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云樓。
一穿著干凈利落的年輕男子搖著折扇大步走了進(jìn)來,身后緊跟著四個年齡階段稍比他長幾歲的男人。
見酒樓一片狼藉,桌椅擺放錯亂物品損壞嚴(yán)重,心想剛剛必定經(jīng)歷了一場高手對決的情景。找到一處完整無缺的桌子坐下,四名黑衣男人,在旁一張桌子落座,坐了片刻,不見有人上前招呼,便走到柜面案桌前用折扇翹了幾幾下并大聲嚷道:“掌柜的,你這生意還做不做……”
掌柜這才慢慢從桌腳底下爬出來,驚魂未定的樣子,表情恐慌,僵笑道:“少東家,您來了,”搖扇男子見他這副模樣,不由笑道:“本少爺,餓了,先來個紅掌綠鵝釀云絲,杏仁佛手,鳳尾魚翅,金絲酥雀,杜康佳釀……,”說話間已坐回桌前。
古少塵攙扶著陸羽陽慢慢坐回座位。
一盞茶的功夫,掌柜畢恭畢敬的給那白凈的折扇少年上菜。
少年放下折扇,喝了一杯水酒,回頭問道:“你這怎么回事?這可都是白花花的銀子呀!”
掌柜在一旁哈著腰,低頭聽著教誨沉默不語,只是微微抬頭看向坐在右后方陸羽陽那一行人。少年順著掌柜的眼神望去,眼睛立刻光亮明媚起來,進(jìn)來時(shí)還是一副責(zé)罵問罪的樣子,此時(shí)臉上不由洋溢著喜意,全然已聽不見掌柜在耳邊訴說些什么。
就自言自語的念道:“名花傾國兩相歡,常得君王帶笑看,李太白啊李太白,就當(dāng)貴妃轉(zhuǎn)世,也不及眼前美人吧!”
兩腿似不停使喚,已走了過去,眼睛里只有眼前白衣女子,合扇上前就作揖笑道:“在下陶典,堯都人士,敢問姑娘尊姓芳名,居住何處?!?p> 唐文雪不曾想到有人來打攪,也無搭理之意,正想著對方,如不依不饒,該如何打發(fā)。
古少塵見她正在發(fā)難之際,撇了一眼陶典心想道:“這廝和姑娘搭訕的方式也太無趣了,又不是談婚論嫁,何以問家世居所,”便回道:“顧此耿耿聲,葉落颯颯響,姓顧名葉?!?p> 陶典欣喜萬分,不曾多想便不停念道:“顧葉,顧葉,顧葉,姑爺,姑爺……”才恍然大悟,被這眼前舊袍亂縷的少年戲弄,一時(shí)覺得丟人,強(qiáng)忍怒火怕有失身分的笑道:“姑娘的朋友著實(shí)有趣,姑娘既不肯說,那就等到你想說之時(shí)再說吧!”
陸羽陽忽身子不適,倒在桌前,唐文雪起身查看,身子半彎之時(shí),掛在脖子前裹在衣襟里的戒指滑落下來,陶典隨口大呼道:“通神戒指?!?p> 便喚來掌柜道:“去,去給姑娘的朋友準(zhǔn)備一間上好客房,好生聽候差遣?!?p> 古少塵扶著昏沉的陸羽陽一行人去了掌柜準(zhǔn)備好的客房,陸羽陽躺在床上,唐文雪把脈象,唐兮影坐在房間隔外的桌前,阿么和丫頭站在外面耐心等待,隔著水晶珠子的珠簾看過去,古少塵在床邊觀望,只有陸大川隔床塌不遠(yuǎn)處走來走去,好似熱鍋上螞蟻。
唐文雪擔(dān)憂道:“還需古少俠給羽陽輸入真氣,我以琴音來配合調(diào)息脈絡(luò)?!?p> 古少塵和陸大川幫其退去上衣,古少塵從后背雙手執(zhí)掌灌輸運(yùn)氣,脫去上衣,赫然可見陸羽陽左前肩部有一個黑色圖騰圖案,似動物頭面又似某個特征符號,古少塵看了圖案一眼,似曾在哪里見過,一時(shí)又想不起來,便不在多想,全神貫注運(yùn)氣。
唐文雪坐在梳妝桌前彈起九弦琴,琴音繚繞入耳,慢慢陸羽陽表情舒緩開來,一會兒功夫,便舒心睡下。
咚咚咚……,傳來敲門聲,是陶典帶著小廝送來飯菜,桌上放滿了可口飯菜。
陶典視意小廝下去,微笑道:“姑娘那位朋友身體可還好,”便望向床榻上的陸羽陽,又說道:“這客棧雖好,可對并不是病人修養(yǎng)的好居所?!?p> 唐文雪見他并于惡意便回道:“多謝陶公子關(guān)懷,我叫唐文雪?!?p> 一旁的古少塵笑道:“文武亦斐然,雪吟滿天下,原來仙女姑娘名喚唐文雪,可謂人如其名呀!”
陶典附和道:“唐文雪,確實(shí)好聽,今日能和姑娘結(jié)識,乃三生有幸,”又開心的大笑道:“雪兒姑娘,不妨去在下寒舍里照顧友人,如此一來對兄臺的病情有利?!?p> 唐文雪被他這一說,甚有些難為情,小臉有許泛紅,紅撲撲的臉蛋映襯著雪白衣襟,看上去更加明艷動人,回道:“突有打攪,實(shí)屬不妥?!?p> 陸典望著她道:“在下府邸還有一處宅子,多年無人居住,可借于雪兒姑娘,”他見唐文雪有些顧慮,遲遲不作回應(yīng),還不等唐文雪多方考慮在三,接著笑道:“如雪兒姑娘居住,那宅子蓬蓽生輝,沾許仙氣兒。日后也好倒買個好價(jià)錢,不是?”
古少塵暗想:“這小子是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p> 唐文雪猶豫不決,心想客棧養(yǎng)傷確有擾清靜,眼下正是需要好好靜養(yǎng)調(diào)息,搬宅子居住,再多付些銀兩。這時(shí)古少塵看著唐文雪一眼便笑道:“這富家公子,果真是財(cái)大氣粗,也真真的是一番心意,我們就不好在三推脫,就明日搬進(jìn)去吧?!?p> 古少塵是想著清幽的住所對陸羽陽養(yǎng)傷有利,再者也好查清這小子的小把戲。
是夜,夜色朦朧,若大的院子燈火通明,此時(shí)只有一兩個房間還閃著微弱的光。
五個黑衣大漢,縱身躍過高墻,輕聲貓步走著,又聚在一起,交頭接耳后又各自散開,一黑衣大漢走向長廊里一個房間,捅破窗戶紙吹了許多迷煙,房里阿九和阿么睡得更沉了。
一高大黑影準(zhǔn)向古少塵房里吹迷煙,古少塵隨手抓起放在桌前的點(diǎn)心丟了過去,恰巧堵住了迷煙管,只聽到外面轟然一聲黑影倒地,應(yīng)當(dāng)是那人反被吸入迷煙熏睡著了。
古少塵開門就和幾個賊人遇上,四個蒙面黑衣人團(tuán)團(tuán)圍住古少塵,兩人攻左,兩個人右,一時(shí)被打斗聲驚醒的唐文雪,開門見四黑衣人手長劍和古少塵打作一團(tuán)。飛身直入,襲擊四黑衣人外層,使出幾掌,四人包圍的陣仗瓦解。
眼前人影晃動,古少塵大手一揮,一把逮住一瘦漢,大喝一聲,將他高舉過頂,重重的擲下,還翻滾了下,那黑衣瘦漢背脊欲裂,屁股也似摔成幾瓣。
其他人見古少塵身法快得邪乎,皆是一驚,緩緩向后退步,腳下有些膽怯,紛而又齊刷刷橫舉長劍,刺向古少塵三處要害,古少沉縱身一飛躍向上空,回腳就空上一踏,避開三支長劍,便向三人后肩踢一腳。
三個黑衣人踉蹌?chuàng)涞?,連滾帶爬的爬起來,長劍擋在前身,并力又上,進(jìn)退改守,極有法度,似是一套厲害的劍陣。
唐文雪料想這等刺客,不用動手,古少塵能應(yīng)付自如。
此時(shí)那摔地瘦漢揉屁股抽劍加入陣法,陣威力更盛。見如此陣仗,唐文也不好袖手旁觀,二人合力對付。
一眼細(xì)長時(shí)間男人對著唐文雪,慌忙揮使長劍而去,唐文雪身子一轉(zhuǎn),已回到這男人背后拍出一張,男人背后挨了一掌,一個跟頭翻了出去,口吐鮮血,五臟六腑就似油鍋燒熱,落地站穩(wěn)時(shí),鮮血直流。
四人合力斗二人,已傷慘嚴(yán)重。彼時(shí),阿九和阿么推門出來。那三黑衣人見狀更是膽怯,便慌忙扶起受傷的細(xì)長眼睛男人,一股溜煙的逃走。
古少塵回頭看了一眼那將要醒來的黑衣漢,伸手就點(diǎn)他穴位,撕下面紗布,拾起地上長劍,拖進(jìn)房里,阿九找來繩索捆住他手腳。
古少塵手拿長劍在他身上游走,毫不客氣的道:“你不說,小爺也知道,”黑衣人沉默不語。
唐文雪上下打量著眼前黑衣人,身子瘦高,約莫三四十來說,她忽的瞪著美目道:“噢,我知道你是誰了。”
古少塵笑道:“雪兒姑娘果然冰雪聰明?!?p> 阿九撓頭問道:“小姐,你們兩在說什么呀!”
古少塵魅笑回道:“等著看一曲好戲,”古少塵踹了一腳那黑衣人道:“我們不配合,獨(dú)角戲可就不精彩了,”說完用劍拍了拍那黑衣人。黑衣人眼睛眨了眨,嘴里觸動,緘口不言。
古少塵見他如此能裝。便直言道:“陶大公子,做甚去了,我還未好生感謝他把這若大府邸借我等居住,呵呵……,原來是想甕中捉鱉?。 ?p> 那黑衣人表情錯愕,未料到古少塵猜到公子的心思,辯解道:“收人錢財(cái),替人消災(zāi),要?dú)⒁?,悉聽尊便?!?p> 古少塵把玩著長劍,魅笑道:“好一個悉聽尊便,是想我一劍在你身上刺上上百個窟窿,再加上少許鹽巴,還是用刀,一刀刀割了,再捉些螞蟻過來呢!哪種比較痛快?!?p> 那黑衣人聽了,眼睛瞪著老大,汗珠如雨下。
阿九聽了不禁打個顫抖說道:“還不如直接來一刀,這般折磨人,活生生痛死。”
古少塵道:“阿九,你膽子也忒小了,這還不是最殘忍的?!?p> 那黑衣人聽了后。微微急切道:“少俠饒命,少俠饒命……這都是陶典叫小人做的,是來尋通神玉環(huán)?!?p> 古少塵蹲下去用手拍了拍打他的臉大笑道:“這才乖,早說出來,何必受苦。阿九,去把我被褥下的匕首拿過來。”
阿九正要走向床邊,那黑衣人害怕的道:“陶公子說取得通神玉環(huán)之后,美人留著,切不可傷之半毫,”又支支吾吾的道:“兩男……人…斬…草除根,一個都不要放過?!?p> 古少塵一劍刺斷繩索,面無表情的道:“不妨給那陶公子帶句話,他日我等定會登門造訪,”黑衣人連連點(diǎn)頭道謝,便離開了。
見他走遠(yuǎn)。唐文雪回想起前幾日初見陶典時(shí)他衣著華麗,頭戴玉冠,金絲縷扇,言談舉止彬彬有禮,竟沒想是個梁上君子。深感困惑的問道:“古少俠,那陶大公子是何用意?”
古少塵淡笑道:“不必拘禮,叫我少塵就好。想必雪兒也看出來了,那姓陶的出身富貴世家,為何會冒險(xiǎn)請殺手來搶奪財(cái)物,可否借我查看一二?!?p> 唐文雪解下配戴已久的玉環(huán),向古少塵遞了過去。他接過玉環(huán)對著燈光看了看玉環(huán)戒指,在燈火的照耀下,紅黑的玉環(huán)戒指泛著晶瑩剔透的星光,看了再看說道:“是一塊上成色澤的好玉,但還不到招賊人如此惦記,”腦海中一閃,那日陶典見此物便呼“通神玉環(huán)”。
歸還戒指給唐文雪又說道:“姑娘不放說說這戒指的來歷,或許能從中窺探一二?!?p> 唐文雪不知如何講起,贈與她玉環(huán)戒指的黑衣長袍人,只是一面之緣,且還不曾見識那人的容貌,又不能說陌生人贈送吧!只好說是君子谷師父贈送無她。
古少塵似有所思考,但也沒有在追問只是淡淡的說道:“雪兒可當(dāng)好好保存,此物必定有另有妙用,非普通戒指可比擬?!?p> 醉云樓又恢復(fù)往日喧鬧,一酒桌前兩中年男人斟酒對飲,正是前些時(shí)日在次打斗的雷萬城和舒樂山。
雷萬城吃了幾口菜,又大口喝了幾杯酒,有些失意的道:“求禮護(hù)法,你素來點(diǎn)子多,可有什么妙計(jì)擒住那小子?!?p> 坐在對面的舒樂山回道:“你我二人合力擒住那小子并非難事兒,加上那陸姓少年,也不足以為患,”雷萬城喜上眉梢急切道:“如此說來,你已有妙計(jì)可施了?!?p> 這時(shí)門口進(jìn)來三人一人身材瘦小,個頭不高,容貌清麗,一張娃娃臉白白凈凈,估摸二十來歲不到的樣子,。一起進(jìn)來兩人身材魁梧高大,一男人長著一臉絡(luò)腮胡子,圓圓的大眼睛,略顯憨厚耿直,另一男子稍微年幼幾歲,瘦而高大,五官硬朗大氣,鮮明的對比之下,那清麗容顏的少年顯得更加?jì)尚 ?p> 三人長相不似中原人氏。操著一口不似南楚語音的話,叫小二上了些酒菜,便吃喝起來。
絡(luò)腮胡子的男人喋喋不休的抱怨:“古少塵那混小子詭迷多邊,別讓老子碰到,非拔他一層皮不可,”大口喝了一杯酒。
“哈爾達(dá),是詭計(jì)多端,不是詭迷多邊。可別忘了此次來南楚的目的。”相貌清麗的少年覷眉道。
雷萬城和舒樂山聽到他們提起“古少塵”,便豎起耳朵傾聽,便聽得一清二楚。三人似是從很遠(yuǎn)很遠(yuǎn)的地方拔山涉水來到南楚,尋找一個重要的人。途中偶遇古少塵,被古少塵誆騙、戲耍。
舒樂山聽完那大漢的抱怨和其對話,盤算著這眼下不正好多個幫手,何不美哉!
便大笑起身拎起酒杯和酒壺走向那三人。舉起酒杯笑道:“古人云,有朋自遠(yuǎn)方來,不亦樂乎”。
哈爾達(dá)一時(shí)有些恍然,見有人舉杯邀約,便一起舉杯暢飲。那瘦高男子冷冷笑道:“聽聞這南楚乃禮義之邦,竟沒料到如我大逸圃人一樣,如此好客。
放下酒壺酒杯,舒樂山作揖笑到:“在下舒樂山,可否共桌同飲一杯?!笔鏄飞揭娔悄凶佑行┆q豫不定,似在思考著什么。便又說道:“我想我們還是能成為友人?!?p> 聽到這話,那男子見他如此直白,眼前一亮,喝了一杯酒說道:“我就喜歡你這般豪爽,說說看,我們?nèi)绾文艹蔀榕笥???p> 舒樂山坐下給三位斟滿美酒,敬三位一杯酒,笑道:“還不知友人如何稱呼?!笔莞吣凶踊氐溃骸拔医欣ノ?,”指向絡(luò)腮胡子男人和清麗少年說道:“這是我的搭檔哈爾達(dá),這是我們的公子叫雅璃?!?p> 舒樂山一一認(rèn)識后笑道:“方才聽三位提起古少塵,可知曉他眼下在何處?”
哈爾達(dá)眼帶喜色,饒有興致。舒樂山又道:“我們可以結(jié)盟,合力捉住那小子,到時(shí)想怎么解氣就怎么折磨。”
昆武不由的笑道:“舒先生可知他身在何處?”
舒樂山見昆武三人饒有興趣,尋思著這次必不能讓那小淫賊逃之夭夭,便盤算著早先計(jì)劃好的計(jì)策。便一一告知了對方。
三人聽后,暗暗稱奇,一拍即合。以次計(jì)劃等到天露魚白即可行動起來。
舒樂山便坐回原位置。跟雷萬城談起此次結(jié)盟力擒古少塵之事。
五更天,天色微微亮,有些東方透白之勢。安靜的院宅透露著一片祥和景象,點(diǎn)點(diǎn)燈火閃爍光芒。
舒樂山和雷萬城躍進(jìn)院子,隨后雅璃一行三人也跳進(jìn)院中。落地站穩(wěn)后雷萬塵就高呼:“小畜生出來受死吧!”趁著喊聲哈爾達(dá)和昆武走向長廊查看各個房間,雅璃再長廊回側(cè)查看。
依計(jì)劃行事,他們?nèi)苏业教莆难┓块g,偷盜九弦琴逃跑。房間里古少塵伸一懶腰還未睜開惺忪的睡眼嘀咕“還讓人好好睡一覺了。”便抖數(shù)一下精神,推開門,已穿好衣服。
打個哈欠說道:“雷王八,你這大呼小叫的,不知道饒人清夢么?”
另一房間門也打開,養(yǎng)傷數(shù)日的陸羽陽被這高喊驚醒。
舒樂山見他們都在一起。便不由分說的直接動手。
另三人已尋得九弦琴便就一縱身飛出院落。唐文雪緊跟其后。唐兮影見師妹上去追那三人,執(zhí)劍也追了出去。阿九和阿么怕小姐受傷,也緊跟的跑了出去。
一行人分成兩處。陸羽陽暗嘆雷萬城和舒樂山想必是怕了那琴音,才出次下冊,支開雪兒。如此一來勝算大大提高了不少。
陸、古二人并肩戰(zhàn)斗。
彼時(shí),陸羽陽和雷萬塵在地面上打斗。兩人對恃幾步遠(yuǎn)。
只見陸羽陽長腿一跨雙手合呼出一掌打了過去,雷萬塵腰身一閃,便躲閃了過去。隨后就連發(fā)數(shù)掌。掌掌擊中對方要害。
雷萬城身輕如燕平地躍起,連連避開數(shù)掌,穩(wěn)健身體在上空笑道:“有什么絕招都使出來?!?p> 陸羽陽一躍連連飛升上方,尋思上次一不留神就吃了這歹人一掌,這次定不能大意。便兩手緩緩交饒,隨著速度越來越快,就打出“大浪淘沙掌”中的“風(fēng)沙萬里”,掌風(fēng)力量大且雄厚,發(fā)出去似有若無風(fēng)沙肆虐襲來之勢。雷萬城暗嘆好險(xiǎn),險(xiǎn)些擊中,得速戰(zhàn)速決。
二人落腳地面。雷萬城此刻改守為攻。落地就發(fā)出一掌,數(shù)掌連連頻出,陸羽陽都逃脫避開。見他避開。
雷萬城大喝一聲騰飛跳到陸羽陽身前,上前雙手似展飛的鯤鵬,右手就使出一拳,陸羽陽右手擋之,雷萬城雙手并用,腳下步伐詭秘,掌出腳踢上下齊用,手上掌法打得非常快。對向一掌拍出去陸羽陽身子前傾斜出去,雖是躲過了前胸受掌,始料未及雷萬城一掌打空,便回身一掌拍中陸羽陽左后肩。因掌力的緣故,一個踉蹌使他前行好幾步。差點(diǎn)要摔到。
雷萬城上前就制住他。
另一邊,古少塵和舒樂山已經(jīng)過了將近五六十招,只見兩人影,找到院子圍墻上。舒樂山冷冷的道:“小淫賊還是乖乖束手就擒吧!你總不能見你的朋友受到傷害吧?!?p> 古少塵回頭便看到陸羽陽被雷萬城牽制住,氣憤的從圍墻上跳了下來,大聲道:“雷王八,放來他,我跟你們回去便是?!?p> 雷萬城森然笑道:“你小子的話,能信嗎?”點(diǎn)了陸羽陽定穴。走過來就向古少塵正面打來一掌,從地上爬起來,擦拭了口角鮮血。
陸羽陽動彈不得,眼里滿是無奈和失落。暗想這少年何時(shí)低頭認(rèn)錯過,昔日那個瀟灑自如桀驁不順的少年今日也被逼……,便憤憤覺得自己拖累了他。
舒樂山走近隨手在古少塵身上點(diǎn)了幾下。便說道:“我點(diǎn)了你的闕盆穴,內(nèi)力暫時(shí)不能使出。免得你小子又惹出禍端?!?p> 雷萬城嘲笑道:“從不把萬物放在眼里的小畜生,竟然也會有乖乖束手就擒的時(shí)候?!?p> 古少塵魅笑道:“雷王八,小爺我這是想回去,便就回去,可放了羽陽。”
舒樂山笑道:“萬城兄,此地不宜久留,我等得早早就啟程,路途遙遠(yuǎn),不可當(dāng)心??!”
雷萬城心有余悸的道:“這姓陸的小子屢屢壞我大事,一起帶回去?!逼鋵?shí)雷萬城心里另有打算,古少塵太過狡猾,帶著陸羽陽一起,就不怕這小畜生再逃跑了。一路上就無需費(fèi)心,便能不日到達(dá)。笑道:“一起好作伴,這樣就不孤單了,看你還怎么跑?!?p> 說罷點(diǎn)開陸羽陽穴道。向其嘴里喂了一顆藥丸。冷冷的笑道:“不用我說,小畜生也只這是什么藥?!北阋恍兴娜穗x開。古少塵暗道:“等小爺脫身了,非得讓你這個王八喊我爺爺。在活活抽死你?!?p> 古少塵突一改往日態(tài)度,便客客氣氣的微笑道:“舒伯伯,這是要帶我們回谷冥島嗎?”陸羽陽問道:“那是哪里?”古少塵笑道:“是一個靠近北方的一個破落島嶼?!标懹痍栔皇屈c(diǎn)點(diǎn)頭。不要言語。
唐文雪四人回到院落,天已經(jīng)大白,院子雜亂不堪。
陸大川從院子角落泱泱的走出來。就告訴唐文雪他們被捉走了。聽到他們對話,是回到靠近北方的谷冥島去了。安排阿么回君子谷。自己有師姐照顧,讓師父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