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武穎又是自然醒,她已經(jīng)習(xí)慣這種舒適的感覺了。不多時,櫻雪又像是大姐大一般,帶著一群小弟進(jìn)來為她梳洗打扮。
武穎坐在梳妝臺前,子鈺拿著梳子在她身后輕輕梳通打理著她的頭發(fā),他動作很輕柔也很仔細(xì)。武穎通過面前的銅鏡觀察著子鈺的動作,他很認(rèn)真,眼睛一直盯著自己的頭發(fā),眼瞼微垂,濃密的睫毛覆在他白皙如玉的面容上,柔和而又恬靜。
許是感覺到武穎的注視,子鈺的臉不一會兒就染了幾分紅暈,手上的動作也變得有些慌亂。
“好了,就這樣吧。”武穎說完后便慢慢轉(zhuǎn)過身,接過了子鈺手里的梳子。她伸手輕輕拍了拍子鈺的肩膀,這是她目前唯一能想到安慰子鈺的方法。
這孩子,太容易害羞了。
房間里的其他人不知何時已經(jīng)退了出去,武穎看看子鈺,隨即把他拉到了一旁坐下。
“坐,不必拘謹(jǐn),往后你在我身邊,我若坐著你就不要站著?!?p> 子鈺聞言點點頭,他靜靜地看著武穎,顯得很是乖巧。讓武穎有些欣慰的是,子鈺比起前些日子有了進(jìn)步,最起碼現(xiàn)在敢抬起頭看著她了。這樣才正常嘛,總是低眉順眼、俯首帖耳的,她是真不習(xí)慣。
“子鈺,我問你個問題?!?p> “殿下請問?!?p> 武穎干笑一聲,“記著,往后跟我說話不用那么客氣。我就是想問問你,你覺得我跟出事之前相比,有什么區(qū)別嗎?”
子鈺想了片刻后搖搖頭,“沒有,殿下跟之前一樣好。”
武穎注意到子鈺身側(cè)捻搓衣角的手,追問道:“一模一樣嗎?你就沒發(fā)現(xiàn)我有什么改變?”
“好像……殿下比之前溫柔了許多?!弊逾曅÷晣肃榈?。
武穎聽后不覺笑了起來,這才是她想聽到的話,她怎么可能跟曲靜瀾那個大豬蹄子一模一樣。
“那你喜歡我現(xiàn)在這個樣子,還是之前那樣?”
“只要是殿下,子鈺覺得怎樣都好?!?p> “是嗎?”武穎看著子鈺陷入了沉思,這幾天通過她的觀察,她發(fā)覺子鈺對于自己不僅僅有著作為一個小侍的順從,似乎還有別的情感,她一直想找個機(jī)會問清楚,但又怕問太多嚇著子鈺。
就在武穎想繼續(xù)深入這個問題的時候,門外突然響起一陣急匆匆的腳步聲,由遠(yuǎn)及近,動靜還不小。
“殿下!世女殿下!”
一個女人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武穎聽后略有些不悅地站起身,直接開門出去了。來到門口,她才發(fā)現(xiàn)那來報的女人有些眼熟,似乎是王府看門的家丁。
“瞎嚷嚷什么,你是讓狼攆了還是怎的?”
那家丁連忙賠笑,“殿下恕罪,不是小的大驚小怪,是真有急事跟您稟報?!?p> “何事?”
“門、門口來了一群、一群……”
“一群狼?”見門房結(jié)結(jié)巴巴,武穎不耐煩地擠兌到。
“不不不,不是,是一群小叫花子,他們?nèi)氯轮娔?,您不出去他們就不走。咱們的人都趕了幾次了,但是不管用,越趕來得人越多。王君今早去城郊的寺廟里禮佛去了,這眼看就要回來了,所以小的才趕緊來稟告您一聲。您看是報官還是出去見他們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