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貞云被他這話雷得一頭黑線,嘴角抽了抽,實在忍不下去了,對著周巖山的那張得意忘形的臉就是一頓左勾拳右鉤拳!
周巖山連哀嚎道:“怎么又打我?”
“家暴?。。。 ?p> “別再打我的臉了!”
“救命啊?。?!謀害親夫啊??!”
“我的臉?。?!”
“今天剛消的腫??!”
“我是一家之主!你得聽我的!”
“哎呦!疼?。?!”
“我的臉!??!”
“住手?。。。 ?p> “我又錯了!雖然我不知道我錯在那里!但是我認錯…你別打我了?。 ?p> “……”
周巖山在哀嚎聲中被黃貞云一頓亂揍!
許久,黃貞云揍夠了,站在一旁揉著有些累的手腕。
周巖山瑟瑟發(fā)抖地縮在角落里,臉上的腫,今天早上才剛剛消下去,現(xiàn)在就就像在充氣的氣球一樣,膨脹了起來!
腫得變形了的臉上全是眼淚,哭的非常慘烈,但又努力的忍著,不敢哭出聲音。
現(xiàn)在要是有一個路人看到周巖山這副狼狽又滑稽的樣子,肯定會又好笑又同情地說“嘖嘖嘖!這男的是真的是太慘了!如果是我,我肯定不活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黃貞云側(cè)目,面無表情地看了角落里的周巖山一眼,冷冷地說道:“現(xiàn)在還要提條件么?”
角落里的周巖山,一邊哭著,一邊瘋狂地搖頭。
像一個受氣的小媳婦一樣,咬著唇,抽泣著說道:“嗚嗚嗚~~我不敢了,你是一家之主!你說什么就是什么,我都聽你的!不要再打我了!嗚嗚嗚~~”
黃貞云聽了狠狠地剜了他一眼,咬牙切齒的喝道:“閉嘴!”
然后走上前,一把將縮在角落里的周巖山拎起來。
周巖山以為黃貞云還要打他,嚇得魂飛魄散,一邊哭著,一邊瑟瑟發(fā)抖的掙扎。
黃貞云:“………”
看到這二貨真的被揍怕了,松開了他,吐了一口氣,說道:“起來!我不打你!”
周巖山聽了,顫抖著,顧不上身體被打疼的地方,快速地站起來,生怕慢了一秒,黃貞云不滿意又揍他!
黃貞云看他站了起來,然后說道:“跟我走!”
周巖山一聲都不敢吭,像個小媳婦一樣跟在黃貞云身后。
黃貞云把周巖山帶到一個公園里,深夜中的公園沒了白天的人來人往和熱鬧嘈雜,現(xiàn)在涼風習習,寂靜無聲,讓人不知不覺中,慢慢地放松了下來。
黃貞云在一個長椅上坐下,看著滿臉委屈的周巖山說道:“明天幫個忙,我監(jiān)獄里有個朋友想去你們醫(yī)務室住幾天?!?p> 周巖山聽了,腫得讓人看了,都忍不住笑出聲的臉上全是疑惑,但是和正常人不一樣的腦回路根本抓不住重點,缺心眼地問道:“你監(jiān)獄里還有朋友?誰???我認識么?”
黃貞云聽了,想之前在醫(yī)院的時候,她給周巖山簡單地普及了一下蘇九瑜的事,然后他被嚇得落荒而逃的場景,原本一直嚴肅的臉上多了一抹笑意。
她歪了一下頭,說道:“算是認識吧!”
周巖山好奇地問道:“誰?。康昧耸裁床。恳菄乐氐脑捨視苁盏?,因為治不好會影響我的職業(yè)聲譽!”
黃貞云:“.....”
不是說做醫(yī)生的都是無私忘我,盡職盡責,以救死扶傷作為信仰的么?怎么到了這個二貨這里就自私自利得這么明明白白,坦坦蕩蕩?
周巖山典型的記吃不記打,一和黃貞云說話,就忘記了剛才被打得滿地找牙的場景。
見黃貞云不說話,周巖山現(xiàn)在又嬉皮笑臉地開始滔滔不絕了:“監(jiān)獄里我不記得我認識誰???你的朋友?是獄警?”
周巖山發(fā)覺黃貞云并不理他,并且給了他一個白眼,立刻討好地說道:“哎呀!你是電,你是光,你是我唯一的神話,主人!我是你忠實的奴仆,請盡情地吩咐我吧!”
說完又十分夸張地諂媚說道:“不管是誰,反正主人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在我的地盤上,想住多久就住多久?!?p> 說完,又立即補了一句:“只要付錢就行了!”
黃貞云:“……”
黃貞云忍不住又給了他一個白眼!不是說我是他的主人么?這還要收錢?
不過等你知道是誰住的時候,應該沒那個膽量再提錢了吧!
黃貞云瞥了他一眼,說道:“還有,她所有的事都只能經(jīng)過你一個人的手,給她安排僻靜一點的病房,誰都不準靠近,包括你們那里的護士!也不準其他人探望!一定要記?。。?!”
周巖山聽了,一臉不解,愣愣地開口問:“為什么?。俊?p> 黃貞云不耐煩地說:“叫你怎么做就怎么做!廢話這么多!”
周巖山:“……”
想到黃貞云那鐵一樣硬的拳頭,不敢再出聲了。
黃貞云把周巖山搞定之后,二人就離開了。
監(jiān)獄里…
今晚很多人都失眠了。
蘇九瑜躺在床上,閉著眼睛,一副已經(jīng)熟睡的模樣,但也只有她自己才清楚,她有多久沒真正地睡著過了。
a區(qū)的李寒雁此時也是閉著眼睛,但是無法入睡。
她其實對趙思童存著一定的懷疑,她已經(jīng)吩咐了方瑩,若是趙思童失手了,立馬讓她消失,若是得手了,就繼續(xù)利用她操控c區(qū)。
她和張欣都沒有發(fā)覺,她們派去綁架趙思童的父母的那些人已經(jīng)被蘇九瑜讓人控制住了,并且將趙思童的家人救走了,她們手里的底牌已經(jīng)變成了危機。
第二天,蘇九瑜一早就起來了,動作輕緩地起身,沒有吵醒任何人。
她靜靜地坐在床上,想著今天的計劃,心里卻一點都不著急,不會緊張這個計劃會有什么意外,更沒有害怕有那一個環(huán)節(jié)會發(fā)生變故。
一副運籌帷幄的模樣。
中午吃飯的時候,蘇九瑜和許茹蘭她們一起去排隊打飯。
正巧,李寒雁她們就迎面走來。
蘇九瑜目不斜視,巧笑嫣然地慢慢走著,和李寒雁插肩而過。
李寒雁也一樣,只不過到趙思童哪里時,看了趙思童一眼,給了她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趙思童對上李寒雁的目光,短暫的停留了一秒,就立刻移開了,一副害怕別人發(fā)覺的模樣。
這一幕看似平靜無常的場景,卻讓在場的人都感覺到了硝煙的味道,都害怕戰(zhàn)爭一觸即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