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穎帶著子鈺回了王府,直到進(jìn)門后看到迎面朝她走來的那個王君身邊的近侍,她才猛地想起王君似乎說過有事要見她。
于是她急忙跑去見王君,祁王君雖有些不悅,但并未多說什么,只是告訴了武穎一個足以驚掉她下巴的消息――祁王要回來了!
這次不再是十天半個月之后,而是隔天。
聽到這個消息,武穎頓時如臨大敵,這一天終究還是來了,那個傳說中的祁王馬上就要出現(xiàn)在她眼前。
想著這件事,武穎心煩意亂地回到了她的院子里,子鈺已經(jīng)將兔子安置好了,此刻正站在回廊上等她。
“王君沒有責(zé)怪殿下吧?”子鈺悄聲問到。
武穎笑了笑,“沒有,王君說母王隔日就要回府了。”
“怪不得今日大家都忙活了起來,原來是祁王殿下要回來了?!?p> 武穎把子鈺帶進(jìn)了屋,問了他一些關(guān)于祁王的事,可惜子鈺知道的也不多,他看上去有些害怕祁王。
武穎見狀也沒再多問什么,也難怪子鈺會怕她,那祁王畢竟是一家之主,若如傳言中所描述的一樣,想來也是個不怒自威的主,這王府上下可能都怕她。
這一晚,武穎寫了個字條綁在那鴿子腿上,連夜將它放飛了。她還從未試過飛鴿傳書,希望真的能靠譜一些。
沒過多久,屋外閃過一個黑影,武穎見狀開了門,來人正是勝雪。
“東西都帶齊了嗎?”一進(jìn)門武穎就迫不及待地問到。
“都在這里了,還請殿下過目。”
武穎打開后看了一眼里面的東西,那都是勝雪執(zhí)行任務(wù)時用的夜行衣和一些暗器之類的東西。她點(diǎn)點(diǎn)頭,隨后又交代了勝雪幾句話后便讓她離開了。
待勝雪走后,武穎借著夜色再次去到了祁王君存放她那些裝備的閣樓。她提前準(zhǔn)備了些屬于這個世界的稀奇古怪的東西,將自己的那堆東西全部換了回來。能留下為她所用的她便留著,不能用的她干脆連夜埋到了自己院中的樹坑中。
她不得不冒險來這么一招偷梁換柱,將自己的東西換回來。雖然這么做會有被人識破的風(fēng)險,但她那堆現(xiàn)代的東西千萬不能給祁王看見。她還未確定先王君是不是這個世界的人,萬一他真的和自己來自同一個地方,再給祁王看到那些似曾相識的東西,難免會引起她的警覺。祁王應(yīng)該不想看到任何和先王君有關(guān)的東西,不然她也不會將這王府弄的到處都是禁令。
這天終于還是來臨了,祁王進(jìn)城的早上,櫻雪一大早就把武穎叫了起來,還非要給她換上一身她極不想穿的裙裝。櫻雪說這衣服比較隆重,通常都是重要場合曲靜瀾才會穿的。
今日那群下人給她梳妝了好久,坐在銅鏡前,武穎有種被迫營業(yè)的感覺。好不容易挨到結(jié)束,她剛要起身出門,櫻雪又拉著她嘰嘰喳喳叫起來。
“干什么?有什么話慢慢說!別咋咋呼呼的!”
武穎斥責(zé)了櫻雪,她以為櫻雪一向穩(wěn)重些,怎么今日大驚小怪的。
然而櫻雪沒有一點(diǎn)要淡定下來的意思,她慌張地問道:“殿下,您的玉佩呢?您的那塊玉佩呢?”
“不是都收在那個錦盒里嘛,要用哪塊你自己拿不就好了嗎?”武穎不耐煩地回到。
“不!不是這些!”櫻雪臉色有些煞白,她突然回想起來好像自打她家殿下出事以來,她就從未再見過那塊玉佩。
“殿下,您能回想起來那塊鳳形玉佩您收在哪里了嗎?那可是您最重要的物件,您自打出生起就一直帶在身邊。”
“不記得?!蔽浞f簡單干脆地回了三個字?!跋茸甙?,母王馬上就回來了,一塊玉佩而已,回頭再慢慢找就是了?!?p> “可是……這種重要的場合您一直都隨身佩戴的。”
“少戴一次又不會給人發(fā)現(xiàn),你到時候別說漏嘴就是了?!?p> 武穎說著便抬腿邁出了屋門,朝著王府大門口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