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大師兄就帶著其他真?zhèn)鞯茏觼碚伊铚Y了。
蕭羽的位置被排在最后。
林大師兄看他對蕭羽有些興趣便解釋了一句“蕭羽過了今年就不是真?zhèn)?,降為親傳弟子了。”
“為什么?”凌淵裝作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
林大師兄看著忙前忙后,安排雜役干活的蕭羽,端起來一杯茶喝著“這是蕭羽自己的想法,掌門那邊找過他了?!?p> “去年他的任務量沒有達到,沒有通過真?zhèn)鞯茏涌荚u?!币晃豢床粦T蕭羽的少年喝了一口酒之后,毫不猶豫的揭穿了林大師兄說的謊言。
凌淵在想,那自己在邪道呢?會不會也有這樣的時候?
他的考評又該怎么算?
還是,他的任務能夠讓他抵消至少五十年的考評?
“凌師弟你不用擔心這個問題,只要今年你能在宗門的大比上,保留好你的位置就行。”
“冰霧宮,可是個好地方??樟撕枚嗄炅?,現(xiàn)在好不容易來了個主人,凌師弟,別讓它易主?!?p> “就是就是。這里掌門也不怎么來的。”
“掌門現(xiàn)在正在為了四處亂竄的那些僵尸啊!厲鬼啊!煩惱呢!”
三言兩語間,凌淵倒是知道了些事情。
凌淵笑了笑“可不是么,那些東西對我們的影響不是很大,但對于凡人來說,影響很大了。”
“沒錯沒錯,那些凡人畢竟是我們庇護的?!?p> “嗯。那些任務還是比較簡單的,凌師弟有機會可以去試試看。”
“要是打輸了,別哭著回來找我們就行。”
凌淵端起一杯茶來,跟那個說話的少年碰了一下杯。
在場眾人當中,倒是有兩個女弟子,她們一直沉默著,在觀察著凌淵。
凌淵看了一眼是她們之后,也就不再看了。
對于她們來說,這樣也算是一個新奇的體驗了。
從來沒有過這樣的,就算是一些定力不夠的峰主,面對著她們也會有男人的表現(xiàn)。
而凌淵看著她們的眼神,就像是天上的仙人看著人間那樣,淡漠疏離。
但是,這也讓兩位師姐的心中產(chǎn)生了一個想法,那就是,讓凌淵認識到,她們的美貌和實力。
“不會的。哭著回來搬救兵的,不會是我。”凌淵說著,以茶代酒,喝完了這一杯。
接下來的話題就開始發(fā)散開了。
修煉上的問題,又去了什么地方,完成了什么任務,或者是又遇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
觥籌交錯間,林大師兄突然起身要給大家舞劍了。
“只有舞劍,沒有樂聲也不行。凌師弟,聽你的同鄉(xiāng)說起來你的琴還不錯,能不能撫琴一曲??!”
一位師姐笑了笑,一點也不做作的笑容,讓人覺得如沐春風。
凌淵點點頭,蕭羽趕緊讓雜役們把這地方收拾一下,改成方便歌舞的布置。
凌淵拿出來自己的琴,開始彈奏了起來。
然后,他輕輕唱起歌來。
那是一首屬于少年的歌,初入江湖的少年,有著滿腔熱情。
林大師兄的劍舞,也是這個意思。
他們都是少年,就該有這樣的朝氣蓬勃。
凌淵也明白了,為何紫陌會說“先享受你在正道的一切美好和那些屬于你的待遇,看你沒有看到過的東西?!?p> 也有大佬提醒過他“正邪不兩立的事情放在一旁,你是人是鬼也先放一會。享受作為少年的時光,才是最重要的?!?p> 現(xiàn)在不就是么?
白雪,枯荷,頂級的心法,還有一群同門,他并不那么壓抑了。
風光霽月,這才是少年的時光。
不負時光好。
凌淵又換了一首歌,劍舞還是在繼續(xù)的。
“別喝了,不然會醉的。明天還要有早課,還是白軒峰主主持。可不能遲到。”
“嗯,說的也是。凌師弟,你選了什么道路?”一曲結束,林大師兄也盡興了之后,才回到正題。
凌淵想了下“我是靈能者。單純的靈能者?!?p> 凌淵說的這兩句話,耐人尋味了起來。
當今的主流是武者還有靈武者,很多發(fā)現(xiàn)自己有靈根的人,都會選擇靈武者。
靈能者大多數(shù)是在煉丹煉器這些方面有些長處的。
也有相當一部分人是靈武者和靈能者同修的,但也是偏靈武者。
單純的靈能者,可是少見的。這也是需要保護的人的代名詞。
但是,蕭羽卻在這個時候開口了“可你在來的一路上,并沒有一點跡象表明你是靈能者?。 ?p> 凌淵指著自己的腦袋“不合適。我的法術用來對付靈獸不合適,還是需要武器的。沒有法術的支持,扇子敲頭,是怎么能把人敲暈,敲飛的?”
蕭羽想起來了,凌淵的扇子,那簡直就不是扇子!
他自己也被敲過一次頭,那滋味真不好受,他都能搖搖晃晃的需要扶著桌子才能站立的住。
后來,他才知道,凌淵的法術,是能傷害到魂魄的。
所以,凌淵說的很對。
但是,這是只有他才知道的秘密,他沒有上報給宗門。生怕再出了什么事。
“這倒也是,你藏的這么深。也要罰你。罰你歌舞,抄書你肯定很高興。那么,就罰你跳劍舞吧!”
林大師兄想了想。
凌淵會跳劍舞么?
答案是,不會!
“我給凌淵彈琴吧!”程師姐也拿出來了琴。
她彈出美麗輕快的琴音,然后她開始唱起歌來,她的歌聲別有一番無人能及的清雅,配合認真的表情,給人一種享受。
凌淵的劍舞,卻是和這琴聲有點不搭配。
劍舞,被凌淵改成了舞劍。
他沒有按照琴聲來走,而是按照自己的步調(diào)進行。
神女有心,襄王無夢。
程師姐停下來了琴聲,看著舞劍完畢的凌淵,終究還是沒有開口。
凌淵這個時候,才琢磨過來,剛才的曲子,是誰寫的了。
那是他自己的曲子,在被退婚之后,他寫出來的曲子。
“何必呢?何必執(zhí)著?何必紀念?”凌淵說完,拿起來桌上的酒杯,喝了第一杯酒。
然后,他把酒杯往地上一摔,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了。
程師姐站起來行了個禮“我知道了,我這就寫信去告訴她?!?p> “謝謝師姐了。想要見到我,親自問個清楚,那就自己通過努力過來。我若是在,倒是能看她一眼?!?p> 凌淵搖晃著茶杯,說著這樣的話。
程師姐又應了一聲之后,這才離開這里。
他們發(fā)現(xiàn)不了的。凌淵看著他們都一一離開這里,才對系統(tǒng)下達指令“系統(tǒng),整合天羅山的所有功法。我也該給邪道,送點東西過去了?!?p> 系統(tǒng)早就等待著這一天了,但是,系統(tǒng)音不帶一絲情緒“鑒于宿主明白了自己的身份,獎勵二十兌換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