三分的勝算,黑劫手的厲害之處在于似夢如影,虛實難分,但是在離開地面使出,黑劫手的功力大大減少。多番比試之下,也已疲勞至極。”

  江康顏不語后又點頭,沒想到這羽陽武功不濟,觀察力到是勝人一籌?。“从痍柕姆治?,只需離開地面比試,速戰(zhàn)速決,還是有幾分的勝算。猶豫片刻,向前邁出兩大步,冷笑道;“這盟主之位,怎能少了我南岳派,”一個飛身如空中踩臺似的飛到章天峰一尺之隔,作輯說道:“請!?!?p>  章天峰大掌一揮,擊出一個連環(huán)掌飛使而出,江康顏一躍飛起,離開地面數(shù)十余丈高,只避而不攻,章天峰飛接緊追,只見二人一黑一灰在空上打成一團。

  江康顏不由想起陸羽陽的話語,不宜戀戰(zhàn),需速戰(zhàn)速決的好,當即左手一劃,右手呼的一掌,便向章天峰擊去,正是“大浪淘沙掌”的一招“浪沙滔天”出掌之時,與章天峰相距尚有七八丈遠。

  章天峰數(shù)聽聞南岳派掌法向來精湛莫測,對他決無半點小覷之心。見掌力凝聚風勁使來,便縱身一小躍,躲避了去,忽聽數(shù)丈外“咔嚓……”聲,原來是擊中庭院一棵樹,刷的一下倒地,眾人莫不吃驚失色,相距十五六丈,依然能擊倒一棵樹壯如碗口粗的大樹,可見掌風的威力。

  章天峰心中一懸,便使出“黑劫手”,果然如陸羽陽所說,其功力減半,仍不能小覷。

  江康顏避實就虛,慢慢如空中摘星,眼能見其身影,此時攻擊而動,章天峰前跑,后者相繼而追。飛躍致屋子的頂上了。

  此時二人,一左一右的對立而視,江康顏看似稍處在上風。

  章天峰數(shù)戰(zhàn)之后偶遇強敵,也不敢掉以輕心,一掌左右手呼的一掌,此刻見對方有些招架不住,十招之內(nèi)便可將他擊下屋頂,不禁心中暗喜,手上更是連出數(shù)掌,掌掌擊中要害。

  江康顏身形飄忽,移步向左或向右,腳底如抹了油,身子飄繞,步法飄滑極奇快,使出的是“渾元乏步”,真是匪夷所思。

  章天峰大駭,忽地又發(fā)出一掌,激數(shù)片瓦向上跳躍,順著掌的勁強之氣一道向江康顏飛撲突顯而來,這一掌來得極快,掌風瓦片如排山倒來,使江康顏無暇躲逃。只看他左腳稍前邁,右手從上轉(zhuǎn)出,左手從胸口繞起,掌風和掌氣凝結(jié)形成一個無形大屏障,強力推出,擋住飛奔過來的排山。只見一時之間,瓦片似乎靜止在空間。當雙方掌向?qū)χ胖?,掌力快弱之際,腳如弓字形,只一手推掌,周身氣息凝聚,從丹田涌上左手從胸口之前忽地向上躍起呼發(fā)一掌,章天峰已然避之不及,瓦片如石子刷落,一黑影也從中跌落。

  眾人還一時瞧不出明白,原來發(fā)出的是“山屏見巒”和“千沙激層”正是大浪淘沙掌的厲害之處。兩掌疊起使出掌光眩目,一掌躲防預敵之用,一掌攻其不備,使章天峰正中下懷,群雄甚是面露喜色。大呼過癮。

  章天峰捂著胸口,從地面站起,一會兒口角鮮血流出臉色微白,強忍痛感,調(diào)平氣息,臉色稍轉(zhuǎn)紅潤,想來應是內(nèi)力渾厚,還能承受得住這一掌。

  江康顏已從屋頂飛躍地面。眾人紛紛輯手叫喊江盟主,并前來道賀。

  唐云卿輯手道:“江盟主真是武功蓋世,南岳派又是俠義之士,素為武林豪杰愛戴之有余,今日之舉乃實至名歸。”

  正當眾人高呼“江盟主,江盟主,實至名歸……?!?p>  章天峰從人群后,打出一掌數(shù)人從平地飛躺空中,隨著塵土飛揚數(shù)高,各種聲音混雜一起,有哀叫的痛苦聲,擊碎石裂聲,痛罵聲,隨著各種聲劈開一條人尸的血路來,眾人驚諤萬分,當下已死數(shù)三十來人,受傷者爬地哀嚎。

  江康顏見壯怒色大聲斥道:“章教主是要大開殺戒么?怎能出爾反爾,憑空殺各大門派眾人?!?p>  章天峰道:“多管閑事,還真當自己是號召武林的盟主了,哈哈……不能為我所用,就當該死……?!?p>  唐云卿既已瞧出江康顏能獲勝已僥幸,章天峰雖已受傷,但其內(nèi)力深厚,卻也不能忽視。擔憂今日勢必會連累六大門派,便出身道:“今日就你我一戰(zhàn),了卻恩恩怨怨無需牽動六大門派?!?p>  與唐門交情甚好的嵩明派掌門人方旭東上前說道:“唐老弟,可當小心?!?p>  “哈哈……,何必急著送死,把《奇毒真譜》交出來!”章天峰大笑道。

  唐云卿并未答話,就手出狠招,左掌在身前輕掠,右掌合擊打出,章天峰手腳并使,碰擊撞之,掌風激擊灰塵飛揚。

  章天峰一時氣憤不已,便覺無需如此打斗下去。飛身一躍就取下了屬下懷中抱的一把精致細紋的長劍,劍身拔出,可見劍光刺眼奪目。自只今日元氣大傷,身體頓覺乏疲。就拔出龍吟劍,劍氣如虹,劍光勢長,拔出長劍,嗤的一聲,便當胸直刺過去,劍尖刺出去發(fā)出劍氣。

  唐云卿不敢對攻,當即斜身閃開,只見地面劈出一條長長寬寬的裂道。

  章天峰喝道:“龍吟劍果然名不虛傳,交出《奇毒真譜》大可赦免你門下弟子一命,”見對方不語,長劍回轉(zhuǎn),自下而上倒刺過去,這一刺唐云卿躲不勝防,還是被劍氣所傷。吐了一口鮮血,見他身受重傷。

  章天峰手下留情大聲道:“識時務者者為俊杰,交出《奇毒真譜》還可留你茍延殘喘?!?p>  唐云卿抹掉嘴角鮮血答道:“做夢!”話音未落,從對面使來一劍,無處可閃,唐云卿身軀跟著劍氣推落到二丈遠。

  唐璜,唐兮影眾弟子見狀,飛奔過去,唐兮影心中慘然,扶住他凄聲道:“師傅,您別動,我叫大夫去。”

  唐云卿奄奄一息,本想拉住她,氣息奄奄輕聲道:“唐璜,唐門為師就交給你了,照顧好雪兒,”說話聲越發(fā)見小。

  唐璜忍住淚水,俯身貼耳湊近,才聽到“…那……本秘…籍,為師放…密室……一暗格……”便死去。眾弟子都紅了眼眶。

  人群中傳來“大夫來了”,唐兮影涌開人群一看,師父已去,放聲大哭,唐璜抱住師父失聲痛哭。

  方旭東臉色鐵青,一把拉起唐璜,厲聲道:“哭什么!哭得死那魔頭么?”又瞪了一眼唐兮影,她才抽噎哭泣,對唐璜道:“以后你便是一派掌門人,理應勤加苦練,為你師父報仇才是。”

  唐璜咬牙拭去淚水道:“前輩教訓得是!”一旁的唐兮影傷心道:“師父老人家都打不過那魔頭,我們又如何是他的對手”,經(jīng)她這么一說,唐璜頓時泄氣。

  唐文雪已昏昏沉沉睡了數(shù)日,一旁的阿九悉心擦拾著身子并收拾著衣服,看到小木盒里的玉環(huán)戒指,拿出一根黑紅褐色的繩線串起,心想等小姐蘇醒便可貼身帶著,以防丟失。

  秦南琴見門未關,走了進來,見床上的唐文雪氣色稍好,又把了下脈說道:“近日施幾次針,總算好轉(zhuǎn)了許些?!?p>  阿九喜悅的道:“谷主,為何小姐還不見醒來,這昏睡幾日,沒幾個時辰是醒著。”

  秦南琴道:“經(jīng)過脈象來看,已無大礙了,”說話時,唐文雪玉手微微動了下,眼睛慢慢掙開,阿九大喜道:“小姐,你可算醒了?!?p>  這時門外傳來阿麼的急切叫喊聲,“谷主…谷主……”

  秦南琴厲聲道:“進來,何事如此慌張”,阿麼見唐文雪醒來便穩(wěn)定內(nèi)心緩緩說道:“剛剛得到消息,天一教與唐門及眾人決戰(zhàn)數(shù)日……?!?p>  唐文雪臉色鐵青,神情凝重,心想天一教手握龍吟劍,爹爹恐怕是兇多吉少了,甚是擔憂,神情恍惚又緊張的說道:“師父……我……。”

  秦南琴怎不知這個愛徒。知勸不住,便轉(zhuǎn)頭對阿麼道:“你去好好安排下,立刻啟程前往唐門,路上務必悉心照料雪兒。”說罷阿麼告退,一邊的阿九已在收拾行李。

  章天峰持劍大聲道:“龍吟在手,天下我有,哈哈……今日就殺個片甲不留,愿聽我差遣者大可勉于一死?!?p>  群雄面面相覷,年不改色的無一人搭理。見如此情形,章天峰便如喪失性情,揮劍躍起就劈劍刺使,劍光所到之處如閃電劈石,死傷數(shù)人,六大門派抽刀拔劍和天一教眾屬下廝殺,一時場面混亂不堪,刀光劍影互交,廝殺聲,刀劍碰擊聲,吆喝聲揉合一起,唐門血流成河。

  刀劍齊發(fā)使出,陣仗擺移,六大門派慘傷嚴重。

  章天峰殺人如麻,天一教眾人死亡多半,幾大掌門合力攻打章天峰一人,圍打數(shù)十幾回合,也令身上添力道血跡,六大門派圍剿魔教眾人,也未沾到半分便宜,打到滿地是尸體,如此沒時彼間的廝殺著,死傷人數(shù)眾多,在打斗中。

  章天峰左胸刺中一劍,飛躍呼道“走。今日之債,來日必當以血洗之,”大手揮舞著龍吟劍,便劈起平地如炸雷聲,等場面平息,魔教教眾一溜煙的不見了,只見少數(shù)教徒連滾帶爬的慌亂逃跑。

  唐文雪一行幾人趕到唐門之時,眼前橫尸遍地,斷垣殘壁,在眾多慘亡尸體一眼瞧見唐云卿,一把抱住尸首失聲痛哭,眼淚如斷線的珠子刷刷止不住的掉。

  阿麼想要安慰幾句,又不知從何說起,只呆呆木訥的扶拍著后背,慢慢讓唐文雪靠近依偎在她身上。

  忽聽微若聲:“師…妹,你回……回來了,?!?p>  唐文雪身子一震,順著聲音找去,遍看到渾身是血的唐兮影。唐文雪強忍淚水,起身過去,喂下唐兮影藥丸,便處理起傷口。

  唐文雪就地而坐,扶起九弦琴。一曲《忘殤令》慢慢飄忽起來。

  躺著有氣息的人蘇醒,忘卻傷痛,緩緩起身如提線木偶聚到唐文雪面前,琴聲停歇,便會無力倒地,恢復原樣。

  唐文雪美目淚光閃爍,放眼望去,死的人方可堆小山,從包裹中翻找出許多藥丸讓聽琴曲而動的人服下去。

  走到屋子大廳前放琴的時候,發(fā)現(xiàn)木凳半爬著一少年,唐文雪手湊過去,見還有些氣息,環(huán)顧四周,心想應當是屋子門墻隔壁,曲音幽弱,才會讓《忘殤令》曲音全失。

  扶身讓他平躺地面,喂了一顆藥丸,把了把脈,用手點擊百味穴與啞門穴。

  不一會兒,那男子眼睛微微睜開。

  唐文雪正面對著他,見他醒來便問道:“你……沒事兒吧”。

  眼前男子眉濃眼亮,額寬鼻挺,雙唇輪廓分明,有若刀削,他眼睛呆呆的望著眼前的白衣素裹唐文雪,半晌才沒回話。

  唐文雪詢問了數(shù)次,暗想是有耳疾還是個呆傻之人。又瞧了他一會兒。這時,他頓覺眼前這女子是出塵脫俗如仙女下凡,一時間有些恍惚呆若,自覺有些失態(tài),只輕輕點了點頭,才吞吞吐吐回道:“謝謝姑娘救命之恩?!?p>  聽阿九喊道:“小姐沒有找到大師兄?!彼@才莞爾一笑。見少年無礙,回身走向庭院施救他人。

  歷經(jīng)數(shù)月的救治,各門派眾人大都恢復康健,唐文雪已然料理完父親后事。唐門元氣大傷。

  唐兮影來到唐主的書房,見唐文雪正在收拾翻看書籍,唐兮影也幫著收拾,漠然的問道:“師妹可知師父藏的《奇毒真譜》?!?p>  自從唐兮影身負重傷以來,就休養(yǎng)數(shù)月,期間半醒半昏迷著,唐文雪竭力料理白事和救治眾人,偶爾得空也會看望唐兮影,見如此這般情景,也無過問其他,只想她早日康復。

  唐文雪看著她面色紅潤的她,嫣然笑道:“師姐,身子好多了么?”唐兮影點了點眉頭回道:“近些時日,有勞師妹,這才恢復得如此之快,今日才下床活動活動?!?p>  唐文雪拉著她的手道:“師姐,大師兄不知去向,數(shù)月前的決戰(zhàn)死傷慘重,但并沒有師兄的身影?!?p>  唐兮影神情若有所思的回道:“師妹,當日一戰(zhàn),師父在彌留之際,告知大師兄秘籍藏身之處,還把掌門之位傳授于他。”

  唐兮影腦中慢慢浮現(xiàn)出當日戰(zhàn)亂之時,還見到他與魔教護法打斗,便就不知其蹤影了。片刻又道:“恐怕是僥幸逃脫了。”

  唐文雪回想起父親昔日的話,知《奇毒真譜》是鎮(zhèn)門之寶,便大步邁向書房中間一個書柜,用雙手左右一推,柜子向兩側(cè)滑開,見一個暗房,進去隨手翻了幾本書,書頁泛黃,沉積了一層厚厚的灰塵。

  唐兮影看了幾本書說道:“都是名派世家武器的使用和規(guī)格的書?!?p>  這時,唐文雪找到一個暗格,但暗格空無一物,唐文雪大喜道:“如此看來,應當是大師兄怕《奇毒真譜》落入賊人手中,帶秘籍逃走了。”

  唐兮影瞧著空格回道:“如今數(shù)月已過,師兄理應回來當這一派宗主,光復唐門,為師父報仇血恨,才是啊!”

  唐文雪靈機一動說道:“可能師兄遇到什么難處,這才耽擱了,我們?nèi)に?,可好!?

北茗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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