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書房中的兩人,一人臉上失望至極,一人滿臉通紅。武穎心中似有不甘,剛剛看到的希望就這樣被撲滅了,原來這一切不過是曲靜瀾的私人愛好。
可是曲靜瀾到底是通過什么查到那個村子的?她研究這一切究竟是通過什么途徑?那些她推理用的證據(jù)若不在書房,又被她藏到了何處?
接踵而來的疑問讓武穎心中又開始煩亂起來。她抬頭看了眼子鈺,發(fā)現(xiàn)子鈺臉上的緋紅還未散去,看著自己的目光也帶了幾分窘迫。
武穎撇了撇嘴,現(xiàn)在臉上掛不住的那個人應(yīng)該是她才對吧。這下好了,子鈺一定認為曲靜瀾之前貓在書房里都是在研究這些東西,想想都覺得很猥瑣,而如今,這個鍋只能由她來替曲靜瀾背了。
出于人道主義,武穎并沒有把那些害她空歡喜一場的書給丟掉,仍舊原封不動地給曲靜瀾放了回去。就在她以為今天白忙活一場,不會有什么收獲的時候,子鈺無意間打翻的一個花盆讓事情出現(xiàn)了新的轉(zhuǎn)機。
“殿下,您看這是什么?”
武穎抬眼望去,就看到原本還在清掃的子鈺蹲下身去,從那堆泥土里拿出來一塊晶瑩剔透的東西。
武穎趕忙起身走了過去,她從子鈺手中將那東西接了過來,發(fā)現(xiàn)是塊鳳形玉佩,這可不就是之前櫻雪畫給她的那個嗎,沒想到在這里找到了。
只不過武穎還來不及疑惑為什么曲靜瀾要將如此珍貴的東西藏在花盆里,一旁的子鈺就開口道:“殿下,這塊玉佩跟您一直戴著的那塊好像?!?p> “什么叫好像,這不就是嗎?”
“這……不是吧。”子鈺的態(tài)度也變得猶豫起來。不過他這兩句話算是把武穎整暈了。
“你可記得我之前那塊玉是何模樣嗎?你再仔細瞧瞧,究竟是不是它?”
子鈺接過了武穎遞給他的玉佩,用手抹去上面還殘留的泥土,放在眼前仔細端詳了一下,接著就給出了個極為肯定的答案:不是。
“這塊玉佩和殿下常戴著的那塊極為相似,無論是從質(zhì)地還是花紋上都一樣,個頭也是一般大,乍一看還真以為是那塊。只是子鈺仔細回想過了,殿下那塊似乎和眼前這塊是相反的?!?p> “相反的?此話怎講?”
“殿下那塊玉佩上的鳳凰若是頭北尾南地放著,左邊羽翼的末尾是凸出去的,而這塊則是微微凹陷進去的。”
子鈺一番話把武穎聽得是一頭霧水,什么頭南頭北?什么凹進去凸出去?
看到武穎還不明白,子鈺要來紙筆畫了起來,待他將之前那塊的輪廓畫出來后,武穎在盯著看了兩三秒后,一瞬間如夢初醒,腦中頓時閃過一個大膽的猜想。
她將手里這塊玉佩湊了過去,發(fā)現(xiàn)若是將它和紙上的圖案頭尾相連,剛好可以湊成一個近似于橢圓的圖案,而紙上那處凸出的羽翼恰好彌補了手上這塊的凹陷。
她之前就曾覺得曲靜瀾的那塊玉佩看著就像太極圖案的一半,如今看來,這塊玉佩的出現(xiàn)極大可能印證了她的猜想。