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能強(qiáng)忍著,眼皮子劇烈的抖動卻不敢睜開看看,只能不停的在心里咒罵……
“欺人太甚!本公主的確不敢對王爺如何,但此件事情,本公主會如實的稟告皇兄!”
“至于你個小賤人,將她的人頭割下來!”
“是?!?p> 來了來了……寒冰激動得兩眼放光,終于可以開打了,不枉費她廢了半天的口舌。
至于公主的那句將她人頭割下來直接被她無視了,能割下她頭的人,恐怕下輩子都還沒有出生的機(jī)會。
一道白光在她的眼前閃過,從她胸前掠過。
很好,直接用了武器,并且沒有留任何的余地,講究一個快,準(zhǔn),狠。不愧是訓(xùn)練有素的人,可比那些刺客強(qiáng)多了。
她身體以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往后退了一步:“一起上,你你你,還有你,還有后面的那些。大家一起上,不然,你們可就沒有出手的機(jī)會了。”
最先攻擊她的那個士兵滿臉怒容:“你這是瞧不起我?”
嗯?瞧不起?
“不會,竭盡全力一向是我對對手的最大尊重。但是你,還沒有資格?!?p> 沒有資格當(dāng)她的對手,自然也沒有資格讓她用全力。所以,她才會要求大家一起上,實力不夠,可以人數(shù)來湊嘛。
她的這番話,成功的激怒了在場的所有士兵,他們拿著統(tǒng)一的武器,整齊劃一的朝她撲了過來。
嚴(yán)良東見狀,趕緊三兩步回到了冉宗延的身邊站定,然后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
一旁躺著的張其野,也悄悄的睜開了一只眼睛,看到面前的刀光劍影,趁著沒人注意,靜悄悄的朝著角落的位置慢慢挪了過去。
開玩笑,不躲遠(yuǎn)點,萬一將他誤傷了怎么辦?這些刀又沒有長眼睛。
寒冰不再被動,她主動朝著人群沖了過去,直接沖到了最中間。
這完全是自尋死路!跟人對戰(zhàn),最忌諱的就算腹背受敵,哪里有自己送上去被包圍住的?
“完了,這姑娘怕是要被亂刀砍死了。”
“有勇無謀。”
“得了,人家只是一個姑娘,你行你上啊……”
人們議論紛紛,就連王府的人,都是一臉的緊張。
冉宗延雖然依舊還是那張淡然的面孔,但他緊握著的雙手,還有脖子上的青筋,卻出賣了他緊張的心情。
砰……砰……噹,噹。
不斷響起的巨大聲音,還伴隨著一聲接一聲的慘叫聲,人們驚恐的看著不停的有人飛向了半空中,然后重重的摔到了地上。
這些人無一例外的都穿著公主府侍衛(wèi)的衣服,為首的那個人一直沒有加入圍攻里面,因為他覺得,對付一個女人而已,動用了這么多人已經(jīng)很丟臉了。
但他錯了,他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手下一個接一個的躺在了地上,痛苦的嚎叫著。他慌張的看著中央站著的毫發(fā)無損的女人。
他害怕了,從心底升起的那種恐懼感,讓他對她連動手的勇氣都沒有。
哐當(dāng),他的武器掉在了地上。他這才發(fā)現(xiàn),他顫抖的手竟然已經(jīng)無法拿緊自己的刀了。
因為至始至終,他都清楚的看見,那個女人,只用了一雙手而已,沒有任何的武器,也沒有任何華麗的招式,她就是普普通通的,認(rèn)認(rèn)真真的一拳一拳的打出來而已。
這些拳頭,沒有一個是落空的了。她每出一拳,就有一個人被直接打飛。
在那個人還沒有落地的時候,第二圈又來了……
他認(rèn)真的數(shù)了一下,每個人都是一拳,從打上天到最終躺在地上。
僅僅一拳,就讓他的這些身體素質(zhì)強(qiáng)悍的士兵全部沒有了反抗之力。
不對,應(yīng)該是從最開始就沒有反抗的余地。一拳而已,讓他們再也無法站起身來了。
他的這些屬下,并不是尋常的士兵。轎子里的公主是皇上最疼愛的嫡親妹妹,皇帝舍不得她外嫁,所以特地在京城為她修建了公主府,還招了駙馬。
這可是大烈王朝建立以來為數(shù)不多的待遇,可見,皇帝對這位公主是多么的器重。
而他們,則是御林軍的分支,專門效力于公主和皇子。所以他們的能力,遠(yuǎn)遠(yuǎn)超過了軍隊里尋常的士兵。
可縱然如此,他們合在一起的還不能將一個女子打倒在地。非但做不到,連近身的機(jī)會都沒有!
怪不得剛剛那個女子說他不配當(dāng)她的對手,他的確是不配。
“一群廢物!”轎子里傳來冷冷的聲音。
他低頭不語,看著滿地嚎叫著打滾的手下,他感覺自己已經(jīng)沒有資格抬起頭了。
“全部上!”
公主府的普通侍衛(wèi)們也一擁而上,拿著各式各樣的武器,朝著寒冰飛撲過去。
圍觀的人群里驚呼聲此起彼伏,預(yù)料中血腥的場面并沒有發(fā)生。反而看見寒冰面帶笑容,閑庭信步,就像是在逛菜場一樣,將數(shù)百人全部打翻在地。
一聲高過一聲的慘叫聲,求饒聲響徹整條街道……
王府臺階上,寒冰就像最開始那樣站著,好像從未動過一樣,卻給人一種那里站著千軍萬馬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