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璟之眼底隱隱冒著點點笑意,對于夜笙涼的維護十分開心。
“權(quán)大長老,你的意思是你還能破陣?”毫不客氣地揭了她的老底,封璟之淡淡地看著權(quán)大長老。
“我……”權(quán)大長老臉色唰地一下漲成紫色,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我不能?!奔幢闼谶@么囂張,可事實就是他不破不了陣法,悻悻地承認。
“呵!像來,權(quán)大長老也不想耽誤大家伙的時間,現(xiàn)在能破陣了嗎?”夜笙涼就是要讓權(quán)大長老說不出話來。
眾人心知耽誤的時間可是他們的,權(quán)大長老根本不可能會因為這點“小事”惹得大家都不快。
“那就麻煩小友了?!睓?quán)大長老咬牙切齒地嚼出幾個字,其實他心里巴不得封璟之破除不了陣法,他就有借口打壓他們了。
可偏偏,封璟之倒是讓權(quán)大長老失望了,封璟之在陣法周圍摸索著,很快就尋到陣眼。
“是陣眼?!?p> “好厲害?!?p> “看來是有真本事的人?!?p> “是啊,早讓人家出來不就得了?!?p> “是啊!搞得拖的是我們的時間?!?p> “這男人很厲害啊!”
眾人議論紛紛,權(quán)大長老臉色又黑了幾分,心里還在自我安慰,沒事,只是找到陣眼而已,又沒有破陣。
看封璟之不順眼的人心里大多都如此想著,可下一秒那些人就被打臉了。
“嘩啦……”陣法破了,封璟之才悠悠站起來,朝夜笙涼招招手,示意她跟上他。
夜笙涼抬腳就走上前,呼啦啦一堆人才猛地反應(yīng)過來,紛紛進入禁地之中。
少部分人臉色不太好看,神色異樣,莫名其妙被打臉了啊!不過大多都是臉皮厚的人,哪里會不好意思,反正又沒人知道他們心里在想什么,立馬就踏進了禁地。
一百人不多不少,沒有名額的人在外面看著,眼底露出羨慕之色。
眾人心里頓時就舒服了,有差別才有對比??!
這一刻眾人心底無比慶幸,自己有名額進來了。
很快眾人來不及說話了,一束光將眾人包圍著,外面的人被這光刺地睜不開眼,再睜眼的時候,那一百號人已然不見了。
且說這一百號人被傳送到了城門口。
隱星城,三個大字氣勢磅礴,尋常人看一眼都覺得自己褻瀆了上面的子樣,紛紛低下頭不敢看。
夜笙涼注意到,乾坤符里的棺材不見了。
“尚唯不見了?!鳖櫡鱿膊降酪贵蠜錾磉叺馈?p> 夜笙涼眼神掃了一眼人群,尚唯是真的不見了。
封璟之耳尖聽見了顧扶惜的話,眉頭一皺,低聲道:“小心點?!?p> 完全陌生的環(huán)境,封璟之一向謹慎,告誡眾人道。
夜笙涼一干的人點點頭,他們都不是那種招惹事情的人。
其他人倒是覺得很新奇,紛紛進入隱星城內(nèi)。
兩個守城人對眾人驚訝的神色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眼中都略微帶著鄙夷之色,沒見識的鄉(xiāng)巴佬。
眾人覺察到?jīng)]有危險,索性就放開了,進入隱星城。
封璟之拉著夜笙涼,手上捏得緊緊地,深怕她不小心掉了似的。
夜笙涼眉眼彎彎,反手緊握住封璟之的大手。
兩人相視一笑,心中散去了不少警惕性,只要兩人一塊,什么事情都能解決得了。
隱星城是真真實實的古代社會了,不像云霧山莊那般仿古來的,處處充溢著古人生活的習(xí)性,對于他們這些外來人口也不過是看了一眼,立馬就挪開眼了。
看來這隱星城多半是經(jīng)常有外來人,所以這些百姓才什么感覺都沒有??!
倒是看見夜笙涼和顧扶惜這樣漂亮的人兒,心里多了幾分欣賞。
突然,街上落下幾道白色的身影,最后才是一個紫衣女子緩緩走來。
“大師姐?!鄙砗蟮牡茏庸Ь吹?。
這人就是曲翮,夜笙涼和封璟之對視一眼,紛紛瞧見對方眼底的疑惑。
曲翮的事情,封璟之是知道的,只是沒想到,她居然還能正常露面。
“夜姑娘?!鼻巛p聲喚了一聲,瞧見對方眼底的疑惑之色,曲翮心里明白,明明在乾坤符里的人居然正常能行走了。
曲翮也解釋不清楚這到底是為什么,她方才一睜眼就發(fā)現(xiàn)她到了門派的宮殿里面。
既然能回來,就證明夜姑娘一行人已經(jīng)到達了隱星城,她這才急急忙忙地出下山來接夜笙涼一行人。
其他人瞧見了,眼底冒出深深的疑惑,明明大家嗖是一起進來的,怎么他們認識隱星城里面的人。
楚輕晁覺得這些人她定知道什么,方才他打聽過了,這些白衣人是門派里的弟子,那紫衣女子是宮主的弟子。
跟著他們定然能有收獲,但是他明白,雙方之間是有摩擦的,可能根本不會理她,楚輕晁心底暗嘆一口氣,主意作罷。
風蕊臉色難堪,這些人居然跟本地人認識,這可就先搶占了先機啊!
這般想的人不止風蕊一人,大多數(shù)人心里都是怎么想的,本來還想防著眾人,可防范不成人家已經(jīng)先他們一步了。
曲翮只認夜笙涼一行人,將人帶走,有人還想攀上曲翮,被她一個冷眼釘在原地。
那人心里不停暗罵夜笙涼一群人……
隱峰宗是一個大宗,因此山腳下的城池才因著宗門取了隱星城之名。
且說尚唯人在何處,在宗門宮殿之中。
流云宗本來就是堂堂正派宗門,結(jié)果硬是被人誣陷城邪派宗門,被其他宗門誅之的大宗。
尚唯躺在流云宗挽越閣之內(nèi),此刻他并非是和尚,古代翩翩公子發(fā)髻,一張清越卓絕的臉,周身淡然,與世無爭的氣息,總有種若有若無的感覺,像是隨時要消失一般。
尚唯猛地坐起來,腦海里停留的全部都是關(guān)于曲翮的身影,還有他們之間相處的美好時光。
他知道,曲翮說的都是真的,現(xiàn)在記憶真正恢復(fù)了,他卻你敢去尋曲翮。
是的,他怕了,怕曲翮怨恨他,他怕看見曲翮眼底對他不屑一顧的神色。
可偏偏,尚唯忘了,曲翮當初究竟有多么想見到他,可他呢卻有味選著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