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發(fā)財笑的更是滿臉盡帶黃金菊,“老張我走南闖北,包括周邊的大夏大金王朝,我都去過,也見過不少大畫師,甚至是皇宮里的皇家大畫師,都沒有小老弟畫的精彩呀,小老弟的畫技獨樹一幟,神乎其神,從未見過呀?!?p> 綠袍公子茍少爺卻是一臉慘白,額頭上已經(jīng)滲出汗來,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畫像,說不出一句話話來。
不用評判,已經(jīng)知道自己輸了,這畫,簡直神了,無論誰看一眼,只要是見過張發(fā)財?shù)?,都會一張嘴叫出畫中主人的名字來,太像了,簡直是一模一樣?p> 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綠袍公子準(zhǔn)備開溜。
“哎,這位狗大少爺,你不會是想跑吧,咱們的賭還沒有評判哪。”周飛一個箭步站到了綠袍公子身前。
“這,這,哪能呢?!本G袍公子嘴角抽搐了幾下,卻用求助的眼光望著張發(fā)財。
賭輸了銀子到無所謂,他茍家家大業(yè)大,這點銀子還無所謂,關(guān)鍵是眾目睽睽之下,真要按照賭約,叫三聲爺爺卻是萬萬不能的。
張發(fā)財哈哈一笑:“這位小兄弟確實神了,神技畫法,剛才我老張也說了,小賭怡情,給老張一個面子,要不就讓茍公子多賠點銀子如何?”
想著還要求助于張發(fā)財打聽點縣令的消息,周飛毫不遲疑的開口道:“張東家客氣了,都是氣頭上的玩笑話,當(dāng)不得真,這位狗公子真要叫我爺爺,我還怕折壽呀,比我還大的孫子,說出去誰信呀,不過,狗公子沒事找事,給我造成的精神傷害確實得彌補一下,那就這樣,看在張東家的面子上,狗,狗公子就拿個五百兩銀子,這事就算完了?!?p> “茍,一絲不茍的茍,茍公子,不是狗公子?!睆埌l(fā)財哭笑不得,糾正了一下周飛的叫法。
切,還不都一樣嘛,都是三聲,還是狗嘛。
最終在張發(fā)財?shù)恼{(diào)解下,綠袍公子拿出了三百兩銀子,也不顧張發(fā)財?shù)恼泻?,灰溜溜地離開了張府。
“小兄弟,你這畫技沒話說,確實是寶貝,等三天后,你就在我母親的壽誕上,當(dāng)眾給她老人家畫一副壽像怎么樣?錢我給你白銀五百兩,另外這幅畫我也非常喜歡,另外再付你三百兩,不知道小兄弟你意下如何?”張發(fā)財雙目灼灼的望著周飛。
“沒問題,一切都按張東家的意思來。”周飛爽快地回答。
本著要打聽消息的原則,在張發(fā)財?shù)氖⑶檠s下,周飛跟著張發(fā)財進到了院子里。
殊不知,門口,忙著鑒寶的兩位老先生明顯有些魂不守舍,還不住的回味著周飛剛才那神奇的畫法。
喝著香茗,吃著點心,閑聊了一陣子,周飛裝作漫不經(jīng)心的樣子,隨口問了一下縣令的情況,張發(fā)財把自己知道的情況說了一下,又好奇地追問周飛這么大的年紀(jì),怎么會有如此神奇的畫法,是不是有高人傳藝,周飛胡扯說是自己做過一個夢,夢里有這種畫法,后來自己瞎琢磨了一年多,才逐漸形成自己的風(fēng)格。
相對于張發(fā)財?shù)睦暇殘A滑,周飛更令其驚訝,十四五的年齡,說話滴水不漏,兩個人就像一大一小的狐貍,相互旁敲側(cè)擊,找尋著自己感興趣的信息。
得到了自己想要知道的消息,周飛顧不上張發(fā)財?shù)脑偃炝?,離開了富麗堂皇的張府。
據(jù)悉,縣令張桐確實為人不太高調(diào),也算清廉吧,癡迷書法,愛好詩詞歌賦,偶爾會參加縣里書生組織的以書法詩詞會友之類的活動,也偶爾去天香園逛逛。
這信息對周飛來說就足夠了,書法和詩詞對于周飛來說,都是小菜一碟,他擅長瘦金體和柳書,再加上滿腦子的唐詩宋詞,隨便弄一首出來,都能在大中王朝足夠驚艷了。
不過張發(fā)財還透露一個更為重要的信息,鰲縣曾經(jīng)出過一個高官,曾經(jīng)最高任王朝的大首輔,大首輔那可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名副其實的王朝二把手呀。
據(jù)張發(fā)財說,大首輔出去了四十多年,步步高升,一直忙于國事,未曾回來,去年解甲歸田,可能是葉落歸根吧,將于近日返鄉(xiāng),以后就常住鰲縣,頤養(yǎng)天年。
如果能抱上大首輔這個粗腿,那就幾乎是高枕無憂了呀,雖然說是個退休的大首輔,那也是個退休的高干呀,門生遍天下,隨便一句話,什么唐威呀葉師爺呀,還不統(tǒng)統(tǒng)地灰飛煙滅。
周飛越想越興奮,據(jù)張發(fā)財說,大首輔叫樊振東,很有可能就最近這兩天天就會回到鰲縣了,所以張縣令最近一直都在忙活著接待工作,確保萬無一失。
抱粗腿也是一個技術(shù)活,周飛揉了揉耳朵,摸摸懷里的金葉子,快樂地哼起了沂蒙山小調(diào)。
可不是嘛,綠袍公子貢獻了三百兩,張發(fā)財貢獻了三百兩,張發(fā)財貼心的都為周飛兌換成金葉子,便于攜帶,等張老夫人壽宴,還有五百兩進賬,心情倍爽,要知道,鰲頭村的一個家庭,一年到頭的開支也就十兩銀子左右。
哎,知識就是金錢,這話在任何時候都經(jīng)得起考驗呀,哪怕是異界也不例外,一技在手,天下我有。
走在長寧街上,周飛正思索著怎么才能更快速地接觸到張縣令的時候,突然身后傳來一陣騷動聲。
“快躲開,快躲開,馬受驚了?!币惠v馬車正飛奔而來,駕車的馬夫臉色煞白,聲嘶力竭地喊道,街上的路人紛紛避讓。
周飛定睛看了一下,前夫不足三十米的地方,有兩個兒童還在玩耍,兒童的對面是一個賣菜的老太太,都還沒有注意到眼前的危險。
如果任由這馬車跑下去,就算是暫時不會裝上前面的小孩老人,再繼續(xù)向前,誰敢保證能不出危險?
自打鰲龍?zhí)冻鰜恚茱w的力量無時無刻不在增長,外人可能感覺不到,可是周飛心里有數(shù),就算是千斤巨石,自己也能輕松挪動,哎,要是現(xiàn)在的身體出現(xiàn)在二十一世紀(jì),舉重冠軍估計能拿到手軟。
顧不上思索太多,周飛一個箭步跨到了馬車前面,氣沉丹田,力貫雙臂,對著狂奔的怒馬伸開雙手,竟是準(zhǔn)備硬碰硬的怒馬攔下。
馬車上的車夫忍不住尖叫起來:“啊,哎呀,你瘋了呀?!?p> 街上的眾人更是驚嘆聲一片,甚至于很多人都不敢看著這個畫面,仿佛眼前的少年很快就要血肉模糊的出現(xiàn)在怒馬之下。
“啊。”,周飛大吼一聲,不動如山,怒馬看到有人阻攔,一聲長嘶,前蹄飛起,疾如閃電,沖向周飛。
一扭腰,周飛躲過怒馬前蹄,順勢抓住怒馬右邊高高抬起的前蹄,一發(fā)力,重若千斤,怒馬再也支撐不住這樣的重力,雙蹄一軟,一下子跪倒在地,周飛順勢用另一只手牢牢地按住馬頭。
馬車劇烈地顛簸了一會兒,慢慢地穩(wěn)定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