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寒叼著一口包子匆匆忙忙地就下來了,就看到喬以宸已經(jīng)坐在了駕駛位上,而林知遙坐在了后面的位置。
蕭寒猶豫了一下剛要打開副駕駛的門,就看見林知遙不動聲色地向左邊挪了一下,空出了右邊的位置,隨后又拿起了旁邊的雜志,默默的看了起來,好像當做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一樣。
“額,什么情況?”蕭寒有些尷尬。
此時喬以宸看到這兒,還未等蕭寒打開車門,便一把將副駕駛的門“砰”地一聲給關(guān)上了,順便利落的上了鎖。
“喬以宸,你...”
“車里開了空調(diào),坐在前面太冷,你病剛好,還是和知遙一起坐在后面吧”喬以宸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
蕭寒半天也沒有動,就感覺身邊的林知遙恐怕比空調(diào)還要冷。
“還愣著干什么?”林知遙看著蕭寒“一臉地不情愿”,頓時有些火大。
“哦”蕭寒回了一聲,只要應著頭皮上車了。
一路上三人都沒有說話,蕭寒也在一旁翻著資料,偶爾還時不時地看林知遙一眼。
不得不承認,這林知遙雖然脾氣差了些,但是長的是真的很帥,冷冽的雙眼,微啟的薄唇,尤其是垂下的幾縷劉海,讓此時的側(cè)臉看起來更有一種立體感,就連喉結(jié)看起來都無比的性感,讓蕭寒忍不住又多看了幾眼。
大姐,你的節(jié)操呢?
工作,都是工作需要!
“你看夠了沒?”林知遙合上雜志,將頭轉(zhuǎn)了過來,不偏不倚,正好與蕭寒四目相對。
“額,沒有,額,不對,我不是,我沒有...”被當場“抓包”的蕭寒有些語無倫次。
“長得好看多看幾眼怎么了,又少不了什么,對吧,蕭寒。”喬以辰在一旁不合時宜地蹦出了一句話。
蕭寒聽到這話,伸出手想要給喬以辰一記爆栗,又想起這是在車上不太好,便忍下了,想著一會兒下車后再報仇。
“地方是有些遠,你覺得無聊可以睡一會兒”林知遙這次居然難得的對蕭寒用了很溫柔的語氣,蕭寒有些受寵若驚。
但后面想了想,言外之意不就是別再看他了嗎?
哼,小氣!
“哦,”盡管如此,蕭寒還是乖乖地回了一聲,隨后便將頭埋進了那堆資料里,也正因為如此才沒有看見身邊人那不經(jīng)意掛在嘴邊的笑容。
“死者名叫秦沐,女,已婚,32歲,職業(yè)是R市中心醫(yī)院的一名護士,丈夫名叫薛凱,35歲,是一名離婚律師,兩人育有一子,不過薛凱和秦沐在前段時間已經(jīng)離婚了,所以準確的說兩人現(xiàn)在是前夫妻的關(guān)系?!眴桃藻愤€是依照慣例說了一下基本情況。
“割腕?”蕭寒在看到死因的時候停住了,“自殺嗎?”
“目前還在調(diào)查中”喬以宸說道。
“看著傷口處的血一點點地流失,生命一點點的消失,如果真是自殺的話,這個女人對自己可真狠?!笔捄行┩锵У卣f道。
“選擇自殺的人,哪一個對自己不狠?”林知遙突然出了聲。
過了很久,幾人使車到了目的地。
“到了,下車吧?!?p> 幾人來到了秦沐的家門前敲了幾下門,隨后就聽見“嗒”地一聲,一個男人探出了頭。
“你們是.....”
喬以宸出示了一下證件:“警察”
男人趕忙打開了門,讓三人進屋,蕭寒卻在門口聞到了一股味道,皺了皺眉:“什么味道?”
“不好意思,我沒來得及收拾”只見客廳一片凌亂,男人跑了過去將沙發(fā)上的東西簡單地收拾了一下,示意三人坐下,而后又去廚房給三人倒了水。
“不好意思,我能去洗把臉嗎?”男人問道。
“嗯”
過了一會兒男人回來了,蕭寒上下仔細地打量了一番,只見男人換上了一件干凈的襯衫端坐在一邊的沙發(fā)上,跟剛才判若兩人,頭發(fā)也梳的很是規(guī)整,胡子貌似也是剛剛剃過,唯獨金絲邊框眼鏡下的黑眼圈還有一些明顯。
“薛凱,是吧?!眴桃藻烽_門見山。
“嗯?!毖P應了一聲。
“就您前妻秦沐自殺的事情,我們想問您幾個問題。”
一聽到“前妻”兩個字,薛凱的眼神明顯閃爍了一下,而后又恢復了正常:“可以。”
“請問秦沐自殺當天您在什么地方?和什么人?”
“我那天是和我的一個客戶在吃飯?!?p> “客戶?男的女的?”
“額...女性,您也知道,像我們這種離婚律師客戶是不分男女的,而且和客戶吃飯是很正常的事情......”
“不好意思薛先生打擾一下,請問一下您和秦小姐離婚之后還是住在一起是嗎?”薛凱回過頭去,不知道蕭寒什么時候走到了客廳的一面照片墻面前,指著前面的一張照片說道。
照片中的是一家三口,男人一臉正經(jīng),而旁邊的女人和一個長的很可愛的小男孩在鏡頭面前笑得很燦爛。
見幾人看向自己,蕭寒有些尷尬地解釋道:“抱歉哈,我就是問一下,沒別的意思,就是看到這張照片的背景正好是前幾天新開的一家游樂園......”
“額,是的,雖然離婚了,但是我和小沐依然是親人,并且我們還有一個兒子,他還小,我們不想讓他過早的知道這些。”
“那既然您和秦沐住在一起,那么我想請問您在秦沐死之前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她有哪些異常的表現(xiàn)嗎?”
薛凱想了想,嘆了口氣說道:“或許她是因為接受不了吧。”
“稍等”不等三人說話,薛凱站起身來向里屋走去,過了一會兒拿出了一個檔案袋,遞給了喬以宸。
喬以宸打開檔案袋,看了一下里面的信息,皺了皺眉,而后交到林知遙的手上,蕭寒湊了上來,一眼便看見單子上的檢查結(jié)果——先天性心臟病。
而患者的名字處寫的居然是“薛麒”。
“薛麒?”蕭寒念了一遍名字。
“嗯,”薛凱扶了扶眼鏡,繼續(xù)說道,“麒麒是我和小沐的孩子?!?p> “所以你的意思是,秦沐很有可能是接受不了自己兒子得的這個病,所以才選擇自殺的?”
“我只是推測可能會是這樣,但具體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許是又想起了秦沐,薛凱扶著額頭緊閉雙眼,一副緊張的樣子。
接著喬以宸又陸陸續(xù)續(xù)地問了幾個問題,薛凱都很輕松的回答了出來,沒有什么進展,于是三人便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
“看來這個薛凱應該沒什么問題吧?!笔捄谝慌杂行┬牟辉谘?。
“膚淺?!绷种b冷冷地說道。
“我怎么膚淺了?”蕭寒一臉的不服氣,“明明就是啊,剛才問他的問題,他都答出來了?。 ?p> “天衣無縫?!绷种b慢慢地吐出了幾個字。
“什么......”
“就是因為回答的太完美了,所以往往問題會更大”喬以宸這時說道。
“人家是律師,說話嚴謹些很正常吧。”
“對了,說到律師你算提醒我了,”喬以宸拿出手機,“喂,你去查一下這次自殺案件里秦沐的前夫薛凱這兩天接觸的人的信息,嗯,對,快去,怎么了?秦沐的父母?好,我們這就回去。”
“怎么了?”蕭寒問道。
“沒什么事,說是秦沐的父母來警局了,叫咱們回去看一下?!?p> “鬧事?”
“不太像,說是兩位老人什么話也沒說,就只是很安靜地坐在那兒?;厝タ纯淳椭懒??!?p>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