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槽!咱們走錯門兒了吧?怎么一個人也沒有?”在喊了幾嗓子卻沒有收到任何回應(yīng)之后羅紫盈不由著急起來:“這次比上次害慘,就咱倆。現(xiàn)在怎么辦?”
赤云垂天跳上一塊大石頭上四下瞭望,沒有看到任何人跡,不由埋怨羅紫盈:“以后你這關(guān)鍵時刻掉鏈子的毛病真得改改,不然你會害死人?!?p> “唉,別說這個了?,F(xiàn)在問題是咱倆怎么辦?”
赤云垂天小時候父母經(jīng)常早出晚歸,他只能一個人在家,而他又和同齡的孩子不太合群,只得一個人玩兒。后來父母去世,他已經(jīng)習(xí)慣了都要自己作決定,所以在這種孤單的情況下他并沒有羅紫盈那么慌張。
他側(cè)耳聽了聽仍然沒有聽到什么聲音,只得辨別了一下靈氣的來源方向把步槍頂上子彈指著左邊說:“咱們往陣眼方向走吧。反正大家肯定都往那個方向走。我走前面,你走后面,注意觀察?!?p> “好,聽你的?!?p> 羅紫盈這次順從地跟在赤云垂天身后,繼續(xù)嘮叨:“挖槽,這個結(jié)界和上次那個完全不一樣啊。不知道里面會有什么?!?p> 上次兩人遇到的那個結(jié)界里面盡是水潭泥沼,可是這個結(jié)界完全是一種干燥的環(huán)境。遠近的山峰谷底都是光禿禿的,地表的土壤缺乏水分,稀疏的草木都貼著地面,生著鐵灰色的枝干,葉片細小,果實也是小小的,看起來沒什么水分。
而兩人能夠看到的動物只有一些蜥蜴和老鼠似的小生物在石縫和草叢中偶爾鉆來鉆去。
這種環(huán)境里看來夠嗆能找到夠赤云垂天燒烤的動物,赤云垂天很是失望。
結(jié)界外面還剛剛清晨,可是結(jié)界里面太陽就升上天空,把熾烈的陽光灑向大地,好像是三伏天一樣。
“挖槽!熱死了!我得把厚衣服脫了?!?p> 羅紫盈首先被熱得受不了,開始脫得赤條條然后再穿回作訓(xùn)服。
“那是什么?”
赤云垂天抬頭看向天上兩個快速移動的黑點兒。似乎是兩只鳥,但是飛得異??焖佟?p> 他連忙舉起槍,把槍上的光學(xué)瞄準(zhǔn)鏡對準(zhǔn)天上的黑點。
原來是烏鴉啊。
不過這兩只烏鴉看起來很是不凡,純黑的羽毛上泛著淡淡的黃銅光澤,眼睛也帶著淡淡的紅色,看上去就像是金屬制成的藝術(shù)品一樣。
烏鴉也發(fā)現(xiàn)了地面上兩人,在哇哇叫著盤旋兩圈后突然高速俯沖下來。而看它們俯沖的方向,赤云垂天感到它們的目標(biāo)正是忙著提褲子的羅紫盈。
這讓本來已經(jīng)放下槍的赤云垂天感覺到了危險,他連忙再次舉起槍。螳螂測定目標(biāo)速度的能力讓他輕易計算出提前量,隨即開火。
“啪啪啪”,在兩只烏鴉臨近兩人開始調(diào)整姿態(tài)時赤云垂天扣動扳機,三發(fā)子彈至少有兩發(fā)分別擊中了兩只烏鴉,黑羽紛飛。
但是讓赤云垂天懵逼的事情發(fā)生了。兩只烏鴉只是被子彈沖擊得在空中翻了個跟頭,根本沒有落地,只是掉了幾根羽毛就一個翻身從低空掠過再次飛高。
“挖槽?這是什么鳥?”羅紫盈提著褲子也是一臉懵逼。
“草!又下來了!”
這次兩只烏鴉更是氣勢洶洶,速度更快路線更加飄忽,而且分從兩個方向俯沖而下。赤云垂天舉著步槍但是知道對這種速度極高又極其飄忽的目標(biāo)很難一槍命中,只得大聲提醒羅紫盈:“保護好自己!”
羅紫盈已經(jīng)來不及系腰帶,只得繼續(xù)一手提著褲子,一手凝成一個火球?qū)χ恢粸貘f擲去。
烏鴉在飛行中稍微向旁邊一飄,火球連烏鴉的邊都沒有擦到。
赤云垂天瞄準(zhǔn)的烏鴉已經(jīng)距離他只有不到十米遠,以烏鴉的速度計算,用不了一秒鐘烏鴉就會撲到羅紫盈身上。
赤云垂天開槍了,三發(fā)點射至少有一發(fā)子彈打中,烏鴉直接被打飛出去,飛起一蓬黑羽落在地上翻了個跟頭卻仍然想要站起。赤云垂天當(dāng)然不能給他機會,又是一個三發(fā)點射,烏鴉碎肉橫飛,雖然仍然掙扎但應(yīng)該是死定了。
赤云垂天立即轉(zhuǎn)移目標(biāo),就看到羅紫盈已經(jīng)坐在地上,而那只還活著的烏鴉這次沒有飛高,稍微飛起后就再次向羅紫盈俯沖下來。
“我擦!這什么鳥兒好厲害!”
羅紫盈又在手上凝出一個火球,只是有了上次的教訓(xùn)在沒有把握一擊必中的情況下他也不敢直接把火球擲出,只把手亂晃企圖恐嚇那只烏鴉。
烏鴉似乎對羅紫盈的火球也有所忌憚,不斷地變換飛行線路企圖避開火球,俯沖速度自然就慢了一些。這讓赤云垂天抓住了機會,抓住烏鴉的飛行軌跡再次三發(fā)點射。
這次烏鴉直接飄忽落地,蹬了兩下腿就徹底沒了動靜。
“我擦!這是什么鳥?子彈都打不動,至少得F級了吧?哎呦,我受傷了啊……”
羅紫盈抹了一手血,赤云垂天忙過來看他的傷勢。就看到羅紫盈的作訓(xùn)服褲子就像刀切的一樣開了一道口子,大腿上滲出血來。
“草!我受傷了,怎么辦啊!”
看來羅紫盈沒大見過血,有些六神無主了。
赤云垂天忙拿出急救包來:“把褲子脫下來,我看看?!?p> 羅紫盈脫下褲子,就看到大腿上一道十公分長的傷口,皮肉向外翻著,就像是被劃了一刀。
一看到這種情況,羅紫盈忍不住又鬼哭狼嚎:“哎呀,疼死我啦……”
“有點兒出息行不行?連這么點兒傷都不能忍以后怎么打小怪獸?”
說著,赤云垂天撕開急救包給羅紫盈消毒包扎。為了分散羅紫盈的注意力,他問羅紫盈:“這是怎么弄的?”
“好像是讓烏鴉的翅膀蹭了一下。挖槽!這烏鴉身上還長刀子嗎?”
赤云垂天也很好奇,給羅紫盈包上傷口就去檢查兩只烏鴉的尸體。
兩只烏鴉的黑色羽毛堅硬如鐵,鋒利如刀。怪不得能一下子就豁開羅紫盈的褲子和皮肉,而且子彈都打不死。而那只后來被打死的烏鴉被一顆子彈打碎了腦袋,所以才可以一擊斃命。
這讓赤云垂天知道了這種烏鴉的弱點在腦袋上,但是要想擊中快速飛行的烏鴉已經(jīng)不易,想槍槍打中腦袋更是不可能。
剛才干掉兩只烏鴉就用了十多發(fā)子彈,而他一共只帶了210發(fā)子彈。這個結(jié)界里還不知道有多少這種烏鴉所以必須要盡快和大部隊會和。
赤云垂天對兩只烏鴉堅硬的羽毛很感興趣,就把兩具尸體隨手扔進蓮蓬空間,然后對羅紫盈說:“咱們得趕快找到大部隊,不然再遇到更多烏鴉就麻煩了?!?p> “好。那咱們快走。你扶我一下?!?p> 在赤云垂天看來他那點兒小傷根本不算什么,但是羅紫盈從小連被水果刀劃破手的機會都沒有,腿上的傷在他看來就是天大的事,所以那真是一步三挪,慢如蝸牛。
兩個人正在往山坡下挪,突然赤云垂天聽到一陣隱約的槍聲傳來。
有槍聲就有人!
赤云垂天不由自主加快了腳步。
“不行了,不行了,疼??!”羅紫盈卻叫起來。
唉,沒辦法了!
赤云垂天在羅紫盈目瞪口呆之下從蓮蓬空間里取出折疊自行車展開,把羅紫盈放在座位上,自己坐在載物架上。
“掌好把,皮皮盈,我們走!”
“赤云,這從哪兒來的?”
“不要在意細節(jié)。上次我在結(jié)界里得了個東西……”
山谷的地面很干燥,也很結(jié)實。赤云垂天當(dāng)初花的錢也物有所值,粗壯的鏈條可以讓他以力量系覺醒者的力量狂蹬車子,全橡膠輪胎保證有足夠的承載力并且不被地上的礫石刺破。
兩人配合以大約二十公里每小時的速度狂奔了十多分鐘后,轉(zhuǎn)過一條光禿禿的山腿,眼前的景象一下子把兩人驚呆了。
挖槽!足有五六十只烏鴉上下盤旋形成一個包圍圈不斷俯沖攻擊,而在包圍圈的中央是五六個頭戴新式鋼盔,全服武裝的人在苦苦支撐。
與山海市的神龍班不同,這些人只有一個人沒有槍,但是卻不斷用各種能力攻擊空中的烏鴉。其中一個人更是把槍背在身后,揮舞著一把長劍盤旋飛舞。
長劍上閃動著淡淡的電芒,俯沖的烏鴉被一劍擊中就會爆出一團閃電光球,被直接擊飛或者斬殺。
那個沒有槍的人也很奇特,他揮舞著一張長弓,不斷張弓射向低飛的烏鴉。雖然看不到剪矢射出,但每次都發(fā)出撕破空氣的爆響,時常有烏鴉被烈風(fēng)掃中落羽紛紛。
但是那些烏鴉進攻的路線甚是刁鉆,這弓手能夠一擊得手的機會并不多。
“現(xiàn)在怎么辦?”羅紫盈問。
赤云垂天把自行車折好放進蓮蓬空間然后換了個新彈匣說:“我們幫他們趕走烏鴉,和他們會合。人越多越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