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老子,你算什么東西?放開我,不然我讓我父親把你關(guān)進局子?!蹦巧倌暌琅f很是囂張,說的話一點也不客氣。
朝栩廷眼眸中閃爍著狠戾,像狼崽子發(fā)狠了,一口咬傷南風熠的手臂。
“臥槽,你屬狗的……”南風熠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幸好今天早上訓練帶了護腕,根本感受不到疼痛。
可這就苦了朝栩廷了,一口牙差點沒蹦碎。
“好疼,我的牙?!背蛲⒖嘀樕紫聛砦嬷约旱淖?。
“行了,打暈帶走……”夜笙涼實在是不想和他在這里耗時間了。
南風熠憐憫地看了朝栩廷一眼,將其打暈,弄進車里,帶走。
“師傅,咱們?yōu)槭裁匆獛е∽印!蹦巷L熠一邊開車,一面問道。
一個十五歲的小崽子,居然會開車,還飆車,像他十五歲的時候,唔……好像也沒好到哪里去哦!
“簡市長的侄兒……聽他說,他把家里的車用錐子全部扎破了輪胎……”夜笙涼也是感覺到無語了,那么多大人居然制服不了一個十五歲的少年,說出去也是丟臉了。
什么?他沒聽錯吧!這小子這么牛的嗎?
南風熠嘴角抽了抽,怪不得這小子這么橫呢!感情是家里面沒人能管住他。
驅(qū)車到了山腰間,車緩緩開進別墅之中。
剛剛停下來,為首的簡馳急沖沖地上前來詢問:“夜侄女,朝栩廷接到了嗎?”
簡馳臉上帶著一絲尷尬之色,還沒到呢,他就先麻煩人家了。
夜笙涼眼神往車里使了使眼色,簡馳秒懂,趕緊將朝栩廷帶了出來。
然后南風熠下車就看見庭院里的車輪胎都癟了,真是厲害。
要是他敢這樣做,他老子定然是會捶死他的。
“夜小姐,你好!”簡馳身后的中年男人冒出頭來,他比簡馳年輕許多。
“南少?!边@是朝栩廷的父親朝瞿,越城的局長,居然也跟簡褚有關(guān)系,嘖。
簡褚這背景,可真不是蓋的,但是南風熠想不通,簡褚明明身份背景這么強,在班上卻跟個小透明一樣,要不是因為夜笙涼,簡褚沒準還在那個犄角旮旯呆著呢!
朝瞿是簡馳的小舅子,也是簡褚的舅舅。
“你好!”夜笙涼神色淡淡的,似乎沒有收到朝瞿身份的驚訝。
這可朝瞿驚訝了一番,到底是大人物,神色很快就掩下去了。
“感謝夜小姐將我這不成器的兒子帶回來?!背氖桥哆@番話到時真心的,這要是出了什么亂子,他們朝家可就完了。
夜笙涼淡漠的點點頭,道:“朝局客氣了?!?p> “朝局好?!蹦巷L熠與朝瞿沒什么交集,兩人認識也是因為父親和朝瞿相識。
“你父親最近過的怎么樣?”朝瞿身為局長一點架子都沒有,平易近人。
南風熠露出一絲恰到好處的笑容道:“很好,勞煩局長關(guān)心了?!?p> “行了,別扯了,栩廷的事情還沒解決完呢!”簡馳性子急了些,可見不得侄兒有什么個三長兩短。
朝瞿神色一頓,是他的錯,廷兒的事情才是最重要的。
“夜小姐,請進。”朝瞿見簡馳那么相信夜笙涼,也不在懷疑什么,將他們迎進來。
夜笙涼一踏進房子里面,眉頭就蹩了起來,這四周給她的感覺不舒服,她總感覺有什么東西一直在注視著她。
抬頭,左側(cè)是一方靈位牌,朝瞿見夜笙涼盯著靈牌,出言解釋道:“這是我父親的靈牌,母親說她是想了時時刻刻見到父親,便將父親的靈牌放置在這里?!?p> 南風熠瞄了一眼靈牌,頓時感覺毛骨悚然,總覺得哪里不太對,但是又說不出哪里奇怪。
夜笙涼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瞟了一眼朝瞿。
后者感覺莫名其妙,一時找不到話題說話。
“先前是不是找了其他人來看過了?!币贵蠜鰡柕?。
朝瞿晦澀地看了簡馳一眼,簡馳像沒瞧見他的眼神一樣,直言道:“不錯,但是事情沒解決,反而越發(fā)奇怪了?!?p> 朝瞿眼眸中閃過一絲不悅,他以為說出來夜笙涼會心生不滿,可人家只是點點頭表示明白了。
朝瞿見夜笙涼神色未變,心下松了口氣。
之前那些所謂的大師聽見他們請了別人來,紛紛鐘甩臉色給他們看,要不是有求于他們,朝瞿早就翻臉了。
朝瞿慢慢簡述關(guān)于朝栩廷的事情。
一個月前,原本好好的朝栩廷莫名其妙當著全家的面開始發(fā)瘋,甚至做了些極端的事情,更令他們驚心的是,朝栩獨自從二樓上跳下來,嚇得他們心臟都快跳出來了。
之后朝栩廷性格大變,原本好好的一個人,開始亂發(fā)脾氣,四處找樂子,說找樂子,明明是出去闖禍,搞得他這個當?shù)男纳窬闫!?p> 每天兜要上演一副兒子跟老子吵架,又幾次,朝栩廷拿水果刀差點刺傷朝瞿。
朝瞿沒法子,只好將朝栩廷關(guān)進房間里,朝栩廷委屈叫喚,他都沒理,但是朝老太太心軟啊,這一幌子的時間,朝栩廷就被放出來了。
然后用錐子扎破了車,自己開著車出去飚著玩了,哪成想,遇到了剛剛往上走的夜笙涼,就有了后面他們瞧見的一幕。
南風熠聽完之后,嘴角忍不住一抽,這少年還真是做了他不敢做的事情。
夜笙涼神色閃爍,再次轉(zhuǎn)頭看向供奉著的靈牌。
整個朝家,她都感覺到不對勁,特別是那靈牌。
“朝局長著一個月是不是都沒休息好,而且連連做噩夢?”夜笙涼挑眉詢問道。
第一次面朝瞿,他臉色就不太好,眼下發(fā)青,腳下虛浮。
朝瞿一驚,眼神瞪圓了,他沒有跟任何人講過這事,看來這少女是真有本事。
對夜笙涼的戒心全部放下,神色凝重地回答道:“是?!?p> 朝瞿吐出一口濁氣,他連續(xù)一個月沒有睡好了,連帶妻子似乎都傳染上了一樣,眼下青黑。
妻子又有工作,他索性就讓她在公司里面,休息,免得回來受罪。
家里邊的事情讓他來解決,哪知道不但沒有解決,朝栩廷差點又出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