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肉體感覺到一陣刺痛,]
[我周圍的空間在瘋狂扭曲,]
[邪惡的低語仿佛縈繞耳邊,]
[是誰……]
[是誰!?
——在覬覦我美妙的身軀!]
鴨嘴龍警惕地用目光搜索著四周,試圖尋找這惡意的來源,它向左望去,然后又看向右邊,只見到一頭翼龍正盤旋著用警惕的眼神盯著他。
[是你嗎?大塊頭?]
它看見四周沒有其他什么生物,覺得那個覬覦他美妙身軀的就是那頭盤旋在天空上,看起來不太好惹的翼龍。
但理智告訴他事情另有蹊蹺,除了眼神不對勁之外,他那敏感的嗅覺告訴他剛才那里存在著一個生物。
而且不知道為什么,僅僅是聞了一下他就感覺那是一頭好龍,這種感覺有些不對勁,雖然它并不知道那里有問題,但不妨礙它覺得事情有埋伏。
情況不對,先戰(zhàn)略性撤退。
敵人很可能有多個,如果只有一個他肯定不慫,干就是了,怕個屁!作為最強的存在,那個什么叫聲低沉很唬人的龍,還有那個些個長著三個角的胖龍,包括現(xiàn)在這個飛在天上的有著長長的嘴巴的龍,他統(tǒng)統(tǒng)都沒有放在眼里!
呵呵,弱者只會害怕地逃跑,強者才會權衡利弊,所以——他現(xiàn)在需要戰(zhàn)略性撤退,等到敵人落單的時候……別叫他遇到了,不然……不然他就會告訴他們誰才是最強的!
但現(xiàn)在不能教他們做龍了……唉,沒辦法,強者就是這樣才能一步步走向最強,才能一直生存下去,其他弱小的龍類,天天就知道沖沖沖!莽莽莽!
根本不會理解強大的恐龍之所以這么強大的原因!
什么!?
你說那些‘強者’是因為害怕?
怎……怎……怎么可能?
害……害怕,是不存在的!
作為高貴的龍類,不要天天就想著打打殺殺,要用腦子,要靠智慧!
強者只是不屑于戰(zhàn)斗罷了,天天吃素,浪費的體能有多大你……你,你們知道嗎?<(`^′)>
如果能拿出全部實力的話,那個什么暴龍、三角龍、翼龍啥的統(tǒng)統(tǒng)一起上,一頭龍就給你們都干趴下了,你們信不!
……
當然,現(xiàn)實中的情況是,鴨嘴龍感覺事情有蹊蹺,嚇唬地對著翼龍吼了一嗓子,然后警惕的看向四周,身體逐漸向后退去。
退到離樹叢不遠的地方時,它看著依舊盤旋在天空上的翼龍,張開嘴齜了齜牙,露出密密麻麻尖銳的牙齒,上下張合,示意翼龍不要過來。
做完這些動作,他才放心似的慢慢轉過身去,然后轉過去正好看到離到他不足一米距離的顧疏幕,他們眼對眼,看樣子像是已經(jīng)等了一會了。
“嗨~”
顧疏幕小心翼翼地打了個招呼。
鴨嘴龍眼神中透露出懵逼地看著顧疏幕,它突然有些不知所措,大腦短路,下意識的野獸反應讓他做出一個舉動——拔腿就跑!
一個小時后……
顧疏幕看著鴨嘴龍頭上的頂冠,感覺就像一個國王的王冠一般,所以就將鴨嘴龍叫做皇冠。
有了皇冠稱號的鴨嘴龍將信將疑地趴在由柔軟的葉子和絨尾狀花朵鋪成的草席上。
[嗯~]
[好舒服!]
鴨嘴龍皇冠享受的趴在草席上曬著太陽,從旁邊探出來的植物枝條在微風中搖擺,仿佛就像是扭著身體在挑逗地看著鴨嘴龍皇冠,一邊在說:
“你過來呀~”
鴨嘴龍皇冠當然不能忍,它一口扯下來鮮嫩的枝條,然后細細的咀嚼,露出來的枝條部分跟著他的嚼動上下晃悠,給鴨嘴龍皇冠平添了一份傻氣,雖然它原本看著就有些傻不拉幾的。
翼龍神風警惕地看著已經(jīng)完全沒有戒心,任由顧疏幕擺布的傻里傻氣的鴨嘴龍皇冠,感覺這就是個弱智,是恐龍之恥。
隨后他不放心的降落下來,離鴨嘴龍皇冠遠了一點,盯了一會鴨嘴龍皇冠,過了一會這才猶猶豫豫地重新趴在了草席上慵懶地曬著太陽。
它舒張開寬大的羽翼,龐大的陰影像是遮天蔽日一般,它一頭龍就霸占了湖泊軟灘的五分之一的面積。
顧疏幕則是正好奇的仔細觀察著鴨嘴龍皇冠的身體,尤其是對于它頭頂上的變異十分好奇。
“怎么越看越像大號的變異公雞和鴨子的結合體……”
[真是世間之大,無奇不有。]
顧疏幕摸了摸這個像極了皇冠的頂飾,心里贊嘆的想道。
……
湖泊平靜的水面在傍晚時分開始變的越加熱鬧,各種各樣的水生魚類爭相浮出水面透氣,不時就有幾條大魚小魚驟然躍起,濺起大大小小不一的水花。翻滾的白肚皮在夕陽的余暉下變的潔白明亮,水面銀波閃閃和其交相輝映。
反著光的鱗片在湖面若隱若現(xiàn),兇猛的魚類在這時大肆地捕食其他不同的魚類,平時在水底才能看見的場景在這時比比皆是。神風在湖泊上空盤旋,時不時掠過水面,有時疾速俯沖,再次升起時已經(jīng)捕捉到了一條大魚,三兩下吞咽下肚,又再次盤旋在天空尋找時機,整個湖面在夕陽的映照下像是沸騰的熱湯。
鴨嘴龍皇冠在水邊躍躍欲試,不時就一頭栽下水面,幾次下來也捕到幾頭在淺水區(qū)的魚類。
天邊的云彩如同火燒了一般,大片云朵聚合形成不同的模樣,有的像打滾的鱷魚,有的像潛伏捕食的恐龍,有的像深海里潛藏的鯨魚,還有的像人、像獅子、像鳥類等等,許許多多的東西。
正躺在搖椅上觀賞眼前景色的顧疏幕,看著天上的云朵千變萬化,忽然天的邊緣劃過一道流星,燃燒的尾羽點燃了天空,留下了一條明顯的痕跡,流星卷起翻滾的云浪,流星劃過天空,看似很慢,卻轉瞬即逝。
但這里仿佛沒有其他生靈欣賞到這一場景,神風毫不知情地繼續(xù)捕捉浮出水面的大魚,皇冠在逗弄著淺水區(qū)的小魚,另一邊的天空還是原來那樣,除了火燒過的地方改變,其他什么都沒有發(fā)生變化。
夕陽也漸漸離去,黑暗攜帶著些許涼意的晚風來到這個世界,樹木發(fā)出‘莎莎’的聲音,給顧疏幕帶來絲絲冷清之感。
他有些悵然地看著周遭一切,明明這是一場可能獨屬他一個人的流星,但為什么他會感覺到失落呢?
再看天空,哪里還有什么流星,只有一道劃過的云路還留在天穹,不知何時已經(jīng)有了消散的痕跡……
君自來
誰也不知道有沒有流星,所以我構想一個,反正沒有證據(j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