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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fēng)要走云怎么挽留

第四十一章 賣詩上

  清晨,一抹陽光照進東街的一所院子里,晚風(fēng)睜開了眼睛,長長地伸了個懶腰。

  這個時候,余強也醒了。他走下床,習(xí)慣性地瘸著走出了屋子??墒撬乱庾R地發(fā)現(xiàn)他居然能夠正常走路了,經(jīng)常腿疼的毛病一下子沒有了。

  這對他來說簡直是一場恩賜,興奮的他走到晚風(fēng)面前。

  “風(fēng)兄,告訴你一個好消息?!?p>  “什么?”

  “我的腿居然好了?!?p>  “這個嘛,我知道了,我也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你。”

  余強心生疑問,他怎么好像提前知道一樣,臉上沒有一絲的驚奇。

  “風(fēng)兄,什么好消息?”

  “強子,你試著運一下氣?”

  “風(fēng)兄,你這可是在開大玩笑!我已經(jīng)好幾年不能運功了?!?p>  余強嘆氣道。

  “你說你,強子,怎么那么消極呢,凡事都不一定,你不試一試怎么知道呢?”

  “真的嗎?”

  “騙你干嘛,試一下?!蓖盹L(fēng)走到余強旁邊。

  “來,這樣?!?p>  左手揮靈,右手聚靈,使其運轉(zhuǎn)其身。晚風(fēng)將身上的靈氣一展,周身的空氣瞬間爆炸開來。

  余強大驚,“風(fēng)兄,你……”

  他突然覺得眼前的風(fēng)兄不像當(dāng)時銅街廟的臭乞丐,而是修為極其高深的修靈者。比起當(dāng)年水之境的自己,可是強大數(shù)倍,無法形容。

  “強子,不必驚嘆,你我兄弟,我當(dāng)將我的有些事情告知與你。”

  “是的,我那日落魄只是受人所害,不過還好,如今修為已恢復(fù),昨夜我已修復(fù)你的損傷,你可以像以前一樣修煉了,不過可能會慢一點,沒關(guān)系。凡事都得慢慢來嘛?!蓖盹L(fēng)講起這件事,只是用了三言兩語。

  身旁的余強聽話之余試著運氣,發(fā)現(xiàn)自己的修煉并未有桎梏,心中頓時明白,風(fēng)兄奇人,對自己如此之好。

  不由得下跪,“大恩大德,大哥,請受小弟一拜。以后做牛做馬,定要報答?!?p>  晚風(fēng)見此趕緊扶起了余強,“不用客氣,今后你我兄弟,自當(dāng)有福同享有難同當(dāng)?!?p>  余強起身時已是熱淚盈眶。

  院子里洋溢著兩人哈哈大笑的聲音。

  中午時分,兩人吃過飯,準(zhǔn)備了筆墨紙硯便來到了長流東街,找了個空地,身后懸掛著一副招牌。找來幾張桌子就賣起了詩。

  只見那招牌上寫著:“一句詩十兩,物有所值?!?p>  “大哥,這樣行嗎,那么貴,有人買嗎?”

  “廢話,你大哥是什么人,肯定會有人買的。”

  在晚風(fēng)心里,他相信千古詩文化的家鄉(xiāng)的詩句在這個世界必定是藝術(shù)珍寶,怎么可能賣不出去呢,不然他也不敢如此口出狂言。

  余強懷著僥幸的心理在一旁傻笑,心想,我這大哥,真是一個奇葩。

  “你們快看,那邊有兩個人在賣詩,真是長流其聞?!?p>  “對啊,一句詩十兩,他們怎么不去搶呢?”

  “走走,過去看看,那兩個小子能有什么好詩?”

  街上有人議論,人來人往,并未有人認出這是一夜聞名的詩神。

  不一會兒,他們的詩攤子旁圍了很多人,可能是這事比較新奇吧!

  其有一公子走上前去,手里拿著扇子,一眼看去,只有書生之相,恐怕多半是來搗亂的。

  “臭小子,你們的詩怎么如此之貴?”

  眾人附和,“是啊,是??!”

  晚風(fēng)邊提筆邊講道,“這位公子,我們這詩可是千金萬金都買不來的,現(xiàn)在只賣十兩,只賣一天,物有所值,過期不候,信不信由你?!?p>  “你這水平如何,大家都不知曉,如何值得千金萬兩?你讓大家如何信服?”

  眾人大笑起來。

  晚風(fēng)見眾人不信,說道,“公子,你隨意開口一個話題,我便寫一句,如果不好,我當(dāng)場把我這詩攤子撤了?!?p>  “好,說話可算數(shù),眾人見證!”

  “好,好,好?!?p>  “當(dāng)然算數(shù)?!蓖盹L(fēng)對此頗有信心。

  “那我便說了,古往今來,無人莫有憂,無人莫有仇,你就以憂愁為題寫一句吧!”

  聽著公子口氣,倒是讀過些許書,眾人唏噓,只不過想看笑話而已。

  晚風(fēng)二話不說,便寫了一句:

  “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

  將在紙上寫好的詩遞給了那位公子,

  “如此之快就寫好了,我來讀讀!”

  那公子大聲朗讀一遍,又讀一遍,再讀一遍。

  語氣一次比一次延長,倒是讀出了些許憂愁之感來。

  不由得問道,“春水何解?”

  晚風(fēng)聽此,“這有何難,春水自然是每一個季節(jié)新生之水,示意萬物復(fù)蘇之意,冰雪消融之水,更是那萬千雪山,給予了大風(fēng)國千萬子民用之水??!”

  “好詩,解釋的好!”

  “你這小子倒是有些才華,這句詩我買了?!?p>  “好,十兩?!?p>  晚風(fēng)本不想把這句賣給他,如此的詩句賣給這種不懂文化之人倒是浪費了。

  不過一想,萬事開頭難,總要掙點錢的,畢竟欠了某人的還是要還的。

  那公子拿著詩便離開了,而后一個兩個五個十個的人都圍了過來,

  晚風(fēng)賣的每一句堪稱是一絕,無人不叫好。

  下午時分,晚風(fēng)賣了幾百句詩,手已寫的發(fā)麻了,腦力也有些不足了,因為自己讀過的詩當(dāng)中,記得最多的是便是那每一首詩中最為精彩的一句了,要是寫一整首,那能寫得出來嗎,想到這兒,晚風(fēng)不由得心虛了。

  隨著眾人的好評和稱贊,長流街上的人知道的越來越多,許許多多的人圍了過來,

  其中有人便認出了那賣詩的男子正是那夜喝酒吟詩的詩神,

  一傳十,十傳百,賣詩攤已經(jīng)被圍的水泄不通了,好像比昨夜的來得更是猛烈。

  余強在一旁收錢數(shù)錢,手也是不停地在抽經(jīng),他高興地已經(jīng)來不及笑了,因為他這輩子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多錢。

  可賣來賣去,只是千兩有余,怎么還某人的錢呢?如此多的人再不散去,恐怕還得引來官差,讓人麻煩。

  不過這時候晚風(fēng)靈機一動,站在桌上,大呵一句,

  “各位公子,小姐們,今天,我只賣一天,賣出去的那些詩都是我送大家的優(yōu)惠價,相信大家都能感受到這些詩句的文化和魅力之處,從現(xiàn)在開始,一千兩只能買一句,第二句開始賣一萬兩,第三句十萬兩,以此類推,詩句千金難買,好,就這樣?!?p>  晚風(fēng)說完便坐在了桌子上,眾人瞬時間大罵起來。

  “什么人嘛,詩神真是欺人太甚!”

  “哪有這樣的!”

  “見地起價,真是過分。”

  “散了吧,散了吧!”

  …………

  不過片刻,攤旁的人散去了大部分,因為在他們看來,錢還是比較重要一些。

  還有些人,看著桌子上坐著的晚風(fēng),瞅了幾眼也離開了,因為這詩也太貴了。

  “大哥,你這……”

  “強子,手不累嘛,其實我也不想賣了,這些錢已經(jīng)夠我們花了,不過如果有傻子出那錢來買,我們也賣給他不是,這樣挺好,休息一下吧,數(shù)數(shù)錢有多少了。”

  晚風(fēng)一臉的笑容,余強低下頭又數(shù)起了錢。

  這世上不會真有傻子吧,應(yīng)該不會吧!晚風(fēng)腦海里想著,如果真有傻子,就多賣點吧,自己記得的已經(jīng)所剩無幾了,當(dāng)然是物以稀為貴了。

  …………

  食為天酒樓里,“小姐,小姐?!膘`巧又急沖沖地跑進了幕千蘭的閨房。

  她總是這樣,多嘴,可有一些話卻始終不敢說。

  “怎么了,巧兒?”幕千蘭正在鏡子前化妝。

  “小姐,你是不知道,你的那個云公子正在街頭賣詩呢!”

  “奧,啊!”幕千蘭有點吃驚,沒有想到他不僅僅是說說,虧他想得出來。

  “那云公子賣出了多少呢?”

  “他賣了幾百句以后,人都走光了!”

  “啊,怎么回事呢?”幕千蘭此時站了起來,

  “云公子一句開始賣一千兩了?!?p>  聽到此話,幕千蘭噗呲一笑,“云公子真是風(fēng)趣極了?!?p>  “不不,小姐,他現(xiàn)在是第一句是一千兩,第二句就是一萬兩,”

  “啊,巧兒,你不會是要告訴我他第三句要賣十萬兩吧!”

  “小姐,這都被你猜中了。”

  “云公子,這……”幕千蘭此時已是呆滯之極,她從來沒有想到此生能夠遇到如此風(fēng)趣之人,先是問自己要喝得,要吃的,還要錢不還,這世上也許只有他能做到吧!

  靈巧見到小姐發(fā)呆,便知道了她的心思。

  試探性地問了一句,“要不小姐,我們?nèi)タ匆幌掳桑 ?p>  “好,云公子賣詩,應(yīng)該去看一下?!蹦磺m又照了一下鏡子,快步走向了屋外。

  …………

  街上便衣,有幾個人在交頭接耳。

  “莫非這就是公主要找的人?!?p>  神猴拿出畫像,看之形態(tài)確實有八九分之像,公主之筆,確信無疑了。

  “你等幾個速回宮向公主稟告,我在這兒盯著?!?p>  神猴是大內(nèi)侍衛(wèi)總管,除了御林軍之外維護皇宮安全的第二把交手。另外,他也是公主最為深信的侍衛(wèi),唯公主命令,莫敢不從,因為他內(nèi)心清楚,公主修為,已在自己土之境之上,其二皇命不可違,忠心不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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