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什么陰謀
蕭寒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深夜了,沒想到這個麻醉劑的藥勁這么大,即使醒了過來,腦袋還是暈暈乎乎的。
蕭寒想要動彈一下僵硬的身子,卻發(fā)現(xiàn)好像怎么也動不了,掙扎了一會兒才發(fā)現(xiàn)原來自己的雙手雙腳已經(jīng)被綁上了,不過萬幸的是居然沒有堵住她的嘴。
這是料定她不會出聲求救嗎?還是說把她綁來的這個地方即使求救也沒什么用?
蕭寒想了一會兒,又覺得自己的頭好痛,不僅是頭,身上一點力氣沒有,肚子也在咕咕作響,對啊,已經(jīng)一天沒吃東西了。
蕭寒放棄了掙扎,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居然是一件很干凈的屋子,因為現(xiàn)在是晚上,屋里沒有開燈,所以屋里的設(shè)施蕭寒看的不是很清晰,但是透過窗戶照下來的月光蕭寒能夠確定的是,這里并不是那種潮濕陰暗的地下室,反而有點像...像...家里?
蕭寒有些不解,這到底是誰居然大費周章的冒充“顧清皓”將她騙出來,她一沒錢二沒權(quán),實在是想不通為什么要這么做?難道是因為色?可是看當(dāng)時那個人的眼光,也不像吧?
但有一點蕭寒卻是清楚的,那就是這個人...不...或許說是這群人一定是很了解蕭寒的,說不定顧叔蕭姨的死因他們真的會知道,更或者,她的過去......
對了!她的過去!
正當(dāng)蕭寒想著的時候,玄關(guān)處的門把手忽然向外轉(zhuǎn)動了一下,在靜謐的夜晚里顯得很是清脆,一個高大的身影出現(xiàn)在門口,因為是逆光,所以蕭寒看不清那人的臉,只能憑借輪廓認(rèn)出那...應(yīng)該是一個男人。
“你是誰?”蕭寒警惕地問了一聲。
男生嗤笑了一下,沒有回答她,隨后慢慢地走近蕭寒,似乎并不害怕被蕭寒認(rèn)出身份。
“啪”地一聲,床頭燈被男人打開,昏黃的燈光刺得的蕭寒有些睜不開眼,適應(yīng)了一會兒,蕭寒才漸漸看清燈光下映照的男人的那張臉!
“是你?”蕭寒很是驚訝。
面前人蕭寒雖然不熟,但是也見過,正是R市大學(xué)那個開紅色跑車的男生!
男生看著蕭寒一臉驚訝的樣子覺得很是好笑:“記性不錯嘛!還記得我?”
“是記得!”蕭寒嘆了口氣,“不過我并不認(rèn)識你,不過如果你是因為那天在學(xué)校的事才把我抓到這里來,未免也太...”
男生后退一步,不自然地笑了笑:“呵,如果是因為那點小事,我也太low了吧。不過你不認(rèn)識我,我倒是認(rèn)識你啊?!?p> “你認(rèn)識我?”蕭寒冷冷地問道。
“他們都說你失憶了,我很想問是真的還是假的啊?”男生沒有回答蕭寒的問題,只是坐在一旁借著昏黃的燈光看著蕭寒,“我他媽讓老頭子調(diào)查,結(jié)果到現(xiàn)在都還沒搞定,誰知道你是不是裝的,所以我只好親自來查驗一下了。”
“你到底什么意思?我失憶和你有關(guān)系嗎?”蕭寒總算聽出來了,原來問題真的是出在她的記憶上!
“有關(guān)系,關(guān)系還不小呢!”說到這,男生惡狠狠地?fù)淞诉^來,一把掐住蕭寒的脖子:“說,東西在哪?”
蕭寒被男生掐的搶不過來氣,卻還是硬生生地吐出了幾個字;“什么...東西?我...我不知道!”
“他就你一個閨女,他死了,你卻活下來了,你說東西不在你身上,誰信?”男生眼神越加的發(fā)狠,仿佛猛獸一般,一不留神就要將面前的人吞入肚中。
“我真的不知道,我都說了我失憶了,如果你不信那就掐死我好了,”憑著一絲氣息,蕭寒喊出了最后一句話。
男生聽到這話晃了一下神,手漸漸地松了下去,蕭寒躲到一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一副重新獲得新生的樣子。
“你真的失憶了?”男生不確定,又問了一遍。
可此刻蕭寒并不想理他,她有必要撒謊嗎?再說了如果恢復(fù)了記憶,恐怕她也不會這么隨便就被騙來了吧!
男生坐在床腳就那樣靜靜的看著蕭寒,誰也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忽然,男生猛地走近蕭寒,抓了她一縷頭發(fā),陰森地笑道:“你不是想恢復(fù)記憶嗎?我?guī)湍惆???p> 蕭寒瞪大了雙眼,不知道面前的人到底在打什么算盤!
就在這時,男生口袋的手機(jī)忽然響了起來,很是急促。
男生皺了皺眉,不情不愿慢慢悠悠的拿出了手機(jī),按下了接聽鍵,看樣子倒是沒打算避著蕭寒。
“盛淮安!你看看你做的好事!”電話那頭的人看起來很是暴怒。
盛淮安像是早有預(yù)感到那頭的人會很生氣,為了避免震到耳朵,將手里的手機(jī)拿的離耳邊遠(yuǎn)了一點。
聽到那頭的聲音漸漸小了下去:“喂,爸?!?p> “你做了什么?”電話那頭的人并沒有什么好臉色。
盛淮安頓了頓,還是不情不愿的出了聲,看樣子倒是很怕電話那頭的人:“爸...我就是看...你遲遲沒有行動,所以我就...”盛淮安的聲音越來越小,全然沒有剛才對待蕭寒的那股陰寒氣勢。
“所以?所以什么?把她抓走了?你知不知道,你這是綁架!”這個暴躁的中年男人顯然是被氣的不行,卻對面前這個喊他“爸”的人無能為力,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淮安,之前你犯的錯有爸護(hù)著你,可你知不知道,爸...不能護(hù)你一輩子...”
“爸”,盛淮安聲音沉了下去,卻帶著一絲討好的意味:“爸,我這次很小心的,別人一定找不到...”
“放了她?!?p> “不行”,盛淮安聽到男人說這話,一下子激動地跳了起來,聲音中還夾雜著一絲顫抖的尾音:“我...好不容易...”
“我和你說過了,能讓她消失一次就能讓她消失第二次,但不是要你出手,你到底有沒有腦子?”
“爸...”盛淮安聽著那頭已經(jīng)因為憤怒嘶啞的聲音,又回頭看了看半躺在一旁一直直勾勾地盯著他蕭寒,猶豫了一會兒,掛斷了電話。
做完這一系列的動作后,盛淮安不緊不慢地走到蕭寒面前,捏住她的下巴強(qiáng)制她與自己四目相對:“我爸一直覺得我不成器,沒出息,一次又一次地在背后替我收拾爛攤子,什么都不如那個人,可是我想告訴他,這次的爛攤子我可以自己收拾,不需要他幫忙。至于你...”
說完甩掉臉上的手,將自己籠罩在陰影里:“我會讓你記起來所有東西的,保證讓你死的明明白白,消失的平平靜靜,畢竟在絕大多數(shù)人眼中,你不是隨著那場車禍“死”了嗎?對吧...”
而此刻的蕭寒卻完全聽不到盛淮安在她耳邊說什么威脅的話了,因為現(xiàn)在的她覺得頭痛欲裂,感覺要炸開了,疼的蕭寒睜不開眼睛,想要站起來,卻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一點力氣也沒有。
她使勁地?fù)u了搖頭,卻發(fā)現(xiàn)疼痛感并沒有減弱,而是越來越強(qiáng)烈,盛淮安看著蕭寒這副樣子,眼神里卻一點感情也沒有,不帶一絲的同情,反而嗤笑了一聲走出了房間。
“嗒——”一聲,房門再次上了鎖。
屋里除了蕭寒因為頭疼偶爾發(fā)出的細(xì)喘聲外,一片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