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和信服侍包惜弱睡下,看著楊康有些皺縮的皮膚,心底泛起異樣的情緒。
“本以為我對劇情的改變沒有影響到包惜弱和孩子,沒想到卻是直接改了楊康的性別?!?p> “幸虧我沒有答應郭嘯天指腹為婚的建議,否則現(xiàn)在我這寶貝女兒一出生就要背負一個她不知道的婚約?!?p> 段和信初為人父,不知道該如何面對自己的女兒,只想著把最好的給她,將她培養(yǎng)成出色的姑娘。
“小說里的楊康被包惜弱和完顏洪烈寵壞了,我的女兒絕不能走這條老路?!?p> “其他先生或者宮女太監(jiān)在身份上就比康兒低了一層,也不能很好地管教她?!?p> “看來還是得麻煩郭嘯天夫婦了。他們二人雖然沒有什么文化,但人品性格卻是一流,言傳身教之下一定能把康兒和郭靖教導成材。”
“把孩子托付給他們,我也能放心去中原。十八年后,我要讓他們在中原過上和平穩(wěn)定的生活!”
段和信現(xiàn)在有了安穩(wěn)的大后方,他開始布局反攻中原。
第二天,段和信封楊康為安泰公主,并大赦天下。
消息傳出,整個王城都為之慶賀。
當天下午,段和信與郭嘯天各自帶著自己的孩子舉行了結(jié)拜儀式,完成了去年在牛家村的約定。
郭靖與楊康在一無所知的情況下義結(jié)金蘭,隨后段和信又認郭靖為義子,并讓郭嘯天夫婦收楊康為義女。
一個月后的除夕,段和信在王宮中替楊康舉辦滿月宴。
到場的賓客除了牛家村的村民代表、文武百官外還有段和信特地邀請過來的全真七子。
宴罷,段和信與郭嘯天引著全真七子進入偏殿。
“哈哈,全真七子名震武林,我早就想一會諸賢。如今七位聯(lián)袂而來,當真令人歡喜!”
馬鈺以道門禮節(jié)回應,他幽幽地嘆口氣,道:“陛下說笑了。我七人不過是方外閑人,當不得如此夸贊。”
“我們這次來,除了想見見丘師弟口中的忠良之后外,也是存了出海避難的心思。”
“道長何出此言?”段和信皺了皺眉。
這一年來他專心在流求發(fā)展,沒有顧及到中原的情況。
這時聽馬鈺說他們七人出海避難而來,心下好奇,問道:“全真教乃玄門正宗,執(zhí)武林牛耳,逃難一說從何而來?”
丘處機是個急性子,他猛一跺腳,怒罵道:“都怪金狗皇帝發(fā)瘋,要找什么有神通的仙人。我們?nèi)娼虅荽?,被他惦記上了!?p> “是??!”譚處端摸著垂到胸口的胡子,講述事情始末:“今年三月,開封府軍營出了一件怪事!”
“一夜之間,軍營中的兵甲存糧不翼而飛,草料場被人一把火燒個精光,軍營中的將領全部被殺!”
段和信一聽便知道這是自己離開前做的那件大事,他沒想到自己信手而為的舉動竟給全真教帶去了偌大的麻煩。
譚處端并不知道那件怪事的主人公就在眼前,繼續(xù)講述:“這件事一出,金帝震怒,下旨徹查?!?p> “原本這事與我們?nèi)娼毯翢o干系,但金人查出大營中的軍官有九成是死于強勁指力?!?p> “于是金帝收羅了一大批武林敗類,成立了保龍會專門對付武林人士?!?p> “很多武林門派,滅門的滅門,解散的解散。我們?nèi)娼桃驗榻掏綇V布,人多勢眾才勉強保存?!?p> 說到這里,郝大通插嘴恨道:“若只是如此那也罷了,自古以來朝廷一直打壓武林人士,我們都習慣了?!?p> “可這次不一樣!金帝軍營中的兵甲丟失,他查了一個月也沒有任何眉目。于是有小人進言說那些兵甲是被人用法術攝去的?!?p> “全真教雖在金國立教,但家?guī)熤仃栒嫒松白畲蟮脑竿褪球?qū)除韃虜,還我河山。我們這些做弟子的不敢有一刻或忘?!?p> “丘師兄性烈如火,時常去殺一些金狗,救一救宋人。因此我們?nèi)娼瘫惚荒切∪讼莺?!?p> “金帝聽信讒言,誤以為掌教師兄有大神通,傳旨令他進宮做法?!?p> “竟有此事?”
段和信也驚訝了,他以為自己搞出的事頂多讓開封戒嚴一段時間,不料居然把金帝嚇得要求仙問卜。
他卻沒想到自己的手段已經(jīng)完全超出正常人的理解,只能被人們歸于鬼神一流。
“那后來如何了?”郭嘯天關心全真教中人,急于想知道事情后續(xù)。
孫不二站到馬鈺身邊嘆氣道:“馬師哥雖然專心修道,但終究還是凡人,哪里會什么神通?!?p> “他當時就拒絕了,可惜金帝這次鐵了心要見他。他派自己的大兒子領兵圍了終南山,逼師哥出面。”
“唉,我們都以為金帝有求于師哥,必然不會做出什么過分的事??扇f萬沒想到,那金國太子性格暴戾,他竟然……竟然火燒重陽宮!”
“??!”
段和信跟郭嘯天同時驚呼。
“怎么會這樣?你們教眾有沒有人受傷?”
段和信沒想到全真教竟然因為自己的一個小小報復而山門被毀。
他心中自責不已,對全真教眾人的安危格外關心。
馬鈺看出了段和信的急切和擔憂,他躬身行禮:“多謝陛下關懷,不過不用擔心。早在金兵圍山之前,我便收到消息將教眾遣散了。他們燒的不過是一些空殼建筑罷了?!?p> 段和信聽說教眾沒事,登時放下心來。
“如此便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只要人沒事,遲早能找回這個場子!”
“唉!金兵勢大,要找回場子談何容易!”
一直沉默的王處一緊皺雙眉,他望著中原方向哀嘆:“我們七人還算有些功夫,在金兵的圍追堵截下好不容易才逃得性命。”
“這幾個月,我們一直東躲XZ。就連跑去大宋,都要被官府通緝!”
“我們七人在中原幾乎沒有立足之地!我們走投無路之際,丘師兄收到陛下的邀請,便商量著來這里避一避。我們不請而至,實在冒昧,還望陛下恕罪?!?p> 段和信得知他們的遭遇,心里的內(nèi)疚更深了。
他當即拍板:“既然七位暫時無處可去,不如就留在流求。你們可以在這里重立全真教!”
七子大喜,齊齊俯首道謝:“陛下仁慈,此舉真是功德無量!”
段和信擺擺手道:“我對七位的為人素來敬服,重陽真人是一代宗師,我又怎么忍心看著他的道統(tǒng)衰落?而且,我還有一個小小的請求,還望諸位答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